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我看到狞笑着的陈明,他着魔般紧扼着冷烟的喉咙。我想狠命将他推开,却丝毫没有反应。看着陈明死死地伏在冷烟身上,嘴边挂着邪恶的笑,沉睡的记忆突然惊醒:那半截人影、那看不清脸的男人就是陈明,他强奸了我,在那个雨夜。”
“我终于明白陈明为什么要娶我这个小=姐,是因为他心中的愧疚和不安。陈明扮成我的样子,抹上我喜欢的香水,他是在用异化和自虐来释解自己的压力。”
“现在,这个恶男人又要强奸冷烟,和我一样弹钢琴的漂亮女孩。我举起床边的玻璃台灯,狠狠地向陈明的后脑砸去,他的头慢慢地耷拉下去。陈明死了,我心里浮出一丝血腥的快意。推了推冷烟,却没有反应,她,她竟也被陈明掐死了?”
“我的心如落入到水中一般无助,它被蔓生的水草死死拽着,下沉下沉。守着两具渐渐冷去的尸体,我好像看到一对对冤魂的鬼眼在暗中怒视着我,用被单裹住头也躲不开心中那两双因恐惧而爆裂的黑瞳子。”
“清晨,我出了门,经过晚琴楼时,潮湿的风吹过面庞,像是冷烟的气息。警察来调查情况,认定两人是在欢乐时心脏破裂而死,可能是因为过度兴奋,或
是看到极恐怖的事物。”
“奇怪,陈明和冷烟看到了什么令他们恐怖的事物,难道不是我把陈明砸死的吗?冷烟也是被陈明掐死的呀!不敢细究,为避开那些猜忌的目光,我草草处理完两人的后事,就一个人整日躲在大房子里,只有在深夜时才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些食品和生活用品。”
“冬至时,我去青山墓园看冷烟,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墓碑,上面写着:最让我放不下的恋人:黄蔓。时间是2003年4月。啊,黄蔓!我的墓碑?原来我早就在那次车祸中死了。我,我现在就是只鬼!”
“惨笑着,我亲吻了一下墓碑上的名字,一滴有毒的泪顺着眼角流下,里面饱含着太多的痛苦。晚上,我独自一人回到家里,对面晚琴楼三个绿色的大字透过窗户映在一楼客厅的墙上,像一块百年的老匾。”
“这才发现,墙上的钟一直指向凌晨三点,它已经停走了很久了。”
随着故事讲完。
网友们全都蒙住了。
“卧槽,以前主播讲这种故事,我都觉得应该是编造的,可是现在……我特么相信是真的了!”
“谁说不是呢!主播应该真的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
“所以说,主播究竟是什么身份啊?!太特么的奇怪了。”
“我
亲吻了自己的墓碑,卧槽,细思极恐啊!”
“这个故事有点东西的,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鬼故事。”
我的声音压低几分,听上去很是凄惨。
“我后悔。而且后悔极了。后悔午休时间不该在办公桌上睡了太久,而导致现在办公室里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加班。”
“更要命的是,我昨天才从一个前辈口中得知这栋办公大楼流传的一个鬼故事。”
“我一个人加班到了将近午夜,一天的工作总算接近尾声,正打算先去上个厕所再把最后阶段的那部分搞定时,我眼光一瞄,竟发现了一个不自然的东西。”
“那是一个放在办公室后方的渗透着奇怪光泽的黑色袋子。”
“从这个黑色袋子映入眼帘的第一时间开始,恐惧感便马上遍布了我的全身。”
“我还记得那个前辈昨天中午在餐厅跟我说的鬼故事,叫作公室袋子。”
“大概是说,一群人在一大早上班的时候,发现办公室后面突然多了一个黑色袋子。那袋子的模样很特殊,色泽不像塑胶垃圾袋,说不出是什么材质的;而袋子的大小也说不出个可以大概拿来比较的东西。”
“大家问昨天最后一个加班离开办公室的人那是什么,那人说不知道,昨天他离开时压根没看到那
玩意。扫地阿姨的说法呢?”
“她更早之前就来扫过这层楼了,也没看到这袋东西,不知道这黑色袋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于是,一个好奇心重的同事就掀开了那个袋子,啪啪啪地一抖,竟然抖出了两只断脚——两只从脚踝以下切断的脚!”
“这时,后面一个同事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大家齐齐扭头看去,发现发出惨叫的同事正瘫倒在地上,脚踝以下的部分不翼而飞,鲜血从切断处不断汩汩涌出。等大家再将注意力回到那个黑色袋子时,袋子早不见了,只剩下两只断脚留在原地。”
“后来这种黑色袋子不断出现,里面总会出现些断肢,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脚,而当这些断肢从袋子里被抖出来的同时,大楼里总会有人的手脚不见,而不见的那一部分,就是出现在袋子里的。”
“诡异的是,受害者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好像手脚就在突然之间不见了,被切断了。也有人试过说不把袋子抖开就把袋子直接扔了,或是根本不理它,但里面的断肢却会鬼使神差地自己跑出来,而袋子自动消失不见。”
“听完前辈说的这个鬼故事,我觉得他可能是用网上目前正热传的断脚事件来编了一个故事吓我这个新人,于是没放在心上
。”
“但现在那个黑色袋子就放在这个办公室里,就在我眼前。更让我害怕的是,现在整栋楼可能只剩我一个人在加班,那受害者不就只剩下我?”
“惊吓之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意气风发地大喊:“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是幻觉吗?”
“我决定先去厕所发泄、冷静一下,等会儿再回来。说不定到时那袋子就会不见!”
“没错,这就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我到厕所撒了泡尿,用冷水冲脸十来分钟后,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那黑色袋子还是躺在那里,似乎正在得意地对我宣告:这不是幻觉!快来我这里拿回你的手脚吧!”
“我快崩溃了,如果说我不理它直接跑回家的话会怎么样?一切就没事了吗?
我还在想,但双脚却已经动了起来,飞快地走到了电梯门口,正要按下下楼的按钮,但手指却硬生生地在按钮前停住了。”
“经常看恐怖电影的经验让我联想到,如果电梯门打开后,那只黑色袋子已经移动到了里面,那该怎么办?如果我是恐怖片导演,我一定会这么安排剧情的。”
“所以我选择走楼梯。”
“等一下,如果那只黑色袋子突然躺在楼梯转角该怎么办?如果我是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