我还真没看到有恶鬼……
我示意她们退后，走进房间，来到佛头前，仔细看这佛头。
地上的寒气盘旋而起，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五米的气旋，如云一般将我和佛头围在了中间。
我看看这气旋，又看了看佛头，继续走向它。
“吴凌！小心！”，顾彤提醒我。
“凌少爷，小心啊！”，高玉也提醒。
我下意识都想要调太上九霄护身印，哦，不对，应该是九龙太极印，调护身气场保护自己。
这个念头刚一起来，那寒气瞬间冲出房间，呼啸着逃走了。
我愣了一下。
顾彤和高玉也愣了一下。
她俩互相看了看，接着一齐看向了我。
我示意她们不要慌，转身来到佛头前，仔细观察。
佛头上没有丝毫的邪气和阴气，但看上去明显没有刚才那般熠熠生辉了，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被抽离了灵魂，虽然看上去还是一个人，但整个人的气场，都干瘪了。
我好像明白了……
我转身走出房间，吩咐她俩，“走！去外面！”
“去外面？”，顾彤不解。
我没解释，拉着她俩，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小楼外面。
刘辉辉正看着天上发呆，都没注意到我们。
高玉有些吃惊，“凌少爷，您才十九岁，就有神足通？”
“这不是神足通，是神行符”，我抬头看了看天上。
刘辉辉这才反应过来，“高玉，你快看天上！”
高玉和顾彤抬头看向天上，不由得都愣
住了。
“那云呢？”，顾彤惊讶的问。
“跑了……”，刘辉辉说。
“跑了？！”，顾彤难以置信，看了看我，“我们啥都还没做呢？它就跑了？”
“你们什么都没做？”，刘辉辉茫然，“那这云……”
“到底什么情况？”，高玉急切的问她，“你在外面都看到了什么？”
“我……我就看到有一股雾气夹杂着阴风从楼里冲了出来”，刘辉辉一指门口，说道，“冲出来之后，那雾气直冲进了天上的那团云里，然后那云就像发动了似的，然后就跑了……”
“往哪跑的？”，我问，“是不是西南？”
“对！西南！”，刘辉辉点头，“跑的特别快，一眨眼就看不到了……”
高玉和顾彤都看向了我。
刘辉辉问我，“小吴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一会再说……”，我转头问高玉，“高局，卫星能不能监测到这云的移动路径？”
“应该是可以的”，高玉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
“好”，我点头。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老周吗？现在国境上空的卫星有几颗？……西山基地上空的那团云跑了，你们用卫星拍一下，我要它的移动路径……好！有了马上给我发过来！”
她挂了电话，对我说，“卫星可以监测到，图他们马上发过来。”
我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门口，问她，“这佛头，可以毁了么？”
“毁了？”，高玉不解，“您是说……”
“这佛头得毁掉”，我说，“不然的话，这云以后还会回来。”
高玉犹豫了一下，看向了刘辉辉。
刘辉辉说，“不能毁！这是唐代的造像，是国宝级文物，而且已经是登记造册的了，毁了的话，409没法交代。”
高玉点头。
“哦……”，我明白了。
“这佛头到底怎么回事？”，顾彤问我，“怎么你一靠近它，那些雾气就出来了，云也跑了？”
“她怕凌少爷”，高玉说，“很明显。”
顾彤看看我，“他怕你？”
我点了点头。
刘辉辉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他为什么怕你？”
我看了她一眼，对高玉说，“先去您办公室，看看卫星图片吧。”
高玉点头，“好。”
刘辉辉有些没面子，拉住我问，“小吴，他为什么怕你？”
“这里不是他的道场，在这他打不过我”，我一指西南，“所以他回去了……”
“你是说……”，她皱眉。
高玉和顾彤也疑惑的看着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怕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佛影不是邪灵”，我解释，“那是一个人的元神……”
“元神？”，高玉不解，“元神可以离开身体那么久么？”
“可以附在佛头上？”，刘辉辉问。
“可以变成云？”，顾彤问。
“那云不是元神，那雾气是”，我抬头看着天上，“我也是怀疑，至于对不对，我也不好说……”
她们互相看了看。
我看看她们
，“先去看看那云吧，如果它逃去别处，那就是我错了；要是它跑回了终南山，回到了那座废墟的上空，那就说明我猜对了。”
高玉点头，“好！”
刘辉辉和顾彤也点头，“好！”
高玉看看楼门，问我，“这还用封上么？”
“不用”，我看了看，“正常用就行了。”
她明白了，“好！”
我们开门上车，调转方向，离开了小楼。
……
回到办公室，卫星图片发过来了。
高玉在手机上查看了之后，递给我，“您看，现在已经离开上京，到了山西境内了，还在往西南方向走。”
我接过来看了看，还给她，“看它终点是不是终南山。”
“好”，她点头，再次拨过去，“老周，两点。第一，看它终点是不是终南山09号废墟；第二，不用每张图都发过来，等它消失或者停下来之后，把路径在图上绘制出来，发过来。”
“好的高局。”
她放下了手机。
顾彤给我们的杯子里都续了热水，挨着我坐下了。
刘辉辉问我，“如果它回终南山，那这个事要怎么处理？”
高玉表示同问。
“毁掉佛头是最简单的处理方式”，我说，“看现在的情况，他好像是被困在那里了，之所以让贺秉宸把佛头带出来，为的是他能出来。佛头在上京，他随时都可以回来，毁了佛头，同时封了那废墟，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是最省事的办法。”
刘辉辉看了看高玉。
高玉默不作声。
顾彤看出了两位领导的意思，端起杯子递到我手里，“就算上头同意毁佛头，那废墟也不能封太久的——而且因为这佛头，死了五个人，伤了五个人，上面需要一个说法。毁佛头倒是简单，可这报告没法写呀……”
刘辉辉点头。
高玉深吸一口气，“凌少爷，这佛头……肯定是不能毁的，如果不毁掉，是不是这事就没完？他还会回来？”
“不毁佛头，他肯定会回来”，我顿了顿，“除非我们把佛头送回那废墟……”
“送回那废墟？”，顾彤皱眉，“你知道那废墟……”
“我知道那里很危险”，我看看两位领导，“但不毁佛头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有把握么？”，刘辉辉问我。
“这里不是他的道场，所以他怕我”，我说，“回到他的道场，或许，他就不用怕我了……”
“还是毁了佛头吧！”，顾彤说，“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两位局长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
顾彤强调，“刘局，高局，吴凌是我妹夫！他要是有个好歹，我没法跟我妹交代！”
“你怎么就觉得，小吴去了就回不来呢？”，刘辉辉看看我，“那个佛影怕小吴，就算回到终南山，他也未必是小吴的对手。再说了，贺秉宸都能平安回来，小吴的本事远在贺秉宸之上，他能回不来？”
顾彤看了看我。
我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不急，先看看他是不是回终南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