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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鸡飞狗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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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古孜见敏儿没有吭声,表情淡淡的,阿木古孜便来了兴致,问道:“你就不感兴趣吗?你也不问问本王见过的第一个有意思的人是谁?”

“我对你都不感兴趣,我还能对你的那些个破事感兴趣吗?”敏儿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娟子和晶晶看了一眼敏儿,虽然有些担心敏儿的安危,但是敏儿递给了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们这才开始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敏儿这才开始思索自己该如何逃脱,她的脑子飞速地旋转了,如果放了阿木古孜,自己独自一人往城门口走,那么他一定会远远的射自己一箭。自己也躲不过密密集集的箭雨,倒不如干脆与阿木古孜同归于尽,反正已经救了这么多村民了,自己死了也值了。只要等娟子她们一进城门,自己就干脆杀了阿木古孜。

阿木古孜说道:“慢着,她们不能走。”

娟子她们刚走出几步,听见阿木古孜的声音,被吓得抖了一下,走不成了。

敏儿心里一颤,他居然猜到了自己的想法,然而敏儿面上却显露出嘲笑来,说道:“你不会是想反悔吧!堂堂一个王爷说话不算话?”

“不,本王是怕你想反悔,如果她们都走完了,本王手中就没有人质了,本王岂不是白白地被你挟持了?到时候你若是与本王同归于尽,本王岂不是亏了?”阿木古孜虽然被她挟持着,可是却一副淡定的形态,跟她聊着同归于尽的时候,他脸上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跟她聊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

“那你想怎样?”

“本王就让你换一个人质怎么样?这样本王可以让你们跟那个人质一起走。”

敏儿想了一下,这样也可以,自己也能活下去了,敏儿说道:“换谁?等级太低的,我可不换。”

“就如你所愿,就换他。”阿木古孜看了一眼那个乌托扎一眼,说道“他可是这里头除了本王,职位最高的人了。”

“好!你把刀放下,把战袍脱了,脱到只剩一条裤衩,身上不许带武器,你们可别给我耍花招!”

乌托扎并没有动,他可是一点也不想做人质,更何况还要被这个女子要求给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太丢脸了。

阿木古孜说道:“怎么,这个时候不效忠本王了?叫你脱你就脱。”

乌托扎便只得将刀子扔在地上,然后开始脱衣服,另外两个小姑娘都扭过头不敢看,敏儿却眼睛也不眨一下,定定地看着他脱衣服,直到他只剩下一条裤衩。在寒风中簌簌发抖,敏儿这才同意他过来与阿木古孜交换。

敏儿要娟子将乌托扎扔在地上的刀捡过来交给自己,敏儿提起刀架在了那个乌托扎的脖子上,然后放开了阿木古孜,压着乌托扎,便伸手隔着裤子搜了乌托扎的身,确保没有微型的刀片,这才带着娟子她们两个往城门口走去。

阿木古孜见她居然毫不害臊地隔着内裤搜身,即便手碰到了乌托扎那里,可是她脸上竟然没有半丝波澜,也没有一点点要脸红的意思。阿木古孜十分疑惑,她真的还是个处?

敏儿挟持着乌托扎走了几十米,就听到后面西昌军队有异动,敏儿回头一看,发现他们正在往后退,似乎要退出城墙上弓箭手的射程,敏儿心里隐约觉得不好。

因为娟子和晶晶是空着手走的,所以速度比较快,敏儿挟持了个人,速度较慢,离娟子她们隔了有十米远了。敏儿便连忙大声喊道:“娟子,你们快往城门口跑。”

娟子和晶晶一听,也不知道为什么敏儿要她们跑,可是下意识地就连忙拔腿就往城门口快速跑去,阿木古孜看见她们开始跑起来了,笑道:“敏儿呦,你可真是聪明!本王都要舍不得杀你了呢。”

阿木古孜嘴角泛起邪恶的笑意,目测现在自己已经在东朔弓箭手的射程之外了,阿木古孜举起手来,命令西昌弓箭手道:“放箭!”

弓箭手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说道:“王爷,乌托扎还在她们手上!”

阿木古孜冷哼一声,那双阴狠的眼睛犹如利剑一样盯着那个弓箭手,一字一顿重重地说道:“放!箭!”

哼,若不是乌托扎办事疏忽,竟然送了一个藏了刀片的女人到自己帐中,自己还会被挟持吗?丢了这么大的脸,还差点死在那个女人手上,都是因为乌托扎。

阿木古孜可不会将这件事的发生归咎到自己好色上。

那些士兵吓了一激灵,被阿木古孜的眼睛给盯得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凉意四起,要是再不射箭,只怕会被阿木古孜给杀了吧。

那些士兵心下一横,便齐刷刷地往跑动的那几个人射去,也不管那四人里头还有个西昌副将。

敏儿听到箭声,连忙喊道:“快趴下,往前爬。”

娟子一听,连忙趴了下来,而另一个还站着往前跑的晶晶却没能听到敏儿的喊声,她依旧直着身子往前跑,晶晶的后背瞬间穿进了好几根箭,她的身子重重地往前栽去。

娟子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太吓人,大喊道:“晶晶,晶晶。”

可是那个瘦小的身子甚至没有一丝动弹,身下已经流出了一大滩血。

娟子的眼眸有些被刺痛得绯红,今天已经有太多人死在自己眼前了。

“王爷,快停下,别射箭了!”

乌托扎试图要王爷停下来,可是王爷根本就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倒加密了箭雨。

乌托扎不可置信地看着密密麻麻的箭雨朝自己飞过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跟着王爷南征北战,最后却死在王爷手上。

乌托扎有些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要杀了自己,难道仅仅是为了杀掉剩下的那三个女人,而不惜牺牲自己?

乌托扎想躲开这些箭雨,却被敏儿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前,成了敏儿手中的肉盾牌,“噗噗噗”连续十几支箭穿透了乌托扎的身体,敏儿立即趴到地上,把乌托扎的尸体挡在自己身上,爬到了娟子身旁,用手中的刀格挡开飞过来的箭支。

城墙上的弓箭手立即往西昌兵射箭,只是那些箭都在离西昌兵还有几米的地方落下。

城门千总只好命弓箭手住手,不要再浪费箭了,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还在拼命地格挡飞过来的箭,千总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怕她们凶多吉少,逃不过这一劫了。

敏儿一边替娟子格挡箭雨,一边带着娟子往晶晶的尸体移过去。

“你拿晶晶的身体挡着箭,像我这样。”敏儿说道。

“敏儿,这样不好吧,晶晶她……”娟子看了一眼被敏儿当成盾牌的乌托扎,早已经被箭扎成马蜂窝了,千疮百孔,自己实在是不忍心晶晶也变成这样。

“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万一帮你挡不住箭,你会死的,而且晶晶在天之灵,必定会保佑你渡过此劫,不会怪罪你的。”敏儿见她还不动,便焦急地喊道:“你快点啊,否则我快撑不住了。”

娟子看了眼还在疯狂地替她格挡箭支的敏儿,她牙一咬,含泪将晶晶的尸体拖了过来挡着自己身上,和敏儿一样,快速地往前面爬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有些箭射不了这么远,箭雨越来越稀疏。

快到了,快到了,很快就要过了敌人的射程之外了,敏儿心里说道,更是加快了匍匐前进的速度。

眼看着她们就要跑出了射程,阿木古孜恼怒地一把将旁边的弓箭手踢倒在地,夺过他手中的弓箭骂道:“真是一群废物”。

阿木古孜拉满了弓朝着敏儿的方向射了过去。箭支充满了力量,划破空气的时候响起了呼啸的声音,直直的从乌托扎身上穿过去,那支箭力度很大,竟然射透了乌托扎的身子,往敏儿身上射了过去。敏儿感受的那个箭射过来,敏儿转身用刀挡住这把箭的箭矢,敏儿的眼睛中射出一股狠厉的光芒。

阿木古孜,你真是太狠了,果真是赶尽杀绝。

敏儿和娟子好不容易挪到了城门口,城门守卫打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让她们进去。

一进了城门就安全了!

敏儿一把将身上被插满了箭的乌托扎嫌恶地甩到了地上。娟子则抱着被射得千疮百孔,如同刺猬一般的晶晶的尸体大声哭喊,声音凄厉,划破了夜空。

其他的村民都很伤心,他们都被敏儿给救了下来,晶晶留在最后走,却死于非命。

敏儿走过去抱着娟子,宽慰她道:“如果你不想晶晶枉死,就一定要报仇。”

娟子抬起泪眼婆娑的红肿双眼说道:“报仇,我怎么报仇?我手无缚鸡之力,我根本就杀不了阿木古孜。”

“要么你参军?”

“女子怎么能参军呢?”

“先安顿好这些村民吧,报仇之事以后再说。”

敏儿将大家安置好,趁着夜色便偷偷地溜了出去,来到护城河边。一头扎进河水里,便潜入河底顺着河水游到了墙外。躲开了西昌巡逻的哨兵,踏上荆棘满地的路,回到了木寻镇,往深山里走去。

东朔剩下那些部队连忙驻扎营地,便派人悄悄潜入了黑风崖底,四处去找夏子英的下落,可是找了一夜都找不到夏子英的尸体,连忙给京城发了战报。

驻守在军营里的副将肖潇在天亮了以后,才收到了皇上之前派人送过来加急战报,这时才知道原来西昌和北云国勾结上了,要意图同时攻击东朔,要夏子英加强防御,做好战斗准备。

肖潇叹了一声,这份战报来得太晚了,若是早来一天,他们做好了准备,就不会损失这么大了。如今木寻镇已经失守了,而夏将军又没了踪影,究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有没有被西昌国抓了当俘虏呢?副将只得暂时不去管木寻镇了,连忙派兵将其他的边防给巩固好,以防西昌国再突袭他们。

木寻镇活下来的人都住在了隔壁镇子,可是他们都睡不着,他们在这次战争中,或多或少地都死了亲人。还沉浸在巨大地悲伤和仇恨中,又岂能睡得着呢?一个个地哭泣着,哭到了天明。

只是天一亮,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摆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们在这里可是没有粮食和银钱的,身上空空如也,肚子里也空空如也,上哪儿去弄吃的去?若是一两个人,上街乞讨,也能活下去,可是这么几百个人,哪里还能乞讨呢?就算出去乞讨,也不会有人施舍给他们的。毕竟没有人能有这个财力去精神要去搭救这么几百人,而且还不仅仅是今天而已,只要是木寻镇没有收复回来,他们就得靠着这个镇子的人活下去。谁能施舍得起人数又多,时限又长的流民呢?

于是乎,这几百人就浩浩荡荡地前往县衙求赈灾粮食。

“那些流民怎么办?他们一大早就到衙门府外等着,要求政府开仓赈粮救济他们。”衙役连忙看跑到县衙里禀告道。

县太爷也很头疼,无奈地说道:“那还能怎么办?开仓救济他们啊。不然他们会冲破大门的,还有可能上书告我们。”

“可是我们的粮食也不多啊,他们这么多人,也就只够十天的。而且现在一打战,粮食就更是短缺了,到时候若是军营里没有粮食了,省不得也要从咱们这里调运粮食。那到时候,咱们哪里还能有粮食啊?”

“可是不开仓救济他们,他们可怎么办啊?”

“要不这样,我们也就救济他们这一天,那也不能一直救济下去,省不得有些好吃懒做的人就想着天天来蹭吃喝,倒不如将他们都给驱散出去。”

“可是这个特殊时期,周围的城镇谁都不愿意接收他们这些麻烦的。到时候,不是还都堆在咱们城里?”

那个人说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总归是要解决他们的。”

“那就只施舍今天的吧,明天就不施舍粥了。”

“好” 东朔皇上睡不着觉,正在御书房里焦急地踱步,也不知道现在袁自清能不能赶得到北疆,阻止北云国的阴谋,他的额头上沁出了些许汗珠,总觉得今天的天气十分的闷热,他拿起一把扇子使劲地扇风,却依旧觉得热得不行,便烦躁地将明黄色的龙袍一脱,就往椅背上甩过去,宫人连忙上去将衣服收走。

可是脱了外套,他依旧觉得热,就继续脱,脱到只剩一件里衣,他烦躁地摇着扇子在屋里走来走去。

李公公连忙拿了一件披风上来,劝道:“皇上,这天还没有亮,温度可还低着呢,外头露水又重,可得仔细着了凉,把这披风穿上吧。”

皇上看了一眼还穿着一件夹袄背褂子,就说道:“你还穿这么厚?不嫌热得慌?”

李公公瞟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人,可不是都这么穿的吗?李公公哪里敢怼他,便陪笑着说道:“奴才年迈又体虚,自然是怕冷的,哪里比得了皇上身强体健?”

皇上将手中的扇子扔给了李公公,说道:“给朕扇风。”

李公公拿过扇子,又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但是又怕把皇上给扇凉了,便轻飘乎乎,又缓又慢地扇着,还离得远远地,等风吹到皇上那里的时候,连头发丝都没有吹动。

“扇重点!”

“嗳!”李公公虽然口头上应着,可是手上力道也不过就是加了一点点罢了,皇上哪里感受到凉意呢?

皇上不耐烦地将扇子夺过来,往李公公头上一敲,说道:“不扇了,不扇了,瞧你这有气无力的样子。去,给朕摆上冰盆。”

“啊?”

“啊什么啊?快去啊!”

李公公垂着眼帘子说道:“皇上,这春天都还没有过完呢?又不是三伏天,哪里就用的上冰盆啊?”

“非得三伏天才能用吗?现在朕觉得热,那就可以用。”

“皇上,依奴才之见,您这热,并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来自于您心里。”

“那你有办法解决朕心里的烦躁?”

呃!哪能啊,李公公连忙说道:“奴才这就去拿冰。”

一会儿,屋里就摆满了冰盆,屋里的宫人都被冻得直起鸡皮疙瘩,可是皇上依旧觉得热,他总觉得内心里的不安在一点点扩大,那种不安感充斥着他的整个心,想压也压不下去。

“报!一千里加急战报!”

一声尖锐的通报声响起,划破了夜空,马蹄声噔噔噔急促地奔跑着,宫门应声而开,马匹速度不减,径直冲了进去。

平时马匹只能到宫门外,不得入内,因此大臣们都是在宫门外下马,走进殿里。而轩王则可以换乘软轿。

只有这种特别紧急的战报,才因为要缩短时间而被允许骑马进去。

皇上远远地就听到宫门外传来的战报声,一直焦急踱步的脚猛地停了下来,心里的那份不安瞬间涌上了他的脑袋,他只觉得脑袋轰隆一下,几乎要炸开了。

原来真的出事了,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

那送信的人骑马到御书房外,皇上早已经快步走出了御书房,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漆筒,交给皇上,说道:“北疆全线告急,已经丢了三个城池,卑职出发的时候,援军还没有到。”

刚一说完,筋疲力竭地晕了过去从马上翻滚下来,那些小太监连忙过去将他抬了下去,忙吩咐喊御医。那匹马也趴倒外地,进气没有出气多,嘴角还吐出了白沫来。李公公连忙招呼人给这马端了一盆水过来给它喝。

皇上可没有心思去管那一晕一厥的人和马,他的整个心思都在手中的那个火漆筒上。

皇上快速地拆开了火漆筒,从里面将战报抽出来,差点就没有站住身子,李公公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皇上,李公公顺势往那战报上瞅了一眼,不禁也腿脚发软,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速速召集大臣来宫,召开紧急议事。把志王和安王也一并叫过来。”皇上吩咐道,声音有些急促,恨不得让他们现在立马就飞到自己面前来。

“是”

李公公连忙下去安排了上百个传旨太监,一出宫就四处散开来,往各个大臣家里快速策马跑去,哒哒哒,一整片马蹄声响起,在这个宁静的凌晨显得格外的清脆,在墙角躲着睡觉的野猫被惊得立即蹿上了围墙,弓着身子,竖起了尾巴,立马呈现出一副随时攻击的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道路上快速奔驰的马匹,过了一会,确定它们不会对自己有敌意,这才喵了一声,从围墙的另一面跳了下去,继续窝在墙角睡觉。这一方矮墙仿佛将它与另一侧的急促的马蹄声给隔离了开来,即便墙的那头已经乱成锅粥也罢,还是天下打乱,似乎与它都没有关系,墙这头依旧是这样安宁,这只猫很快就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朝中大臣基本上都集中在贵人集中的东城,因此这一夜,东城比京城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喧嚣,与那只不管闲事,顾自睡觉的猫相反,东城里的狗就狂吠个不停,一只狗叫起来,隔壁的狗也会立即爬起来,养着脖子帮腔,鸡舍里的鸡被这一整片的狗叫声吓得在鸡舍里扑腾着翅膀,惊吓得往鸡舍最里头的角落挤去。

一时之间,整个东城真的就是鸡飞狗跳了,那些个百姓便也连忙披上外套,掌上灯出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皇宫里的太监骑着马到各个大臣家里奔走相告,而那些离皇宫较劲,反应又比较快的武将,已经穿上了衣服,策马就往皇宫赶,而那些平日里喜欢坐马车或是坐软轿的文官,今天也一应全都弃车骑马了,跟在传旨太监身后,连忙往宫里赶。

那些大臣就连头发都没有好好梳一下,脸也没有洗,身上的衣服都是胡乱套上去的,一身乱糟糟地就骑马往皇宫里跑,必须得在皇上规定的半个时辰之内赶到皇宫,这些外在的形象等到了皇宫再做整理吧。

一些胆大的百姓就掌了灯,在屋外看着这一个个骑马穿梭而过的太监和大臣,而一些胆小的,就把家里的门窗扒开一条缝,从缝里往外偷窥。

不一会,骑马通过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该去的也都去了,马蹄声不再,那些狗狂吠了半个时辰,也吠累了,便都呜呜了两声,重又趴到地上睡觉,鸡舍里的鸡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挤在同一个角落里,纷纷各自寻了个宽敞点的地方睡觉,不过也睡不踏实了,是不是因为一点点动静而惊得抬头四处瞧了几眼,再又将头沉了下去。

整个东城重又恢复了安静,那些百姓便悄悄地掌着灯,走到邻居的围墙边,隔着围墙低声问道:“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急匆匆地把那些当官的都叫宫里头去了。”

那个邻居说道:“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吧。”

“难不成跟北疆有关系?”

“应该是,虽然咱们不知道朝廷的消息,可是前两天这京城里突然之间就不卖粮食了,还到处高价收购粮食,虽说当时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在咱们北疆的军营里发现了北云国和西昌国的奸细,可是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奸细,也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兴师动众,影响这么大,所以,我怀疑,可能北疆那边的局势有些危机啊。”

“这么说来,皇上大晚上的将他们叫进宫里,难道是北疆那边又打起来了?”

“依我看,不仅仅是打起来了,还有可能输了,而且还是输了一场大的。”

“那怎么办?会不会打到我们这里来啊?”这个人首先想到的不是东朔的国土被侵占了,也不是东朔这个王朝会灭亡,更不会考虑他们杜家的江山会不会毁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把他的房子烧了,会不会危害他和他的家人的生命。

“能怎么办?我们普通老百姓还能想出什么办法不成,总归还不是得皇上和那些大臣们去想吗?你在这里干着急有什么用啊?”

“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我也是心里不踏实,以前轩王驻守边疆的时候,我们哪里会有这个担忧啊?若是轩王还能重新上战场那就好了,一定能将北云国打得落花流水。”那人一说起轩王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崇拜和敬畏。

“轩王爷都这样半年多了,也没有见他好起来,还是天天坐着轮椅,听说鬼谷子现在都已经不住在轩王府了,想来是鬼谷子医治不好轩王的病,才会离开的吧。”这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虽然以前大家都不太喜欢轩王的性子,可是只有在国难当头了,他们才会回想起轩王的英勇来,才会想起轩王的好。

“行了,都睡觉去吧,管他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着,总归还不是派那些武将去吗?”

“可是很有可能会征兵的吧。”

“呸,要征兵了就找我们老百姓了,他们那些个当官的,有几个会把自己儿子送到边疆送死。我们黎民百姓要是不去当兵的话,既要被那些刑法给制裁。”

“算了,明天去打听打听消息吧,也许情况没有这么糟糕。先回去睡觉吧。”

这两人说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中睡觉,可是翻来覆去也还是睡不着。

依依的静苑也在东城,只不过并不在闹市区里,有些偏僻,相对那些富贵人家的距离还有点远,依依门前的那条小路并没有传旨太监骑马冲过去,不过她家附近的那些狗倒是也跟着那些狗一起叫着。

依依没有起身出门来看,她的心情还没有调理好,依旧比较郁闷,自己的事情都还是一团糟,就更是懒得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了。不过心里还是对今天晚上的意外感到有些担心,只怕是东朔出了大事了吧。

鬼谷子就更是不会起来看了,他本就是方外人士,这几十年来,不管这四国怎么打战,他都如同与自己无关一样,漠不关心,从来就没有归属感,要为东朔呐喊助威的那股子劲也没有,反正他们要是打得厉害了,自己就躲到药王谷享受那一方宁静。

唯独严清倒是还坐起身来,怔怔地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直到声音渐渐弱下去,这才叹了一口气,重又躺下去,拉好被子就睡觉了。

凌轩的耳朵十分灵敏,最早时间就听到了一大批的马匹奔腾而来,他腾地坐了起来,双眼如炬,大手一捞,将放在床边椅背上的衣服一拿,起身的时候,随着一个漂亮的甩动,那衣服划了一个弧线,就已经合合贴贴地穿在了他的身上,将他那健硕的肌肉包裹着,隐隐约约能看到衣服上印出来的肌肉凸痕。

“天问!”凌轩的声音清冷而沉稳。

天问应声而至,天问自然是也早就听到了声音,早就醒来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不一会,天问就回来了,手中还拿了一份跟皇上手中几乎一样的火漆筒。

“属下刚刚收到夜影派人送来的急信。刚刚外面的动静是皇上紧急召见大臣上朝,听说是北云国提早发起了进攻。想必这信里头应该会详细写了。”

“嗯”凌轩脸上没有太多变化,接过火漆筒,慢条斯理地打开来看。

凌轩怎么也没有想到北云国的赵熙竟然如此厉害,只不过夜影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援兵还没有到,他拿什么去抵抗那么多的敌人呢?

凌轩虽然听过赵熙的威名,但是两人还从未碰过面,更没有交过手,也不清楚赵熙到底有多强,不过赵熙既然有第二战神之称,那想必也是十分厉害的,只是再厉害,他也是第二,自己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战神。

天问看外面的情形有些急,他的心里便跟着也有些急,看着轩王打开火漆筒的速度准时有些慢,磨磨蹭蹭的,天问恨不得一把抢过来直接用手掌捏碎火漆筒,实在是这么紧急的信件,轩王还不着急,这么信若闲庭。

凌轩打开来,快速地看了一遍,就交给了天问。天问拿过来一看,神色冷冽,说道:“王爷,现在怎么办?”

凌轩说道:“等着吧,这还不是最坏的,估计还会有一封战报。”

“什么意思?”

“北云国既然已经跟西昌国密谋已久了,既然北云国都已经动手了,那么西昌国自然也不会闲着了。只怕西昌那边的战局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就麻烦了,你可是只能去一个地方啊。”天问皱眉,叹了口气,如果两边都打起来了,即便王爷如今已经能上战场了,只怕是也分身乏术,照顾不了这两边的战事啊,也只能去一边而已,那另一边又该怎么办呢?

凌轩冷哼一声,说道:“父皇又不是只有本王一个儿子。”

天问说道:“属下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他们那两个都是有事躲的远,有功就抢得快得很,而且就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抵御外敌,不过是空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罢了。”

凌轩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的这番话做出评价。

皇宫里,大臣们已经都集中到这里了,都纷纷整理自己还没有穿好的衣服。皇上早已经坐在上面等了许久,见人都来了,便对李公公说道:“宣读战报!”

“是”,李公公便将战报拿出来,高声念了出来。

李公公将战报念完,那些大臣即便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是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么严重,居然在一天之内丢失了三座城。

“皇上,夜影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这么不堪重任?”

“对啊,他不过就是一个副将罢了,当初破格提升他为将军,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

“对啊,而且白澈也去了,据说赤狼也跟着去了,怎么轩王的手下一点用也没有?”

那些大臣首先想的不是如何御敌,而是如何给人安上罪名,这才是他们最在行的,他们纷纷开始批判起前线的人员。

皇上一看他们这德行,以前对他们的厌恶感又再次上升起来,脸上露出几分厌恶。

他们这些人,以前北疆告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去北疆,夜影临危受命,带着整个东朔的希望去北疆御敌,他刚刚去北疆的时候,接连夺回了两个城,他们这些大臣怎么一个屁都不放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给夜影请功的。如今战事失利了,他们也不先看看客观原因,就知道批判夜影,这袁自清都还没有带着部队赶到现场,夜影人数上就远远低于北云国,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北云,而且也可以看得出来,夜影和白澈他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守住了边防线上几个重要的关口,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大大减少东朔的损失了。

皇上打断了他们的话,说道:“既然你们觉得夜影无能,那刚刚说他们无能的那几个人就接替夜影的位置,去北疆御敌,朕希望你们能将失去的城池夺回来。”

那几个大臣吓得脸色苍白,根本就不敢接皇上的话茬,连忙低下了头去,只希望皇上赶紧忘掉刚刚是谁说的那些话。

皇上看了一眼低着头,假装若无其事的钟达说道:“钟达,你可有话说?”

钟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是众矢之的,刚刚说那话的人有这么多,可是皇上偏偏要揪着自己不放,枪打出头鸟,谁叫自己是钟家人呢?皇上素来就看钟家人不顺眼。

钟达连忙跪了下去,惶恐地说道:“皇上,臣没有话要说。”

皇上扬眉,冷哼一声道:“哦?朕看你你刚刚可是说得很起劲的嘛,怎么这会儿又没话要说了?既然你是兵部尚书,那你也该发挥你的长项了,为东朔出点力。”

钟达立马痛哭出声,说道:“皇上,老臣也想上战场杀敌,为国效忠,只是老臣已经年迈了,而且以前这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哪里还能上战场啊?如今也只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既然如此,那你还当着兵部尚书做什么用?”

皇上就知道他会推脱,因此也十分地恼怒,一群光会搬弄是非,却毫无用处的老头子。

“回皇上,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打战也不光是前线啊,这后勤也很重要啊,老臣还得督促赶制武器和筹备军粮的啊。”钟达的口才也十分的了得,当即就反驳,表明自己还是大有用处的。

皇上阴沉着脸问道:“那以你之见,应该派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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