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婚,小两口就一天一夜没见面,便想念彼此想得抓心挠肺的。
好不容易听着东屋那边没动静了,山桃再也忍不得,翻身坐起,跨坐在孙时安腰间。
“时安哥,咱们动静儿小点,今晚上只来一回。”
家里多了个小姑娘,办这事的时候还是得收敛点。
早在山桃脱个精光钻进他怀里的时候,孙时安就忍不住了。
更别提她跟个小妖精一样跨在自已腰间。
溜光水滑的长发披在身后,摸上去就像缎子。
顺着缎子往下滑,就能摸到暖和又柔软的一团。
孙时安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还能忍。
“哎呀,时安哥,疼。”
“疼?”
孙时安伸手一摸,在山桃大腿根摸到几块瘢痕一样的东西。
山桃害羞,扭着腿不让他碰:“我奶说,是尹娘子掐的,你别摸。”
孙时安忽地一下扯开幔帐,点了灯,端着烛台蹲在床边。
“时安哥,你别这样……”
山桃有些怕,不许孙时安看。
孙时安先是吼了一句,见山桃双眸水汪汪的,又心疼又自责。
“桃儿,你叫我看看,好不好?”
他把烛台放在床前的小高几上,放柔了语气,哄着山桃,一边轻轻地扒着山桃的手和腿。
山桃心头颤巍巍的,身上软得没力气,孙时安的手一碰她,她就打了个哆嗦,手脚不自觉地松开,任由孙时安施为。
就着烛光,山桃大腿根处那青青紫紫的掐痕,叫孙时安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那个毒妇!
他当时就应该冲进胡家,将那毒妇暴打一顿,怎还能忍到今日!
“时安哥,没事的,过几日就好了。”
山桃轻轻抚着孙时安紧皱的双眉。
“你现在去找尹娘子,用什么理由呢?说她掐了我这里?嚷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二话不说暴打她一顿?那就更不行了,胡老爷会揪着此事把你告上官府,官府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咱们没有胡老爷有钱有势,进了官府怕是斗不过他。”
孙时安咬了咬牙:“我去找金爷帮忙!”
“时安哥!”山桃慌忙起身,抱住了孙时安,“你若是还顾念着我,就别再管这个事了,咱们等着胡老爷的岳家来,好不好?”
她怕得不行,身上止不住地发抖。
这样羞耻的事情,怎好闹得沸沸扬扬?
她这辈子就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当然,手上若是有钱花就更开心了,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只求时安哥不要太冲动,给她留一些余地,要不然,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桃儿,你怎么抖得这样厉害?”
她慌忙咬住被子,才忍着没喊出来。
双腿忍不住想合上,可又舍不得。
整个人好似被迷住了,竟就这么纵着孙时安的性子,稀里糊涂地跟着孙时安攀上顶峰。
说好今晚只来一回,可两个人一上头,就顾不得这些条条框框,直来了四五回,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山桃自是又赖床赖到日上三竿。
好在家里有照庆。
天不亮,照庆就起来干活,把院子和前街扫了一遍,又要帮忙喂猪。
孙时安止住她,叫她在铺子里烧一锅水,一会儿杀猪用。
水烧开了,就给了照庆一把大钱:“去包子铺买两屉小笼包,一屉素的,一屉羊肉大葱的,要刚出锅的,再去隔壁的烧饼摊,买两张肉饼,回来路上经过豆腐坊,要一碗豆腐脑,两碗豆浆,拿着家里的食盒去,不用着急,去吧,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照庆答应了一声,她怕去得晚了,提着食盒跑得飞快,在包子铺竟然看见了小喜。
姊妹相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
照庆叽叽喳喳的,说着山桃两口子对她多么多么好,还要给她月银。
“大娘子说,叫我以后喊她姐,我寻思着,在家里我就喊她桃儿姐,显得亲热,在外头,我还是喊她大娘子,这规矩可不能错。”
小喜夸了妹妹一句,姊妹两个买完东西往回走,远远瞧见胡妈妈站在巷子口,小喜就赶紧推了照庆一把:“回去告诉你家大娘子,这几日就躲在家里不要出来,我家老爷在家呢。”
照庆没弄明白,胡老爷在家跟她家大娘子有什么关系。
服侍贾老太吃早饭时,她就把这事告诉了贾老太。
贾老太一听就虎了脸:“这个畜生!老天怎么不降一个雷劈死他!”
照庆吓了一跳:“奶,怎么啦?”
从早上换了山桃给她改好的衣裳起,照庆就改了口,叫贾老太奶了。
贾老太依旧虎着脸:“照庆,今儿个是不是初十?”
照庆点点头。
“歇过晌,你去胡家找你姐说话,就说今儿个天不错,你桃儿姐在兰里河洗衣裳呢。”
“奶,你不是跟我说,桃儿姐不能碰冷水吗?”
“叫你去这么说,你就照做,这事别叫你桃儿姐知道,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孙女,我老太婆今天就给他个教训!”
山桃起身时,照庆已经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正在前头铺子洗刷院子。
她昨晚折腾了一宿,走路就很别扭,跟贾老太说话时候扭扭捏捏的,时不时便出一回神,红着脸抿嘴笑。
做针线时好几次都差点扎错针。
“桃儿,你收收心!”
贾老太咳嗽了一声,指着那观音像:“这儿用错线啦,快拆了,我看你今儿个不适合做绣活儿,叫照庆来,帮着你把绣花架子再搬回厢房,别在我这屋碍着我的眼。”
山桃嗔道:“奶,你说话可真难听,我是怕你闷,才在你这屋做针线,想着陪你说会话,你不仅不领情,你还往外撵我,你咋这么难伺候呢?”
“你这个臭丫头……”
贾老太刚骂了一句,院子里就传来贾秀莲的笑声:“奶,我来看你了!”
“不好,你大姐来了!”
贾老太如临大敌,忙低声叫山桃:“快把这绣花架子蒙上,别叫你大姐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