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我坐在电台直播间的椅子上,双腿发软。
腰间的酸痛感,让我频频倒吸凉气。
他娘的!
看来以后还是得少出去逛街才行。
顾欣这丫头时不时的阴阳怪气两下,整得我很难做啊!
“哟呵?主播来了啊!”
“听说主播白天和嫂子出去逛街了,嫂子很漂亮哦!”
“对对对,嫂子可漂亮了!”
“可惜咯,我也漂亮,但没机会了,嫂子气场可大了!”
“……”
这……
看见这些弹幕,我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直接说道。
“三月初,莫青云突然打电话给正在休长假的夏雨,让他陪自己去一趟云南。夏雨正闲得无聊,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上了飞机,他才好奇地问莫青云:我说哥们,太阳改从东边下山啦?这一年来你忙得连盘棋都不肯陪我下,如今哪来的这份闲情?”
“莫青云满脸兴奋:我可不是喊你去观光旅游的,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研究吧?已经有新突破了,但这样的病例实在太少,全世界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二百多例,身边根本没有这样的病人,我决定去找云南的那个小女孩。都说云南比较混乱,所以才叫上你陪我去,免费的人民公安,多好!”
“原来,两年前去云南旅游的莫青云听说在一个叫茅村的偏僻山村里,有个小女孩只长有半边脸,另一边全凹了进去,非常的吓人。当时莫青云就跑去看了,见着小女孩后他心里震撼不已,心里却又没底,只得无奈而返
。回上海后他开始潜心研究医治方案,现在终于有了突破,他立即决定去一趟云南把那个女孩子接来上海动手术。”
“夏雨笑着说:你还真是活菩萨啊,特意跑个几千里去接病人,我估计那女孩的路费医疗费也得你掏口袋。再说现在这世道好人难做,人家要把你当人贩子怎么办?”
“莫青云一愣:人贩子?你这个警察是摆样子的?路费手术费倒问题不大,我们医院全包了,治好后那可是个绝好的广告!”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云南。经过数小时的汽车颠簸,下车后又走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才来到茅村。结果却让他们始料不及,原来就在几天前,那女孩子的母亲死掉了。”
“莫青云满怀同情地问起女孩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女孩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着女孩诡异的眼神和恐怖的脸颊,莫青云心底蓦地泛起一丝冷意。正在这时,夏雨走进来叫了他出去,到了门外,夏雨把他拉至一角,低声说道:我刚向村民们打听过,女孩今年9岁,名叫陈棋棋,她母亲何素莲是四天前去世的,死得很是蹊跷,我怀疑这里面有古怪!”
“原来当莫青云在屋子里对陈棋棋问东问西时,夏雨却在外面打听起了她母亲的事情。村民告诉他说,那天何素莲和一群妇女在村长家搓麻绳,才一会时间素莲就说要去上茅厕,可是这一上就是大半天,当时谁也没在意,然而就在第二个人去解手时,却发现她已死在茅厕里。
”
“何素莲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村长查了半天查不出什么名堂,第二天就安排村民给抬上山去了,由于何素莲家只她母女两人,一切后事都是村长在办理。”
“莫青云听完后张大了嘴巴,皱着眉头问夏雨:会不会是心脏病发作之类的?”
“夏雨摇摇头说:村民说何素莲身板一惯很硬朗,平日里连小病都少见,而村长家的厕所又是在后院里,要入后院的话村长家是必经之路,因为和后院紧紧相靠的是几十丈高的峭壁。也就是说别人要是去厕所的话就一定会有人看见,可那天没任何可疑人物出入后院,所以……”
“莫青云着急地问:所以怎样?”
“夏雨沉吟道:所以何素莲的死应该与当天在村长家的某个人有关。当然,这只是猜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何素莲死于何因,可这人又抬上山去埋了,真是让人头痛。”
“莫青云建议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夏雨眼一白:报警?我不就是警察吗?都说医生是榆木脑袋,还真没错。”
“莫青云不服气地说:有种你把这个案子破掉去,否则别怪我冤枉你亵渎警察的名声!”
“夏雨把手一挥:好,我们这就回镇子上去!”说完又低声在莫青云耳边补上一句:晚上再来茅村,把何素莲挖出来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莫青云惊诧地看着他,夏雨一拍他的肩:走吧,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开玩笑的吗?我很认真的!我们是破案嘛,又不是盗墓!我说你不会是
害怕了吧?”
“莫青云边走边嘀咕:你少门缝里看人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吓尿裤子了我还不知道怕字有几笔呢,做医生这么多年,我见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
“当天晚上,两人带齐工具,又翻山越岭进了茅村,寻着何素莲的坟墓,挖出她的尸体后,两人很小心地检查尸体每个地方,发觉确实没有任何伤痕。莫青云遗憾地摇摇头,低声说道:可以排除暴力,也不像是中毒,但照目前的条件,很难检查出真正死因。”
“夏雨说:埋了吧,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说明村民没有撒谎。”
“于是两人把尸体埋好,又赶回到镇子上,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两人草草睡了下,又来到了茅村,他们这回直接找到村长,并且亮明身份。村长很是热情,对此事相当的配合,说自己也觉得奇怪,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夏雨问:何素莲在村子里可曾与人结过梁子?”
“村长直摇手:没有没有,何素莲是个老实人,人缘很好,村子里百多号人,她谁也没得罪过!”
“夏雨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又问道:那个陈棋棋的脸是怎么回事?生来就这样的吗?她爸爸呢?”
“村长叹息道:何素莲是个孤儿,早年外出打了两年工,回来后就生下了棋棋,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谁也没见过那个男人。棋棋的脸是在她三岁的时候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个晚上下着好大的雨,响雷一个接着一个,大树被
劈倒了好几棵,第二天,棋棋的脸就变成这样了。村里人都说这是何素莲的报应,棋棋被鬼摸了脸……”
“莫青云在边上插话道:村长,这不是鬼摸脸,我这次来本是想接棋棋去上海动手术的,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
“村长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夏雨突然开口:村长,能不能看看你家的厕所?”
“村长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他们带到了后院。夏雨打量着茅房:村长,你们家茅厕盖多久了?”
“村长在身后答道:呃,有好几个年头了。”
“夏雨没再出声,随便看了看就离开了。出了村长家,夏雨肯定地对莫青云说:村长一定有问题。”
“莫青云问:怎么说呢?”
“夏雨一拍他的脑袋:说你是榆木还要狡辩,没发现那是个新盖的茅房吗?那些柱子上的刀疤全是新鲜的,你见过好几年后还这么新鲜的刀疤吗?”
“莫青云问:我又不是警察,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夏雨想了想:找陈棋棋……”
“见到夏雨和莫青云,陈棋棋显得异常紧张。夏雨安慰她说:小姑娘,不用害怕,我是警察,是来帮你的,你告诉叔叔,你妈妈去世那天你也在现场吗?”
“陈棋棋怯怯地点点头。”
“夏雨看着她亲切地问道:那你妈妈在茅厕的那段时间没任何人进过后院吗?”
“陈棋棋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夏雨又问:那村长呢?那天你有没有看到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