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布莱尔身上,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真正无辜的人只有这位布莱尔夫人吧,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要替你们承受这些罪孽。”
“你住口!”
娜塞莉亚猛地尖叫起来,她无法忍受奥古斯都继续说下去。
她害怕,害怕他会说出更加不堪入耳的话来。
k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
老夫人脸色灰败,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嘴唇颤抖着,不停地念叨着“报应,报应……”
娜塞尔逊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眼神躲闪着布莱尔,不敢与之对视。
空气凝固了片刻,突然,一声尖锐的哭喊打破了寂静。
“我……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想死!我……我可以像程梦一样吗?”
“我可以坐牢,我可以离开塔林,只要不死都可以的……”
艾娜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娜塞莉亚看着自己疼爱多年的女儿,心如刀绞。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艾娜,却又无力地缩了回去。
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奥古斯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残忍的微笑。
他就像一个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冷眼旁观着众人的痛苦和挣扎。
秦双看着歇斯底里的艾娜,又看了看颓然的娜塞莉亚,他转头看向奥古斯都,语气冰冷地问道。
“你既然处心积虑地策划这一切,为什么让斯卡林塔死得那么容易?”
奥古斯都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他摇了摇头,语气森然道:“不,他死得最难受。”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当时的场景,眼神中闪过变态的兴奋。
“我给他注射了世上最毒的药剂,那种药剂不会立刻致死。”
“而是会慢慢地腐蚀他的内脏,但是表面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感受死亡的恐惧。”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我看着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求我给他一个痛快。”
“我甚至还录下了他临死前的惨状,作为我复仇的纪念品。”
奥古斯都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你知道吗?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感觉无比的畅快!”
“我还说了他的妻子在我身下的样子,说了他女儿不是他亲生……”
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一旁的娜塞莉亚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她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娜塞尔逊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冲向娜塞莉亚,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们家!”
“斯卡林塔死了,娜塞家族也完了!我们都完了!”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老夫人见状,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阻止娜塞尔逊。
布莱尔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老夫人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维兰哈力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娜塞莉亚捂着脸,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绝望地哭喊着:“母亲!艾娜!救救我!救救我们!”
然而,她的呼喊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人理会她。
绝望和恐惧将她吞噬。
奥古斯都的笑声越来越猖狂,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维兰德尔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卡尔南德对奥古斯都的“兴趣”。
“卡尔家主,现在……你还想要他吗?”
维兰德尔转头看向卡尔南德,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卡尔南德优雅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当然要。这么有趣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维兰德尔点了点头,立刻吩咐特雷维亚斯:“把奥古斯都带下去,关起来,然后遣送给卡尔家族。”
奥古斯都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僵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把我送给那个变态?”
他指着卡尔南德,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特雷维亚斯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因为你值钱啊。”
他一把抓住奥古斯都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了出去。
“卡尔南德!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奥古斯都的怒骂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卡尔南德优雅地抿了一口酒,眼神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维兰德尔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疲惫。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娜塞莉亚和娜塞尔逊身上,语气冰冷。
“娜塞家族和斯卡林塔家族,因包庇罪犯,罔顾王法,即日起剥夺侯爵爵位,所有财产充公。”
娜塞莉亚和娜塞尔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他们知道,大势已去。
“至于你们两个……”
维兰德尔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
“娜塞莉亚,娜塞尔逊,死刑。”
娜塞莉亚瘫软在地,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娜塞尔逊则像疯了一样,冲向维兰德尔,口中喊着:“这不公平!我们是冤枉的!是奥古斯都,是他……”
话落就有侍卫再次进来把他们带走。
娜塞莉亚的哭喊声和娜塞尔逊的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在大厅里回荡。
“艾娜,终身监禁。”
维兰德尔的声音毫无波澜。
处理完这些,大厅里只剩下老夫人和布莱尔。
老夫人脸色灰败,眼神空洞。
布莱尔则紧紧地抱着她,身体微微颤抖。
维兰德尔看着她们,他走到她们面前,语气软下来:“老夫人,布莱尔……”
他还没说完,维兰哈力就站了出来,走到维兰德尔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德尔,看在我多年为王室效力的份上,饶过她们吧。”
老夫人却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哈力,不用求他。我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