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励讲完已泣不成声。”
“冷励对面的警察拿纸巾擦了擦眼,见他说完问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书上的字跟你姐的笔迹一样呢?还有那些照片都是怎么回事?”
“冷励说:字我是从小跟着姐姐一起练的,模仿她的字迹很容易,并且那些字我确实是用自己的鲜血写的,以示我报仇的决心,让他们更加的恐惧,所以闻上去会有血腥味。
为了让胳膊跟姐姐更像,我几天没吃饭故意减肥,再涂上白色粉底,我是学表演系的,这些自然驾轻就熟。我有惊人的模仿天赋,模仿姐姐的声音也不难,照片一些是我们之前恶搞所做的,再加上一些ps,还有一些是在警局拿到的他们拍摄的照片。”
“冷励为了报仇对自己如此残忍让对面的警察都震惊不已。摇了摇头继续道:或许这位可怜的母亲不用大伤一场,因为张震并没有死。秦红梅死后,张震心里很害怕,本来一个彻底唯物主义者也开始害怕鬼神起来。
他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于是就来警局报了案,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和盘托出,那一刻我看到他像卸掉了千斤重担一样松了口气。我希望你也能把一切看开。”
“警察说到这里眼神复杂的看向冷励:张震很害怕自己也像同伴一样被惊吓致死,寻求我们保护他,但我们都不知道凶手是谁,究竟是人是鬼。张震也很聪明,就想了那个引蛇出洞的方法,我们就在楼上楼下部署准备守株待兔,不管是人是鬼都要让他显出原形。
果然,就捉住了你。张震用的是道具刀,他胸前放了
一个血袋,只是捅破了血袋,屏住了呼吸就骗过了你。”
“冷励嘴角泛起了一丝狡黠的冷笑:张震没死,对吗?”
“还不等他说话,电话突然响起。”
“朱队啊,张震死了,跳楼死了。”
“嘭!”
“电话机从朱队手里滑落下来。”
“回到冷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慌忙逃跑时,警察怎么也拧不开门,按说张震不可能把门锁死啊,事先都讲好的啊。鼓捣了半天门也没打开,敲门也没人应。难道……不好,一个身体壮硕的中年警察立刻警觉到有什么不对,使劲把门撞开。”
“张震正坐在阳台上表情惊恐,嘴里还大叫:冷绡,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众人在房间里巡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而张震却眼睛死死盯着那张书桌,一身白裙的冷绡还在对着他嘻嘻怪笑:千万别看这本书,否则死。嘻嘻。”
“张震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大叫着跳下了楼,摔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老李此时捡起了掉落在书桌上冷绡死时的照片。”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爱情还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冲昏头脑的东西,还好我单身二十六年,从未谈过女朋友!”
“咋滴,楼上你还挺骄傲呗?好好想想,你活了二十六年,还特么是一个处男,你不觉得……有点不妥吗?”
“哈哈哈,之际给爷整笑了啊,流弊,我快要笑死了。”
“可以的,这一波怼的,我喜欢,这个故事说实话讲的就是人性罢了,人性丑恶啊!”
“有道理,主播继续讲述故事吧。
”
扫了一眼弹幕区之后,我继续说道。
“南京的老人常说,在南京的地面上每走一步脚下都有可能埋着一个死人。那么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象过,当你陪着你的女朋友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周围川流着熟悉与不熟悉的面孔的时候。”
“天上的月亮突然变得越来越红,而且越来越近,就像马上会砸下来一样。接着脚下传来剧烈的震动,老鼠和蟑螂开始成群的从地下涌出。看到这些你有什么反应?或许你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或许你会更加用力地握着你女友的手试图让她保持冷静。”
“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有数只手破土而出抓住你的双脚用力往下拖,就好像要拖往地狱一样。你还会保持冷静吗?你可能会呼救。”
“但是当你向周围的人大声呼救的时候,你看到的却是无数只干枯的手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正在贪婪的吞噬一切生命。有的人已经完全被手吞没;有的人被手抓住脚部往车外拖;还有的人被手拖进地下时死死扣在铁皮门上,双手在门上留下十道刮痕。看到这样的情景,你还会试图做什么呢?”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做这个梦。”
“我姓陈,叫陈某,你可以叫我陈某,或者陈某人。我是南京理工大学的研究生,主修心理学。”
“我从小在长芦寺附近长大,打小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长芦寺的师父说我有佛家的天眼,命中注定与佛有缘。然后就要收我做入室弟子。”
“幸亏我听后突然又哭又闹,师父无奈之下只收我做记名俗家弟子。后来母
亲对我说当时师父连说了三声可惜,按理来说出家人应该不会说出如此有俗世烟火味道的话。母亲当时问师父可惜什么,师父倒是笑而不语了。”
“师父说我命太薄,恐怕承受不了天眼。于是替我改名叫做陈某,意寓天下陈姓子弟供同分担天眼的煞气。”
“然后又在寺里寄养了三年才准许我返家探亲,第四年准许离寺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高考那年师父要我报考中国佛教大学,我死活不同意。”
“因为我活到十九岁也不过就记得九字真言及其相关法咒,考佛教大学?这不是明显害我嘛。师父又叹了三声可惜,也就由着我了。”
“后来我就考上了南京理工大学,在去学校之前我曾去过寺里向师父辞行。师父告诫我不要过份开启天眼的力量,当时我就有了些疑问,因为一直以来拥有天眼的我只不过能见鬼罢了,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力量。我想问个明白,师父又笑而不语了。”
“离开寺院之前我想向师父讨要几件法宝,结果被师父一记日轮印给轰了出来。第二天仍不死心又前往长芦寺,而在寺外扫地的小沙弥却告诉我师父早在三天前就圆寂了。为此我在寺外的台阶上坐着生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闷气,没想到死人都这么小气!”
“上了大学后,我除了学习本科的专业知识就是念经超渡亡灵。可能是由于我看得见亡灵的缘故吧,它们总喜欢跟在我后面。为此我不得不想法摆脱它们,我想谁也不喜欢睡到后半夜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有人和你以同样的睡姿面对面在离你鼻
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飘吧,而且还是睁着眼的。以往,我总是把它们带到长芦寺外听和尚念经把它们超渡了。”
“在我远离了寺院住校后,师父便教我念往生咒,倒也能处理它们。就是我嫌念咒太烦,念一咒送一个得花多长时间啊。于是我只得在睡觉前用念珠套在头上遮住眼睛,等到周末聚集了一小群亡灵的时候再集体处理它们。起初,舍友还会觉得我睡觉习惯有点怪异,慢慢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直到大三那年,我和同学一同去参观太平南路396号的圣保罗教堂。那天正好是周末,而我还未来得及处理身后的那群家伙。”
“于是一行二十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向圣保罗教堂进发,其中有四个活人十六个死人。到了教堂后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教堂门口有个神父见了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说了声:主会宽恕你们。”
“当时与我同来的另外三个同学只是有点疑惑,而我却发现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那十六个人已经消失了。凭我的经验,它们是被超渡了。”
“当我询问神父能不能教我如何超渡亡灵的时候,那个神父说这不叫超渡,是接引。还问我愿不愿意接受耶稣的指引,我说是不是不认耶稣作老大就不教我如何接引?他说是。”
“我又问这算不算要挟?他还是说是。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念六个字明显要比念一长串经文要有效率的多,于是我就成了一名神父。现在回想起来,当年长芦寺的师父可能早就知道我会成为异教徒,那六声可惜的就是为此而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