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子看看他,指指街道,“那边那条街上有家医馆,但现在应该已经关门了!要是哪儿不舒服你明儿再去吧!”
“多谢!” 白水寒朝他拱手致谢,回到车上驾车前往邻街。夜幕中,果然看到有一家医馆在街道上,只是那大门如路人所说已经关上了。
他上前拍门,但拍了好久都没见有人来应门。
“算了,还是先找家客栈住下吧,我睡一晚就会好了!” 上官洛凡说着,咳了几声。
“好吧。” 人家不来应门,白水寒也很无奈,只好驾车去找客栈。好在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座灯火通明、酒旗招展的客栈立在街道旁。
马车很快就停在客栈门口,他见这客栈上下两层,占地甚广,正想下车查看,店里已出来一个伙计笑脸相迎,牵过他手中的马匹缰绳。
“请问客官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牵着马儿的缰绳,对白水寒笑容满面。
白水寒看看客栈,见大厅坐着好些用餐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一片嘈杂。他再看看街道,漆黑冷清,也没见别的客栈在哪儿。
“两位,住店,要两间上房。”
他掀开车帘,看到上官洛凡已经起身,便将她扶出来,拿过她手上的两个大包袱。
“两位客官里面请!” 小二笑容可掬,朝里喊道,“贵客两位!”
里面立即又有一位小二出来引领他们进去到柜台前。两人一进店,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朝他们看来。白水寒扫视了一下在座客人,没发觉有异样,便向掌柜的要两间客房。
四十多岁的掌柜看到两人,一脸笑意,“两位贵客要什么样的房间?我们这有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和大通铺!”
“两间并排天字号房!” 白水寒将一小块碎银丢到案台上。
掌柜看看两人,眼神有些闪烁,笑道:“两位抱歉得很,今天下雨,入住的客人较多,天字号房只有一间了!”
白水寒不快,冷冷瞪他一眼,“那就要两间地字号房!”
“地字号房也仅剩一间!” 掌柜又道。
“那就一间天字号房,一间地字号房!” 白水寒声音清冷,显得很不耐烦。
“如此,两间可是离得较远!” 掌柜依旧笑道,看着他们两人,“两位是小两口吧!”
上官洛凡闻言,顿时面红耳赤。白水寒亦瞪着掌柜,吼道:
“休得胡说八道,让你开两间你就开两间!难不成这些银两还不够付你一晚的房钱与饭钱?”
“呵…… 够够够!既然公子非要开两间就开两间。” 掌柜从柜台后面取下房间钥匙交给小二,让小二带他们上楼到客房。
白水寒自然是让上官洛凡住到天字号房去,把她安顿好了才让小二把他带到地字号房去。
等到了地字号房他才发现掌柜的话不假,他的地字号客房离上官洛凡那间天字号确实有点远。天字号房在后面幽静的园中,地字号房则在前面大厅临街的位置,拐了好几个弯才到。但关上门窗,房间的隔音还不错。
他到客房放好行李,让小二将饭菜送到上官洛凡房间去。
“除了两人份的饭菜,再盛点清粥和小菜一起送过去。” 他又向小二特地交待道。
“好咧,小的这就下去吩咐厨房做好送过去!”
吩咐完小二,白水寒便抛了一个银锞给他。
小二麻利接住,脸上笑容更盛,“多谢公子!” 他连连道谢。说话间,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不由压低声音道:“公子,我们城中最近不太平,您与那位姑娘还需多多留神!特别是那位姑娘!”
白水寒挑挑眉,“如何……” 他正想问如何不太平,但门外传来脚步声,小二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
“客官放心,我这就下去交待厨房给您准备饭菜,马上就端上来。”
小二话音未落,已有一个大块头伙计提着两桶热水进来,小二冲着白水寒点头哈腰行了告退礼便退下了。
白水寒看着小二背影,心里顿生狐疑,想着一会儿见到他了再问清楚。
只是等他洗完澡到上官洛凡房间去,见上官洛凡已经梳洗过了,送饭菜上来的是个面生的小二。
“之前领我们上楼的那伙计呢?” 白水寒向小二问道。
“客官说的是阿福他们吧,他们下工回去了,晚上由我们几个为您和大伙效劳。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伙计笑着回道,脸色有些泛白。
白水寒没再问什么,挥手让他退下,送他出门看着他走远了才关上门返回屋里。
“客栈的伙计还换班?” 他狐疑低喃。
上官洛凡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客栈十二时辰开张忙活,那些伙计们也是人,他们也得休息。”
她病恹恹的,受了风寒,高热过后,她现在声音沙哑,鼻塞,流鼻涕,不是打喷嚏就是咳嗽,擦鼻涕的帕子都换了好几条。浑身难受!
白水寒想想,觉得上官洛凡的话也有道理。客栈不打烊,客人随来他们得随时迎来送往。
“坐下吃饭吧!”
“你开个方子,我去把药抓回来!” 白水寒见这丫头不舒服,他心里也不好受,很是担忧。
“我没事,先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上官洛凡可不想他又白跑一趟,那医馆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给他开门。
“你这么难受,真没事吗?” 白水寒关切问道。
“真没事,吃饭!” 上官洛凡给他摆好碗筷。
这些饭菜虽然都很清淡,但她就是没胃口,端过一碗清粥慢慢喝着。
白水寒看看她,在她对面坐下,也端起碗慢慢吃起来。
“方才那小二神神秘秘跟我说他们城中最近不太平,我正要问他怎么个不太平,但提水的伙计上来了,他便岔开了话题,不说了。” 他低声说道。
上官洛凡眨眨眼,看他,“你不会觉得这客栈是家黑店吧?”
“我看八成是。” 白水寒有些诧异看着上官洛凡,“咦,你竟知道黑店?以前出过远门?”
上官洛凡笑笑,“听凌澜风说过。”
她虽没怎么出过远门,没见过黑店,但以前听凌澜风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过有一种店,专门给人下药,夺人钱财,有的还杀人越货,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