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东西有点儿像蛆,而且还是只被踩扁的蛆,有点儿恶心。”
“老人正色说道:不要小看这东西,这可是湘西法师用来操控死人的宝贝。这小家伙叫人皮蛊,属于蚕蛊的一种。起初我还不懂这家伙怎么让死人动,后来看到一些报道,才知道这家伙只要放到死尸上就会发出一种奇特的电流,它可以利用尸体的传导神经去指挥肌肉动作。只要放上四五只,那死人就能像电视上的僵尸一样……要是用得多,嘿嘿……”
“我好奇地问道:就会怎样?”
“那死尸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不过没人会这样做,因为太伤身体,弄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丢了。”
“我随口回答着:这样啊!”
“脑中一片浑噩,这件事太神奇了。”
“老人又问:对了,你想不想学。”
“我毫不思索地回答:想啊!”
“这样老人放假的时候,我就不用一个人扛着沉重的尸体了,只要手指一指……”
“老人听完我的回答,一口把杯中的高梁酒喝个精光,紧接着站起来,开门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后他才把寝室门锁好,坐回椅子上,小声地说:过来点儿,我告诉你。”
“看到老人神秘的模样,我的好奇心更加强烈,连忙将身体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可是老人突然举起手往我额头上一
拍,一股刺痛传入我脑中。我想要叫却发不出声音,我的身体开始不听我的指挥,最后我完全瘫软,卧倒在地。”
“老人把我扶到床上躺好,接着将自己的上衣脱下,赤—————裸着上身来到我的面前。我没想到老人年纪都那么大了,衣服下的皮肤却如婴儿肌肤般柔嫩!”
“在我还没弄清老人要对我做什么的时候,只见他一扯身上的皮肤,一大片的皮肤就跟着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肌肉、乳白色的筋脉跟微微跳动的血管!”
“我全身都是冷汗,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老人说:我老了,可能是酒喝太多了,医生说我的肝脏不行了,而且还是癌症末期,活不了几天了。我死倒不要紧,只是这宝贝总得传下去……”
“结果他话一说完,就把手上那块皮放到了我的身上。”
“只见那块皮迅速化为一只只干扁的“蛆”,在我身上到处爬行咬噬,好像在找洞,想钻到我皮肤里面……”
“那老人越拔越多,更多的人皮蛊被他放到我身上。终于,我在惊恐和痛楚下昏死过去,隐约间我看见失去脸皮的老人正睁着牛铃大眼,看着这一切……”
“那天以后,我也染上了老人的坏习惯,酒越喝越多,而为了喂饱我身上这些家伙,我还接下了
殡仪馆里搬运死人的工作。”
“不知谁愿意接受我身上的这层皮呢?”
网友们开始疯狂扣着弹幕。
“卧槽,这个故事好像有点恐怖的样子啊,跟传说中的画皮差不多吧!”
“这个故事直接就把我给听麻了,请问一下,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也想去!”
“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后面的故事!等不及了啊!”
“主播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开始后面的故事啊!我心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看到这些弹幕。
我喝了一口水,接着讲述。
“闻晓关掉卧室的灯,把自己扔在黑暗里,蜷缩起身子。”
“闻晓知道自己已经病了好长时间。”
“从把韩向东堵在别人的床上开始,闻晓就失眠,情绪如过山车,急躁犹如心中装了一个火炉,转瞬又被扔进深渊,抑郁的令人绝望。”
“闻晓和韩向东的婚姻曲线不复杂,一穷二白时相识,生活富裕后走向冷漠。”
“韩向东花在生意和应酬上的时间越来越多,早出晚归,偶尔在家,也是各做各得事,彷佛别墅里不存在彼此。”
“闻晓很怀念两人刚认识的日子,租住在城中村小房子,家常便饭都能吃出大餐的味道。两人一起爬上楼顶晾衣服,韩向东偷偷的从后面把闻晓抱起来。
那个时候,两人似乎
是一个整体,一秒都不能分开。
其实想想,大部分感情似乎都是这样的曲线,从热烈到平淡,然后归于习惯。
闻晓试着去适应,但这种虽生却如死水一般的生活却让闻晓整日胡思乱想,比如韩向东夜不归宿的去处,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避开自己接打的电话。
韩向东刚开始还耐着性子解释,后来都懒得搭理闻晓了,只要闻晓开始问类似的问题,韩向东就借口应酬出去。”
“闻晓把韩向东堵在别的女人床上的时候,韩向东惴惴不安,闻晓却异常平静。
闻晓感觉这个世界真巧妙,你怀疑,再怀疑,再再怀疑,发现是自己胡思乱想,自我责备一顿,暗自庆幸,突然怀疑成了真的。或许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没等到这一天。
闻晓没有吵也没有闹,甚至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定定的看着韩向东,然后离去。
韩向东醉醺醺的回来,看到闻晓蜷缩在卧室的床上一直在等他。”
“韩向东说只是逢场作戏,闻晓说:韩向东,我见到她了。”
“韩向东一愣:谁?”
“闻晓手指着阳台:和你睡觉的人。”
“韩向东打了个寒颤,禁不住回头看阳台,阳台上没人。韩向东有些气恼:神经病啊。”
“闻晓不急不恼:你没看到吗?她就在那里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就
像咱两第一次见面我穿的那一件。她和我说,你是她的人了,你不要我了,让我放手,把你让给她。”
“韩向东有些哭笑不得:闻晓,你现在都会编故事了。”
“闻晓摇摇头:我没编故事啊,她长的很漂亮,脸蛋像成熟的红苹果,粉嫩透红,皮肤像雨后的翠竹,娇嫩欲滴,说话的声音像早晨的鸟啼,婉转动听。她就站在那儿,我们聊了很久。我觉得她说的对,你和我一样,绝望于现在死水一般的生活。你不爱我了,我就该放你走,你去找她。”
“韩向东这才感觉到不对劲,韩向东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闻晓蜷缩在椅子里,似是对韩向东,又似自言自语。”
“韩向东起身手扶在闻晓的肩膀上:闻晓,别瞎想了,快休息吧。”
“闻晓甩开韩向东的手,神经质般的尖叫:别碰我,你这个恶人,你会下地狱的。”
“闻晓逃命般的跑出去,手里似乎拿着一把刀,向着虚空和黑暗挥舞,大喊杀死你,你这个恶人。”
“第二天,韩向东带闻晓去了医院。韩向东告诉闻晓,医生说她得的是精神分裂症。”
“韩向东安慰闻晓,医生都喜欢吓唬人,没什么大事,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
回到家,韩向东把一堆药放进柜子里。”
“闻晓问韩向东:今晚还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