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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深山里的客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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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等着她们两个的马蹄声消失不见了,便从怀中拿出地图来,从那条官道侧面找了一条还算宽敞的路,骑着烈焰就往那里赶去。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依依在山里面绕来绕去的,这林中的鸟也都飞了回来,躲进了鸟巢之中开始睡觉,整个山林也就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会有一些鸟叫声,以及一些野兽的叫声。这些山林中还是会有一些凶猛的野兽的,毕竟这个时候的山林还没有被人为破坏,依旧保留了着原始森林的面貌,里面的生物链也没有被破坏,野生猛兽也依旧活跃在丛林中。

夜深露重的,依依还是决定找一个客栈先住下来,虽然自己以前也在森林里面独自过夜过,可是以前的森林里除了蛇比较危险以外,根本就没有豺狼虎豹这些猛兽,但是现在的森林里就会有,如果万一遇到了,省不得又要费精力去应对,倒不如找一个客栈,安安稳稳地过一夜,明天也能有精神赶路了。

于是依依便加快了速度,在山间小路里快速地穿梭着,只是山林中的小路并不好走,路上还有许多刺蓬,将烈焰的身上割出了许多伤痕,就连坐在马背上的依依,身上也被割破了好几处皮肤。走了许久都未曾见到一户人家,依依有些灰心,这里真的是太偏僻了,这古代的人口密度也太低了,除了京城里还密集一些以外,这外面也就村落里聚集了上百户人家以外,这些偏僻一点的山林里,人烟极少,隔了几里地才会有那么三三两两的几座茅草屋,就更别提什么客栈了。

走了许久,依依远远的便见到有一处灯光,依依心里燃起了希望,扬了一鞭加快了速度往着亮光的地方跑去。

这是一个处在十字岔路口的小客栈,只有一层楼房,这个时候的客栈门已经关闭了,客栈门外的两个大红灯笼在狂风的吹扫下摇摇晃晃的,里面的烛火也变得忽明忽暗,依依就着这昏暗的烛火看了一眼挂在大门口上方的牌匾,“易居客栈”,大厅里面的灯光透过窗户纸映照出来,七八个人影在窗户纸上摇曳,有觥筹交错的喝酒声音,饭菜香味也从门缝飘散出来。

今天一天了,依依这肚子里都没有进过油盐,紧紧是吃了些干巴巴的干粮充饥罢了,现在一闻到这饭菜香,依依的口水就不自觉的咽了一下,肚子也适宜地咕咕咕叫了起来。

依依抬起手,咚咚咚地敲响了房门。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在窗户纸上的影子里站了起来,往门口走来,一会儿,那个身影就消失在窗户纸上,脚步声传到了门口,他的身影将大门口中间的那条缝隙里的光给挡住了,他拉开了门栓,打开门来,瞧了依依一眼,又往依依的身后张望了一下,说道:“客官,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

“你是住宿还是打尖啊?”

依依内心是这都快半夜了,还能打尖?又不是大白天的,吃一顿饭就继续赶路。不过依依还是礼貌地说道:“住宿”。

“好嘞,客官里面请。”那个小厮瞧了一眼依依身后的那匹马,就说道:“这马就交给我吧,我牵到后院去拴着。”

“行,你给它喂点干草,我会额外付钱的。”

“行嘞。”小厮连忙就牵着烈焰从侧面的小门进到后院的马厩里去。

依依背着行囊进了大厅,里面十分简陋,也就只有四张桌子,桌子有些破旧,其中两桌的桌子上坐了八个男人,在那里划拳喝酒吃肉,依依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了另一张空着的桌子上坐着,那个掌柜的连忙过来将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响的大木门给拴上了,一脸殷勤地走过来说道:“客官,你要吃点什么?”

“你这有什么?”

“我们这个客栈地处偏僻,可没有外面那些大客栈里的菜丰盛,我们这也就只是有一些家常炒菜罢了,有些蔬菜,鸡蛋,鸡鸭鱼、猪肉、牛肉。也有一些山珍野味,都是我们自己去山上打的。”

依依想了想,现在要是点个炖鸡,那不是得等许久的时间吗?自己现在可是只想快点吃完去睡觉,依依说道:“就炒个猪肉,鸡蛋,一个素菜,就行了。”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许多。

“行,客官你稍候,我现在就去后厨招呼一声。”

“嗯”,依依点点头,就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其实她困得很,恨不得现在就趴在桌上睡觉,不过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持一些警惕性为好。

对面那两桌的人瞧了瞧夏依依,各自使了一下眼色,低声说道:“去把他叫过来一起吃,等下就让他结账。”

其中一人就走过来,坐在了依依那一桌,跟依依面对面地坐着,那个男人抬起一只脚,搭在了凳子上,手上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往桌上吐瓜子壳。

那个男子说道:“你一个人吃饭多没有意思?连酒也不点一坛,要不去跟我们一桌一起吃吧。”

依依睁开眼,一脸肃穆正视他说道:“不必了。”

他笑道:“我们是好人,我这不是怕你孤独嘛!”

“真不用了。”

那个男子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将桌子上的瓜子壳一把抓起来,用力一甩,便全给甩到了依依的脸上,呸了一声,说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依依怒视着他,噌的抽出了腰间的刀,将那男子的手一把拽住按到了桌面上,拿刀就往他的手上插去,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便听见了刀子插入木桌的声音,刀子立在了桌子上。那个男子尖声叫了起来,吓得发抖,这个怂样哪里有刚刚挑衅依依的时候的痞子样?

其余几个伙伴也吓得不轻,以为那把刀子穿透了那个男人的手钉在了桌子上,立马站了起来,围了上来,将依依团团围住。

他们定睛一看,根本就没有流血,哪里有插到他的手上?仅仅是插在他的手指间狭小的缝隙里面。看她刚刚眼睛是直视着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看他的手,居然能准确无误地将刀子插到手指缝里面。他们吓了一跳,没想到面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居然有功夫在身。

那个男子吓得面如死灰,连忙求饶,说道:“少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得罪了您,还请少侠饶命。”

依依一把将那把刀子拔了出来,横在了他的脖子面前,狠狠地说道:“若有下次,当心你的手。”

他连连摇头,说道:“没有下次,再也没有下次。”

哼!依依收回了刀子,放开了他的手,那个男人连忙缩回了手,仔细检查了一下,连一块皮都没有被割到,他连忙退了开来。他的那几个同伴也不敢轻举妄动,跟着他一起返回了桌子,没了之前的那个嚣张气焰了,不再划拳喝酒了,各自闷不作声,吃完饭菜就上楼了。

掌柜的之前看他们闹起来了,根本就不敢出来劝和,连忙躲在柜台后面蹲下去,祈求他们不要看见他,现在见他们上去了,这才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吩咐小厮去收拾那俩桌子上的残羹剩菜。掌柜的走到依依的桌前,说道:“这位客官,你是原地方来的吧?”

“是”

掌柜的瞧了一眼通往后院的门,发现他们都已经进了客房了,这才低低地说道:“你可能有所不知,刚刚这八个人可是在我们这一代有名的混混,他们可是经常跑黑货的,经常住在我们店里,也没少白吃白喝白住的,可是我们从来都不敢得罪他,他也经常欺负别的客人,导致很多熟客一见他们在这里,就不敢来我店里住宿打尖了。你刚刚得罪了他们,可要当心他们报复你哦。”

依依说道:“他们在你这吃霸王餐,又欺负别的客人,你们就不去官府告他们吗?”

“唉,谁敢啊?他们这个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多赔些钱关个几天就放出来了,等他们一出来,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因此,也就没有人敢得罪他们了。我这店又是小本生意,无权无势的,哪里敢跟他们杠上,只怕他们会闹得我这客栈也经营不下去了。现在也只能是让他们占点便宜,我最多也就是收入少一点,起码还能保证我这一家老小的生活啊。你看看,就刚刚他们吃的那两桌子,可没少点好吃的,又喝了不少酒,明天他们离店的时候,肯定有事一个铜板都不给。”掌柜的摇了摇头叹了气,说道:“总之,你今天晚上睡觉警醒着点。”

“多谢店家提醒,我会注意的。”依依冲掌柜的点了点头,掌柜的便去后厨帮忙做饭菜去了。

一会儿,这掌柜的就和一个中年女子端着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过来了,依依看了一眼,说道:“我只点了三个菜,你们怎么做了四个菜进来?”

那个女子笑着说道:“刚刚我家当家的说你受了些惊吓,这是我们客栈对不住你,所以就送了你一个菜,当作是道歉了。”

依依说道:“刚刚那个小厮是你儿子?”

“是啊,我们一家三口,就靠着这个客栈生活了,这里偏僻,生意也不好,有时候,一天能来几个人,有时候几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人。”那女子说道后面,神色就暗了下去,本来生意就不好,还要被那些个地头蛇抢占便宜,这日子也就更难过了。

依依便将一锭银子拿出来,说道:“刚刚我用刀砍了你们的桌子,这锭银子就当作是赔偿了。”

那女子连忙说道:“哎呦,客官,这可使不得,我们这木桌子用了多少年了,也不值几个钱,砍个洞就砍个洞吧,这桌子上的破洞也不少了,不必赔偿的。”

“收下吧,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何况,你今天可是又亏了两桌饭钱了,你们这一家子日子也不好过。”

依依将银子直接塞到了那个女子手中,那女子连忙笑着道谢道:“多谢客官,您可真是个大好人,这样吧,我再给你送些酒喝?”

“不必了,我不喝酒,你给我准备些热水,我等会洗个澡。”

“好咧,你先吃着啊,我去后厨烧水。”那个女子得了好处,对依依十分殷勤,连忙去后厨烧水去了。

依依吃了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便去了后院,虽然这客栈简陋,房间里的木床和桌椅和大厅里的桌椅一样破旧,看来店家也没有钱去购置新的家具,不过好在他们将这个客房收拾得挺干净,被子也洗得干干净净的,依依倒是也没有嫌弃这个屋子。毕竟这荒郊野外的,有个床睡觉,有个房间遮风避雨的,就已经挺好了。

依依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睡了,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是困得很,沾枕即睡,客房里便响起了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胸膛上的被子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到了后半夜,依依睡得正香,可是隔壁那几个屋子就开始骚动了起来。

“老大,今天我受了这鸟气,你们可得给我出出气啊。”那个被依依用刀吓唬过的男子,今天被依依给吓得尖叫,后来又被自己的伙伴嘲笑,他气得一整宿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他摇醒了他们的老大唆使道。

他老大此时睡得正香,被他给摇醒了,恼怒不已,一手将他推了开来,骂道:“滚,自己被一个愣头青给削了,没得丢了老子的脸,还好意思要老子给你帮忙,你要报仇,你就自己去。老子要睡觉。”

那个男人想起依依眼睛都不看,就能准确地砍刀自己的手指缝间,想必武功在他之上,自己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他,他有些胆怯地说道:“老大,我一个人不行吧,你也看到了,那个小子他有功夫的。”

“哼,你打不过他,你就忍下这口气睡觉去。”老大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去,房间里,其余几个人的鼾声此起彼伏。这男子又去摇醒其他的人,可是他们都不理会他,只管自己睡觉。

那男子见他们都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忿忿不平,独自出了房门,回头朝着屋内狠狠地啐了一口,低低地咒骂道:“什么东西,以前你们被人欺负的时候,老子提刀就帮你们去报仇,现在轮到老子找你们了,你们一个个都他妈的置之不理,要老子一个人去报仇。哼。”

那男子便来到后院瞎溜达,走到依依的房间外,用手指头戳了一下窗户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朝着小洞往里偷看,便见到依依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已经睡熟了。

那男子想偷偷地进去,又怕他醒了,自己打不过他,便又退了回来,一转身,便见到了马厩里头拴着一匹马,他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匹眼,便是两眼发光,他兴奋不已,匆匆地跑回了房间,将老大和其他几个人给摇醒来。

老大再次被他给摇醒,十分生气,坐起来一脚就踢在他的肚子上,骂道:“老子不是叫你一个人去报仇了吗?你又来叫老子干嘛?”

那男子痛苦的捂着肚子,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面上却谄媚地笑道:“老大,我发现了一个宝。”

“这破地方哪里有什么宝?”

“就是那个少年,他骑的马,那可是一匹极好的战马,是北云国那边传过来的战马,就连北云国的将军都难得得到这匹马,那个少年居然拥有这匹马,咱们要是将这匹马给偷了去,必定能卖好多钱,这钱都够我们走半年黑货的了。”

那老大一听,就来了兴趣,顿时就坐直了身子,其他几个人也兴致勃勃地围了过来,说道:“你不会看错了吧?我看那小子也不像个有钱人,哪里有那么昂贵的马?”

“我走了这么多年的黑货,别的不说,这鉴别真假的本领还是有的。”那个男子没有好气地说道,他看着他们眼里流露出来的轻蔑和不相信,他心里就不舒服。

“哼,你可没少看错过。”

“你们若是不信,就去马厩里瞧瞧,在那里拴着呢,除了我们的几匹马,多余的那匹马就是他的了。”

那几个人有些不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态度十分傲慢,便半信半疑地跟其他几个人说道:“走,去看看去。”

过了一会,他们便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跟头儿说道:“老大,真的是北云国的良马啊,纯种的黑雷。”

“真的?”

那老大见他们都这么说,便也信了分,立马跳下了床,就跑到马厩上去看,围着烈焰看了三四圈,见烈焰的皮毛油光发亮,腿脚的肌肉十分匀称又有力,想去掰开烈焰的嘴巴看看牙口,烈焰却低低地吼了一声,抬起前脚就朝他踢了过去,那老大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还是被烈焰给踢到了一点,疼得他直冒汗。他忍着疼,眼里却闪烁着兴奋地光芒,不住地咂舌说道:“真是一匹绝好的战马,把它偷了去,能卖不少钱。”

他便连忙回了屋子,跟那几个人商量着偷马去,那个被依依欺负的男人可是不想就这么牵着马就走,若是不去教训教训依依,他岂不是亏了,而且这一口气堵在心里,这一辈子都没法抒发出去了。他眼眸一转,说道:“老大,既然他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马,那想必他是个有钱人,他的身上必定揣着不少的银票,不如我们进去将他身上的钱都给偷了,把他给杀了?”

那老大看了他一眼,说道:“杀了?老子不是告诉过你们,把人打残了都行,就是不能杀人吗?如果杀了人,官府会通缉我们的。我们还能在这个地方混下去吗?”

那个男人有些不服气,心想,我们干了这么多的坏事了,也不怕多干一件坏事啊,不就是杀个人吗?可是看了一眼老大的眼神,他又胆怯了,说道:“那教训教训他总可以吧?”

“随便你,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行。你快点,偷了银子,我们就牵了马走人。”

“行,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吧。”那个男人叫了两个伙伴,他们一看老大都同意了,而且此时他们瞌睡也醒了,便跟着他一起去了。

掌柜的媳妇听见了声音,便立即起床来,从门缝里面往外看,便看见了有三个男人在依依的窗户前晃荡,连忙回去将掌柜的摇醒来,说道:“当家的,他们开始动手了,在那个客官的窗户前鬼鬼祟祟的。只怕是要出事啊。”

掌柜的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走到门口一看,又折了回来,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可不敢惹他们那些人。”

掌柜媳妇有些着急:“可是那个小公子人很好啊,又给了我们额外的银子,我们不能这么看着他被害了而不管吧。”

“那我们能怎么办?冲过去打他们吗?我们可打不过他们,还会连累我们遭殃。”

“我们不能出去跟他们打,最起码也要将那个小公子给叫醒来吧,不然他有可能在睡觉的时候就被他们给杀了。”

“怎么叫?总不能走过去敲门吧?”

“那这样吧,我们两个人假装吵架打起来了,把他给吵醒吧。”

接着,掌柜的房间里就爆发了两个人的吵闹声,掌柜的粗着嗓子骂着他媳妇,结果他媳妇反倒厉害地拿着家伙什跟他打起来了,屋里头噼里啪啦的,吵得热火朝天的,声音大的不得了,别说是这个小小的客栈了,只怕是几百米开外的地方都能听到他们两个的吵架声音。

“咚咚咚”,掌柜的屋门被拍的咚咚地响,一个男人吼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都给老子安静点。”

“哦”掌柜的切切诺诺地答应着,和他妻子面面相觑,便收拾了一下屋里头的东西,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对面的那个屋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将那个小公子给吵醒来。

屋外的那个男人听见掌柜的屋里头安静了下来,便走回到依依的窗户底下,另外一个男人问道:“刚刚他们这么吵,会不会把屋里这个人给吵醒?”

“哼,不会,我们已经把迷。药吹进去这么久了,他早就已经昏过去了,我去吼住掌柜的,我是嫌他们吵得我头疼。”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迷。药应该起作用了。”

“嗯”

这三人便用刀子从门缝里头插了进去,轻轻地砍在了门栓上,一点一点地将门栓往一侧移,一会儿,这个木门栓便从孔里头退了出来,左右不过半分钟的时间,这撬门的速度和熟练程度看得出来他们平时可没少干这些个坏事。

夏依依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防止被人偷东西,便将包袱给放到了床内侧。

那些个人一冲进来,忽视了床上躺着人,眼睛完全被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所吸引,一拿过来就放在了桌子上,另一个人便将桌子上的蜡烛给点燃了,几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依依的房间里头翻包裹,一拿出来,就看到了一大把的银票。那个男子十分兴奋地说道:“你看看,我就知道这个人看着不起眼,但是有钱的很。”

另一个人便想去拿他手中的银票,那个男人连忙说道:“等会儿,我先数数清楚,有多少钱,等下再分。”他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便开始数起银票来,另一个男人生怕他会偷偷地藏一张银票,便是眼睛也不眨的盯着他数钱。

进来的三个人,他们两个人的眼中就只有那些个银票,也就只有那个被依依给欺负了的那个男人拎了一把刀去找夏依依报仇,他恶狠狠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说道:“敢惹老子,老子要让你下半辈子都躺在这床上。”说着就举起刀往夏依依的腿上砍了过去。

突然床上的那个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手抓住了他手中的刀子,另一只手迅速点了他的穴道,那个人惊恐地看着他,他不是已经被迷。药给迷倒了吗?怎么他没有被迷倒?刚刚他们从他的身旁拿走包袱的时候,他是在装晕?

依依点了他的穴道,便悄悄地起身,走到那两个男人的身后,他们两个还在数着钱,感受到他们身后有个身影挡住了光线,也没有在意,说道:“把他解决了?”接着他们两个便把钱一份,又拿出一份银子往依依这里一递过来,说道:“这份是给你的。”

“给少了。”依依说道。

“哪里少了?我们三个都是一样多的钱,剩下这些钱要交给老大分给他们的。”那个人还沉浸在自己手上那一把银票上,张口便回应道,刚说完,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像他们的伙伴。

他一抬头,便惊慌地张大了眼睛,他居然看到那个小公子一脸笑靥地站在他们的身后,而他们的伙伴已经趴在了床上,他只觉得这个小公子灿烂的笑容背后有着令他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他惊恐地说道:“你你,怎么是你?”

另一个人也转头过来一看,连忙就要抄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大刀来砍他,依依立即将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阴深深地说道:“你说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呢?”

那个人的手刚刚摸到了刀柄上,便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凉意,那只手哆哆嗦嗦地缩了回来,说道:“自然是你的刀快,我只是求财,没想要害你。要害你的人不是我,是那个人,你就饶了我吧,不要伤我。”

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也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我们只是想偷点钱而已,并没有想要害你,你要是报仇,可别找错人了。是他,是他,是他的主意。”那个人连忙伸手指了指那个趴在床上的男人。

“哦,是吗?可是你们也是帮凶啊。”

“我们劝过他,他不听,我们可不是帮凶啊。”

现在这两个人为了活命,完全就已经忘了他们这几个人刚刚还称兄道弟的在客栈里吃饭喝酒呢,现在就已经完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虽然被点了穴道,可是耳朵却灵敏得很,将他们的话完完全全地听了去,他心里暗暗咒骂,老子带着你们来发财,你们却只顾着分银子,就不管老子的死活,现在却要那个小公子来找他报仇,这不是要把自己给推入火坑吗?

依依笑道:“他的仇,我是要报的,不过你们,我也绝不轻饶。”

依依迅速将他们两个点了穴道,将他们的外套脱了下来,用刀子给划成了布条,将他们两个给绑了起来,随后就走到床边,将那个男人给掀翻在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如果有下次,小心你的手。”

那个男人看着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笑得灿烂的小公子,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可是只是动弹不得的他只觉得这个小公子笑起来比阎罗王更恐怖,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到了最大,看着这个小公子拿着刀子,含着笑意将刀子慢慢地挪下来,冰冷的刀面缓缓地落到了他的手背上,一下一下慢慢地蹭着他的手背。

冰冷而锋利的刀面划过他的手背,便出现了一条细细长长的伤痕,痛得他直咧嘴,想呼喊出来,要那些在马厩那里偷马的人听见后来救他,可是他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看着这个小公子又微笑着在他的手背上划下了第二条伤痕,第二条伤痕的血流了下去,追上了第一条血的印迹,两条血混在了一起在他的手背上蜿蜒着,好似一条条恐怖扭曲的血虫,看着极为惊悚。

人最为害怕的事情,不是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砍了一刀,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要砍自己,而且自己能知道下一刀会砍在什么地方,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看着,内心充满了恐惧,虽然他划的刀口不深,也没有伤到骨头,并不是很痛,可是因为这个小公子的笑容,却使得他毛孔悚然,不住地哆嗦,他看着第三刀划下去的时候,他吓得眼泪都哭出来了。

依依划了三刀以后,便没有耐性再折磨他了,依依便狠狠地扬起刀,往下一砍,将他的五个手指头齐齐地砍断,依依将那几个手指头用布条包了起来,将他也给绑了起来,便关上了门。

屋外的那几个人在院子里偷马,烈焰看出来他们的恶意,便凶狠地扬起蹄子去踢他们,那个头之前被它踢过一次,知道它的厉害,便不敢再靠近,而是让其他几个人去偷马。那几个人看着高高大大的烈焰,被烈焰浑身的凶狠气势给吓住了,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在马厩前磨蹭了许久也没有偷成功。

他们说道:“老大,要不算了吧,我们对付不了它。”

那个老大看着烈焰这么厉害,就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偷它,越是难得偷到的东西就越是好东西,他说道:“这可是一匹上好的战马,如果卖出去,一定能卖不少钱,比我们走这黑货要赚钱多了,你们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赚钱机会呢?”

“老大,要不我们就多喊几个人过来,将这匹马的四个蹄子给绑起来,免得它踢人。”

“绑起来还怎么走啊?它不就走不了路了吗?”

“我们多几个人把它给抬走啊。就像抬尸体一样。”

“那你去把那三个人叫过来,他们怎么回事,去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在里面偷偷地分赃吧,你过去看看。”

“是”那个人便往依依所在的房间跑过去,一看门居然还掩着,他心想道,好端端的关什么门,一定是在里面偷偷地分赃,不想让他们看见,还真的被老大给猜中了。于是他猛地推开了门,一进去便见到了那三个男人排排坐,被绑着靠在床脚下坐着。他心里已经,暗想出事了,这屋里头的那个小公子呢?

他一转过头来,依依便从门后出来,快速地用刀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将他给敲晕了了过去,也把他给绑起来放在床脚下坐着。

八个人,还剩四个,已经解决了一半了。依依便在屋里继续等着,看看还有没有人过来自投罗网。

那个老大在马厩前等了一会儿,还没有见他们几个人回来,便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们几个该不会出事了吧。

“走,我们几个一起去看看。”

那三个人便跟在了老大后面,拎了刀,一起往依依的房间走去,他们走到那里,便见门虚掩着,那个老大一脚将门踢开,人没有走进去,而是提着刀站在门外朝里看,一看就发现他们四个被绑起来了。果然出事了。

那个老大就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个小公子,他便高声地说道:“少侠,有事出来说话。”

依依拎着刀,从门口旁边的墙根走了出来,屋里的蜡烛被她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她的脸上一半被烛火照着,另一半则隐在了黑暗之中,那黑暗之中的半边脸便犹如魔鬼一般,看得那个老大的心里不禁颤了几下,说道:“放了他们”。

“送你们一个礼物”,依依将手中的小布包抛了出去,在空中抛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那个老大的怀里,那个老大狐疑地用手接到,打开来一看,心里抖了一下,这个布包里包着的是五根粗粗的血淋淋的手指头,能看得出来这五根手指头肤色一样,而且从拇指到小指头,五根手指聚齐了,一看就是同一个人的一只手,被他给齐齐地砍下了五根手指头。从砍断的断裂口看,整齐、干净利落,可见这个小公子砍下去的时候没有一点点迟疑。

快、狠、绝。

那个老大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小公子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恭敬地一拱手说道:“他们几个得罪了少侠,理应受罚,既然少侠已经砍了他的手指泄愤,而你又没有受到损害,那此事就这样了解了吧。”

“那你们偷马的事怎么说了?”

那老大眼眸一缩,小公子居然知道他们在偷马,他说道:“少侠误会我们了,我们可没有偷马,你的马还好好地还栓在马厩里呢。”

“你当我听不到马厩那边的动静吗?”依依冷哼一声。

那人一看,这个小公子刚刚可能是暗算了他们几个人,现在若是光明正大地打斗,自己这么有四个人,这个小公子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毕竟自己还是有些武功的。说道:“老子就是想偷你的马,你又能如何?”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偷人东西还这样大言不惭。”

“是又怎么样?你那匹马今天老子要定了。”

他将那几根手指头往地上一扔,便扬起刀就朝依依砍了过来,依依身子一侧,拿出刀就挡上了他的刀,只是自己的力气没有他的力气大,依依便将刀子往下一松,将对方的力量卸掉一半,另一只手便抽出了匕首就往他的脖子上刺去。

那个老大连忙往后一退,退了开来,只是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伤痕了,他摸了一把脖子上的伤痕,抹下来一把血来,不过伤口不深,还好自己刚刚退得快,不然就会被小公子把脖子上的大动脉给割断了。虽然刚刚有些惊险,不过两个人打了一招,他也试探出来小公子的武功了,他暗笑道:“可没有什么武功,他们四个人对付他,可是绰绰有余的。”

他便朝自己身边的三个小弟一招呼,说道:“上”。

他们四个便将依依给团团围住,齐齐举刀就向他劈了过去,依依便将左手的匕首给重新别回了腰间,从背后将电棍给拿了出来,那几个人看见他把刀给收起来,反倒是换了一根黑漆漆的铁棍出来,那个老大笑道:“还以为你要换个什么宝剑呢?没想到就换了这么一根铁棍,这就能打得过我们四个人了?”

依依婉儿一笑,说道:“能不能打得过,你待会儿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哼,都给老子一起上。”

这个老大往地上呸了一口,便也不管什么以多欺少了,当下就命令三个小弟一起打,他自己率先举着刀就往夏依依的脑袋上砍过去,那几个小弟便也举着刀从四面一起攻打夏依依。

依依迅速用电棍电倒一个人,从那个人所站的位置的缺口跑了出去,跑出了他们四个人的包围圈,站到了外围去,他们三个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那个同伴仅仅是被这个小公子用铁棍给碰到了手臂,并不是什么要害部位,怎么他就闷声倒地了呢?

那个老大在惊讶之余,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个兴奋的信号--“宝贝”。

他发现这个小公子所拥有的东西可都是些好东西,那匹马就是好马,拿的武器,自己本以为就是一根普通的铁棍,没想到攻击力这么厉害,自己从未见过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连血都没有留,从外表上看,那个倒地的人没有一点点外伤,可是就是这么毫无预兆地突然倒地,这个武器真的太厉害了。自己一定要将这个武器占为己有,这样的话,虽然自己的武功不高,有这个武器在手,往后在江湖上跑,也能多一份横行的资本。

他便说道:“不要让他的那根铁棍碰到自己的身体。”

“是”

那几个人有些畏惧眼前这个小公子手上的武器,可是得了老大的命令,几个人便拧成一条绳。刚刚是他们大意了,这才,他们集中精力,饶他有好武器,也躲不过他们三个人的刀。

三人站成了一条直线,将刀子挡在自己身前,缓缓地向这个小公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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