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脸上愠怒的神色忽的散去,绽放出了一个绝艳的笑容,环在凌轩脖子上的双手抱得更紧,朝着凌轩轻眨了一下美目,对他放了一个电力十足的电眼,她的眸底笑意很浓,语笑嫣然:“那就来真的吧,不过,你不许跑哦!”
凌轩被她这副忽然的热情洋溢、主动献媚的姿态给吓得愣住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夏依依绝对不是在说真的,她的笑容背后隐藏着瘆人的危险,那份危险告诉他,要远离她。
可是凌轩却是被夏依依的这副撩人的魅惑姿态给迷住了,更是被夏依依刚刚的那个妖饶的电眼给电得迷了心智,心里的涟漪已经荡漾开来。
凌轩脚下不停,抱着夏依依就往内室走去,只是刚刚走到里面,夏依依怀抱着凌轩的双手便立即用力撑住了凌轩的肩膀,整个人猛地一个翻身,从凌轩的肩膀处翻了过去,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凌轩的背后,双手旋即死死的扣住了凌轩的脖子,阴森森的嘲弄他道:“杜凌轩,还想来真的?恐怕你不行了。”
凌轩的脖子被夏依依掐得有些紧,有些微微的喘不过来气,这丫头,手劲可真大。不过她这点力气在凌轩的眼里,可算不得什么。
凌轩笑道:“怎么会?”
凌轩双手抚上了夏依依的手,随即轻巧的一用力,便将夏依依那双紧箍着他脖子的手给轻巧的掰开来,旋即一个转身便将夏依依抵在了齐腰高的浴桶上,左臂环上了夏依依的纤腰,细心的用自己的手臂挡着浴桶桶沿,以防那桶沿硌得夏依依腰疼,右手托住了夏依依的尖细润滑的下巴,那双明媚的双眼倏的在夏依依的眼前放大,他的嘴角勾起,笑道:“你说本王行不行?”
夏依依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从一个主动挟持他的状态变成了一个被动状态。她记得自己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扣住他的脖子了呀,怎么会被他这么轻巧的就解锁了?
夏依依微微有些惊讶,双目睁得圆溜溜的道:“你怎么做到的?”
“这么一点点技俩,对本王来说易如反掌,所以,你就别用你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来对付本王了。”凌轩的双眸好看的弯起,那双眸子盯着夏依依,眼里越来越积聚起了爱意。
夏依依被凌轩这么欺身隔空压着,即便两人的正面没有接触,可是夏依依依旧感觉这种姿势有些臊得慌,便想站直身子,可是凌轩不让开,她若是起身的话,势必会和他撞到一起,夏依依便只得那么斜站着,低低的说道:“你能不能让一下,我起来,这么站着我不舒服。”
凌轩促狭着双眼道:“哦?不愿意站着了?那我们便躺下如何?”
夏依依恼怒的瞪了杜凌轩一眼,道:“什么我们我们的?要躺你自己一个人躺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躺。你让开。”
“本王不让,本王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凌轩不仅不让,反倒朝夏依依身前又走了半步,与夏依依的距离就仅剩一个拳头的距离了,夏依依就更是不敢乱动了,生怕再碰到他,他又要讹她,说她占他便宜。
夏依依便是屏气不吭声了,然而,她觉得这下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因为她感觉到凌轩的男子气息越来越浓,呼吸喷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热,甚至还有些不均匀了起来。夏依依抬眸,便迎上了凌轩那双火热的眸子,而他的唇,在这种氛围之下,他那轮廓明朗的薄唇都莫名的变得性。感不已,夏依依不自觉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凌轩本就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情谷欠,此刻,看到夏依依那丰满的双唇抿了之后,那双原本被雨水淋过过有些泛白的双唇便升起了一抹绯红色,凌轩不禁咽了咽口水,那个圆润的喉结咕咚一下在脖间滑动了一下,整个人就更是性。感不已。
夏依依有些害怕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惹谁不好啊?非得惹一个常年呆在边疆的光棍?而且还是一个从未碰过女人的新光棍,嗯,应该还很新,很新。
依依在凌轩这种强势的压力和浓浓的情谷欠下,感觉自己瞬间就怂了,依依弱弱的道:“我还是早点回去炼药,毕竟还有那么多人的人需要用药。”
“既然方法已经找到了,那就不用你亲自动手了,鬼谷子他们自然会做的。”
“我还要去扩张一些培养室,多弄一些,最好弄批量的,生产地快,他们不会。”
“这个事情不重要,明天在做。现在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凌轩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沙哑,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冲动,抱着这么一个美人,聊了这么久,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左手便是按捺不住的开始揉捏着夏依依的腰,他的呼吸也随着揉捏越发的变得紊乱,腹部升腾起一股热火,他的声音磁性而绵软,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依依!”
这一声呼唤,带着浓浓的思念和爱意,夏依依浑身一颤,有些惊愕的看着凌轩。
凌轩微微闭上了自己的眼眸,右手捏着夏依依的下巴将她的脸摆正,便是要附上自己那已经有些发烫的嘴唇。
夏依依猛的清醒了过来,在凌轩的唇离夏依依的唇只剩两厘米的时候,连忙伸手挡住了凌轩的嘴巴,夏依依佯装惊慌的说道:“你的疫病还没有好,你会把我染上疫病的。”
凌轩闻言,身形便是定在那里没动,定了一会儿,他便努力按压下自己内心的那股不断翻腾的火热,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染上了这么烦人的疾病呢?他又想起自己现在这张脸上有好多脓包,难看至极,即便是这个病不会传染,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夏依依亲热,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更何况是夏依依呢?
他要把自己跟夏依依留一个美好的回忆,而不是这种让她感到恶心和不舒服的浑身是病的情况下跟她亲热。
凌轩立即松开了手,离她站得远了一些,说道:“你还是赶紧回你的帐内沐浴更衣吧,别感冒了。喝点药,别染上了疫病。”
凌轩可不想让她在这里用他的浴桶沐浴了,害怕共用一个浴桶也会给她染上病,还是等自己的病好了再寻机会吧。
夏依依跟囚犯得了特赦令一样,飞快的蹿了出去,转瞬间,帐篷内就已经没了人影了。
凌轩解开衣服,瞧了眼自己胸口疼得厉害的那个牙印,红黑色的牙印清晰可见,都已经将皮给咬破了,从牙印上可以看出,夏依依的贝齿十分整齐,大小均匀。
凌轩用手轻轻抚摸上了这个疼痛的牙印,眼底泛起了笑意。
凝香在帐外拎着热水候着,本以为王爷会传她倒热水,结果却见夏依依逃命似的从帐篷里跑回了自己的帐内,凝香有些纳闷,他们两个刚刚不是还在众人面前说回来沐浴更衣吗?怎么王妃进去后啥都没有干,就回了自己的军帐?凝香只得提着水走进夏依依的帐内。
夏依依飞快的冲进帐内坐在椅子上,她捂着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红,心脏也跳的有些不正常,夏依依将这种情况视为自己一定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跑几步就喘不了气的原因。
凝香有些遗憾,王爷都已经把王妃抱进房间了,都没有把王妃搞定,凝香暗自嘀咕,王爷这么铁手腕的人,在王妃这里也太无能了吧,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凝香暗暗跺脚,自己都还特意给他们两个的鸳鸯浴准备了花瓣,结果没有派上用场。
凝香倒了水,给夏依依拿了衣服,便想开口询问,结果却被夏依依直接赶了出去。
夏依依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桶里,香味扑鼻,夏依依微微皱眉,这个凝香搞什么鬼,平时在这北疆洗澡也没有搞这么多幺蛾子,现在这花瓣将浴桶都铺的满满当当的,在水面上都荡漾不开来,连自己隐在水里的手都看不见了。夏依依缓缓的搓着身上的肌肤,思绪有些混乱,自己的腰处还隐隐有着刚刚凌轩揉捏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夏依依轻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回想着刚刚咬凌轩的胸膛的时候,他的肌肉很结实,咬起来很有嚼劲。自己刚刚咬得那么用力,即便他的胸膛坚硬如石头,也会被咬破皮,谁让他当众占自己便宜的,当然要给他一点惩罚了。依依轻哼了一声,那轻抿的嘴唇微微上扬,溢出一丝甜笑。
就这么半是痴笑半是呆傻的独自呆坐在浴桶里几乎一个多时辰了,夏依依还沉浸在之前两人的搂抱回忆之中。直到凝香有些不放心,进来喊她时,夏依依才猛地回神,发觉这浴桶里的水早已经冰凉。
凝香担忧的神色不禁缓了下来,道:“王妃,你吓死奴婢了,奴婢在外间等了你许久都未见你出来,又唤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回应奴婢,可把奴婢可吓得不轻,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夏依依用浴巾裹了站起身来,这才觉得浑身冰冷,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穿上了衣服出来要凝香给她把头发吹干。
夏依依瞧了一眼凝香还有些红肿的半边脸颊,便拿了一个药膏给她道:“拿去消消肿,今日委屈你了。”
凝香抚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颊,感激的接过了夏依依的药膏,有些责怪的瞪了一眼画眉道:“你明知是做戏,你还打得那么大劲?”
画眉一脸无辜:“是王妃叫我重重的打的啊!”画眉便是瞟了一眼王妃,冲凝香努努嘴,暗道,有本事,你就去找王妃报仇啊。
夏依依安慰道:“凝香,今天确实对不起你,不过为了让那些人相信是你弄错了药,我才使了这出苦肉计,这也是为了保住王爷在军中的威信和信任感。若是这假药是王爷指使的话,必定会让数十万将士寒心的,将来也不利于王爷统帅军队,没有信任,谁还肯服他?”
“奴婢省得。”
凝香有些委屈的撅着嘴,但是这事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牺牲小我,拯救大我,凝香自知自己今天这顿打总算最后没有白挨,能帮王爷解决了这次的问题,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幸好今天到最后发现了那些培养皿里头意外的长出了青霉菌,鬼谷子又赶快提炼出了青霉素,这才连忙运到了河对岸去解决问题,不然今天还不知道要闹成怎样呢。
凝香然又眨巴着眼睛笑道:“王妃,你这么全力的保住王爷在军中的信任感,你是不是对他……?嗯?”
夏依依白了她一眼,义正言辞的道:“我不过是站在一个东朔百姓的角度上看这个问题罢了,别说是凌轩了,换做任何一个将军,出了这事,我都会尽力去挽救的,毕竟带领数十万将士的将军出了信任问题,对东朔绝没有半点好处。帮他,也就是帮东朔百姓,也就是在帮我。”
凝香扁了扁嘴巴,朝天翻了个白眼,王妃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担心和在乎王爷,就是不肯承认,这一点,她跟王爷还真是一模一样,果真是夫妻俩,连这性格都越发的相似了。
夏依依瞧着凝香那神情,便是浅笑一声,躺在了床上,将脑袋露在床沿上,让凝香给她吹干头发,自己则闭着眼睛先休息一会儿,也就只能睡一个多时辰了,天就该亮了,明天得准备批量生产青霉素了,事情很多,不过夏依依来不及多考虑明天的事情,闭上眼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凌轩一大早起来,就宣了鬼谷子进来给他治疗疫症,本来想让夏依依给他医治的,但是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没有打扰她。
凌轩比以前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医治好自己的疫症,开口询问道:“谷主,本王的疫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如今有药了,估计大约一个月就能痊愈了。”
“还要一个月啊?”凌轩微微皱眉,暗自发愁,自己岂不是一个月都不能跟夏依依亲热了?
然而鬼谷子可不知道凌轩这内心着急的什么,反倒是劝起他来:“若是以往,可得要几个月才能好,不过老夫看王妃的这种药效果极好,再配上老夫开的药方以及针灸,一个月,已经算是很快了。而且,老夫认为,好了以后,不会再复发了。”
“嗯,多谢谷主。”凌轩稍稍松了口气,若是好了以后不会复发,也就不用担心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复发了疫病还传染给夏依依。
“王爷,鬼谷子是不是在您这儿?”帐外响起了凝香焦急的声音。
凌轩眉头轻皱,凝香可是夏依依的贴身丫鬟,自然不是凝香急着找鬼谷子了,必定是夏依依要找他,莫不是有什么急事?凌轩沉声道:“进来”。
凝香连忙撩帐进来,快速的跟王爷福了福身行了礼,就急忙走过去拉鬼谷子,神色焦急不已:“谷主,你快去看看,王妃发烧了,人还昏睡着,奴婢担心她是不是染了疫症。”
凌轩比鬼谷子反映还快,滕的一声站了起来,扎在手背上的针都被扯出来一半,凌轩伸手就将那露出一大半的针头给拔了出来,头顶上还扎着鬼谷子刚刚扎的银针,就大步跨出了帐外。
凌轩大手一撩,掀开帐帘就冲进了夏依依的帐内,挥了挥手,让正在给夏依依用冷水敷额的画眉退下,凌轩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夏依依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昨夜就不该跟夏依依那么亲密接触,结果让她染了疫病。不过他还是有些气恼,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了,她们才来找鬼谷子?
凌轩转身,怒气滔天:“你们两个怎么照顾王妃的?为何病得这么严重了,才来通传?”
画眉以及刚刚走进帐内的凝香吓得面色灰白,连忙跪下说道:“请王爷责罚。”
凌轩愤怒不已:“为何现在才来通报?”
“回禀王爷,奴婢起初只是想着王妃太累了,想多睡会儿,因此也没有在意,奴婢是刚刚看到王妃的脸色有些潮红,这才来察看才发现王妃发烧了,便是立马过来找谷主给王妃医治。”
凝香低垂着头诚惶诚恐的禀告道。
凌轩横眉怒吼,“夜影”。
夜影闻声而至,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暗暗低叹。
“带下去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属下,调教好了再来伺候王妃。”
“是”,夜影低头应道,随即便带着她们二人出去了。
凌轩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谷主,夏依依的病情可严重?”
鬼谷子把完脉,淡定的收了手,便开始拿笔和纸写药方,一脸得意的道:“放心,老夫开一副药,她喝上两天就好了。”
“不是要一个月吗?她两天就能好了?”
鬼谷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发烧感冒了嘛,还能熬一个月才能好?”
“她不是疫病啊?”
“不是,许是昨夜在外头淋了雨,这才着凉了吧。”
“那就好”,凌轩长吁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把疫病传染给她了。不过他还是有些自责,昨夜她淋了雨,自己跟她玩了一会儿,才让她回去沐浴,耽搁了时间才让她感冒的,下次定然不能这样了,自己刚刚真的被她吓得出了一身汗。
凌轩便亲自用毛巾浸湿了冷水,拧干往夏依依的额头上铺平,犹豫再三,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脸皮一厚,轻咳一声,低沉问道:“谷主,本王昨天隔着手套碰了她的皮肤,可会给她感染疫病?”
凌轩还是有些不放心,害怕这疫病可能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还在潜伏期。
隔着手套碰她?鬼谷子完全忽略了凌轩问话的核心,关注点根本就不在疫病的问题上。而是在隔着手套亲热吗?
凌轩看着鬼谷子那想歪了的眼神,不禁有些脸色微红,说道:“昨儿本王只用用手摸了她的下巴和抱了她而已,不过本王是隔着手套和衣服的。但是本王担心这样也会给她染上疫病。”
鬼谷子眼眸微微一缩,看来夏依依那个丫头还是挺守信的,跟她说不能跟任何人透露百毒不侵之身的秘密,她还真的没有透露,就连王爷都不知道。
鬼谷子轻轻笑道:“若是别人,还有可能被你感染上疫病,不过老夫给丫头疗养过身体,她的身体素质会比普通人好一些,不会被你染上疫病的。”
“夏依依也知道她不会被本往染上疫病?”凌轩皱眉问道。
“那是自然,不然她也不会跟老夫一样,这么放心大胆的跟那么多疫症士兵接触了。”鬼谷子捋着白须摇头晃脑的说道。
“夏依依!”凌轩暗暗咬牙切齿,她昨天居然敢耍他,她明明知道不会被传染疫症,可是她居然用自己会被他传染为借口开溜了。凌轩暗暗恼恨,怎么就被她这个鬼灵精给骗了。
鬼谷子出去吩咐人准备熬药,一会儿,就从凌轩的帐篷里,将凌轩还没有滴完的药又拿了过来给凌轩扎针。
不一会儿,夜影带着凝香和画眉再次回到帐内,夜影恭敬的说道:“王爷”。
凌轩淡淡的瞟了一眼他们,看她们两个脸上的血色就知道,刚刚定然已经被严惩了。凌轩的鼻内嗯了一声,便是继续给夏依依换额头上的毛巾。
凝香上前有些害怕的轻声说道:“王爷,让奴婢来伺候王妃吧。”怎么能让王爷干这些粗活,伺候人呢?
凌轩斜眼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都下去”。
凝香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头退了出去,其余几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夏依依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手上还挂在点滴,脑袋上还扎着银针的凌轩,依依鼻头一皱,道:“你个病号,到处乱跑做什么?”
这一开口,夏依依便觉得自己的喉间有些疼,怕是有些发炎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胀痛不已,夏依依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发现额头上放了一块毛巾,作为大夫的自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发烧了?”
“是的,你好好休息。本王昨夜不该让你淋了那么久的雨,还不让你早点沐浴更衣,结果你受凉了。”凌轩听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便是有些自责。
夏依依却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即便是昨天淋了雨,又在凌轩的帐内耽搁了些时间,但是绝对不会因此就着凉的,一定是后来自己沐浴的时候,水都洗凉了,还泡在水里许久,可能才会着凉的吧。
不过夏依依眼眸一转,便是直接将自己着凉的罪魁祸首算计在了凌轩的头上,夏依依故意横眉竖眼的怒道:“哼,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昨天你的原因,我还能生病吗?”
“本王知道错了,所以本王亲自来照顾你来了。”
凌轩却以为夏依依是真的生气,便连忙认错,眼神诚恳,一副乞求她原谅的样子。
夏依依心里一怔,他还真的想将功赎罪啊?整日里颐指气使的王爷,这会儿竟然伺候起她来了?这免费的仆人,不用白不用啊。
夏依依便道:“我口渴了。”
“本王给你倒水过来。”
凌轩便是倒了水过来,小心翼翼的扶夏依依半坐着,这北疆军营里的床可没有王府的床好,并没有可挂蚊帐的四个床柱,因此夏依依也没有地方可以靠,凌轩便让她靠在了自己胸膛上,将水杯端到了夏依依的嘴唇旁,亲自喂她喝水。
夏依依满足的喝完水,瞟了一眼凌轩那将近滴完的注射液,道:“我给你把针头拔了。”
“好”,凌轩笑着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心里暗道,夏依依果然关心他。
夏依依快速的拔掉了针,懒懒的开口道:“针头拔了就好干活了,我头疼,你给我按按。”
凌轩刚刚还挂着笑的脸瞬间就僵硬了,她根本就不是关心他,而是为了奴役他。
凌轩气得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但是看着夏依依似乎真的有些头疼的样子,便是听话的给她按摩头部。
刚按了一下,夏依依便是惊叫着重重的派了一下凌轩的手,斥责道:“轻点,你这是把我的头当成了敌人的头了吗?你使这么大的劲,是要把我的头给按出十个洞来吧。”
“哦”,凌轩素来手劲大,连忙减轻了力度。
“哎呀,你没吃饭吗?一个大男人一点力都没有,这么轻飘飘的,哪里是在按头,你是在抓痒痒吧?”夏依依不满的嚷嚷道。
“这个力度合适吗?”凌轩又加大了力度。
“合适,不过,你能别老在一个地方按吗?这十个手指头按着的头皮都快被你磨掉了,换个穴位啊,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啊?”依依再次不满的嚷嚷,她对这个新仆人的打分为负分。
“本王从未伺候过人,你是第一个,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凌轩丝毫没有因为夏依依的刁难而恼怒,反倒是对她言听计从,在夏依依的调。教下,他按摩的手法越来越娴熟,夏依依也越来越享受。
“切”,夏依依对于凌轩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嗤之以鼻,不过夏依依对凌轩的这伺候人的态度还是很满意。
夏依依在凌轩不轻不重的按摩下,越发的享受,微闭着眼睛小憩,凌轩见她闭上眼休息,便也不言不语,认认真真的给她按摩。
整个帐篷便是安静了下来,只有这一对互相依靠的两人轻缓的呼吸声,此时的凌轩不仅没有伺候人的烦恼,反倒是十分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他第一次感觉伺候人,也并不是一件下贱的活。
“王爷,王妃,药已经熬好了。”凝香在帐外禀告的声音打破了这室内的惬意。
夏依依便是要坐直,离开凌轩的怀里,却被凌轩一把就给按住,“别动”。
“来人了。”夏依依顿时就觉得有些害羞,自己这么半靠在凌轩的身上,若是被人看到了,多难为情啊。夏依依便是挣扎着要起来。
凌轩微微皱眉,有些气恼,“来人了又如何?你是本王的王妃,害怕别人看见了不成?更何况她是你的贴身丫鬟。”
“让开”,夏依依有些发怒,冷着脸用力而沉重的推开了凌轩,连忙下床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开口道:“进来”。
凌轩有些生气,夏依依刚刚还跟他亲密的靠在一起,要他给她按摩,这种亲密的行为不是只有恋人或是夫妻之间才能有的吗?自己还以为刚刚夏依依已然接受了他,可是转眼间,她就变得恼怒,并不肯在旁人面前承认她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一样。
难道刚刚夏依依让他给他按摩,端水,并不是跟他有了情愫才这样,而仅仅就是想把他当人仆人使唤?凌轩顿时就被夏依依给气炸了,阴沉着脸站在一旁。
凝香端药进来,便是被这帐内带着极为寒冷的低气压给吓得不敢抬头,低着头进去将药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给王爷和王妃二人留个私密空间。
这一下,整个帐内的气氛就变得越发的诡异,这室内的空气仿佛都要被凌轩的寒气给结了冰。
夏依依已经许久都为曾感受过凌轩这样的怒气,他若是像上次在西疆的时候,将愤怒发泄出来,跟她大吵一架也好,可是他这么阴沉着脸不说话,这样的他才是让人畏惧的,依依有些胆怯,自己刚刚就不该去撩他,撩又撩不起。夏依依哪里想到这古人的思想就这么死板,不过就是撩一下,就好像要对他负责一样。
夏依依抿紧了唇,也是不敢去看他,便是站在原地不动。
两人就像是两个雕塑一样,背对背站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桌上的药都已经凉了。
凌轩呆立了许久,终是开口,声音微微带着怒气,“你就这么不喜欢本王吗?”
依依的唇抿得更紧,不过为了让他不要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便是点头低低的道:“是”。
凌轩听到她的回答,呼吸有一瞬间的窒息,随即他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狮子一样,忽的冲到了夏依依的面前,用双手紧紧的抓着夏依依的肩膀,通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夏依依,低低的怒吼道:“你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他?你心里还惦记着他?啊?”
夏依依被他抓得有些疼,便用手去掰开他的手,可是他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牢牢的将她禁锢在那里,怎么也掰不开,“你放手”。
“你回答本王,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凌轩的双手抓得更紧,几乎要嵌入了夏依依的肉里。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更加凌厉,然而那通红的眼底却是带着几分心痛。
夏依依微微皱眉,继续想掰开他的手,回答道:“我没有”。
“没有?你违心说出这样的话来哄骗本王?你若不是还放不下他,你为何不肯接受本王?这些日子,你应该清楚,本王待你如何?你难道感觉不到本王对你的真心吗?你为何要将本王的真心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还使劲踩?”
夏依依被凌轩越发的愤怒而感到有些害怕,眼神躲闪了一下,“你疯了?”
“本王就是疯了,居然喜欢上你这么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凌轩的脸上张扬起一个大笑,可是这个笑里却充满了痛心疾首,这个笑比哭还难受。
依依冷笑一声,嘲讽道:“喜欢我?你这么阴晴不定的人,一会儿喜欢得紧,一会儿又冷血无情,我可承受不起,你还是喜欢别人去吧。”
凌轩的眸子倏的缩紧,双手又紧了紧,他深吸一口气,便是猛地放开了夏依依,怒道:“等这边的疫情防治得差不多了,你就回去吧。”
凌轩转身,决然而无情的大步跨出了帐篷,走出去时,将那个帐帘重重的甩下,虽然不是木门,只是一块帆布,却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候在门外的夜影、凝香、画眉三人不禁一抖,被他们二人的翻脸给吓得僵在了门外,夜影也不敢在跟在王爷身后回去了,凝香和画眉也不敢进帐篷伺候王妃了。
凌轩没有回自己的帐篷,而是吹了口哨唤来闪电,纵身飞上了马背,扬鞭重重的抽在了闪电的右臀上,闪电哀嚎的嘶吼了一声,又是这种疼痛的感觉,王爷又是这种怒气,相同的经历再次出现,闪电嘶吼着往军营外奔去。上一次闪电从西疆来北疆时,受了一路的气,它还糊里糊涂的话,这一次,它就再明白不过了,肯定是王爷跟王妃吵架了,王爷才会这么生气,可是为何每次受伤的都是它啊?闪电苦逼的哀嚎着。在王爷的命令下,出了军营就是毫无目的的一阵狂奔,简直要把它的四条腿都给跑断了。
夏依依呆立在原地,已经被凌轩的怒气给吓傻了,都忘了揉自己生疼的肩膀了,不知为何,夏依依的心确实有些揪着疼,那种疼痛掩盖过了肩膀上的疼痛。
半晌,夏依依便是叹了一口气,走到桌边,便去端那碗已经凉下来的药喝。
凝香听见动静,连忙走了进来,从夏依依的手中拿过碗来,道:“奴婢去热一下再喝。”
夏依依的神情有些怔怔的,随她折腾去,自己徒然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一碗温热的药端到她的手上时,她便是一口气将那碗苦涩的药喝了下去,可是她的舌头却像是感受不到药苦了,似乎,心里的苦更浓一些。
夏依依放下碗,瞟了一眼在房里低头站着连大气不敢出的两人,神情低落的说道:“你们出去吧,我静一会儿。”
“王妃……”凝香见她开口说话了,便是想劝慰她,只是一开口,就被画眉给拽住了,便硬生生的将还没有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
两人便低着头转过身就要出去,夏依依这时才瞧见了她们两个背上的衣服隐隐有些血迹,“站住”。
夏依依站了起来,神情肃穆的走了过去,一把将凝香的后背衣服掀开,依依的眸子不禁一缩,凝香的后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布满了血迹,很明显,是刚刚才受的伤。
夏依依有些震怒,即便是他们两个吵架,他也不能将怒气撒在两个丫鬟的身上啊,夏依依的眼眸里迸发出了怒火。
“谁打的?是不是杜凌轩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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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我都有点难受,凌轩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