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接下来的这个新故事,同样很有意思。”
“我希望你们听的时候,能竖起耳朵听。”
“因为……有血!”
“弟弟掉下去的时候,只有王洁在旁边。”
“十三楼……”
“是一个不吉祥的数字,也是一个不吉祥的高度,让年幼的弟弟脑浆迸裂,寸骨寸折。”
“警察用粉笔在地上,划出一团很难称得上是人形的痕迹。”
“鲜红色的图腾渍在地上,渐渐变成褐色、黑色。扫地的欧巴桑用漂白水奋力刷了好几次,仍旧刷不掉那不规则的黑色。”
“也……”
“无法刷掉幼子骤逝的悲伤。”
“妈妈嚎啕大哭了七天,哭的几乎要送急诊!”
“爸爸也捶墙撞壁七天,痛斥自己为什么只留下小孩子在家。”
“但除了悲伤,这件悲剧还弥漫着诡异的色彩!”
“街坊议论纷纷。”
“尤其是弟弟摔成肉泥的那天,正是弟弟的五岁生日。”
“爸爸妈妈当时不在家,正是出门挑选弟弟的生日蛋糕,原本应该喜气洋洋庆祝一番的日子,却只能点上两根白蜡烛!”
“王洁看着面前的爸爸妈妈,脸上俱是泪痕,身体也在微微颤抖,随后小心翼翼的说出
了一句话:当时有个老婆婆,将弟弟从阳台丢下去啊!”
“此话一出。”
“爸爸妈妈全都震惊,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这句话出自一个七岁女孩之口,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爸爸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王洁,呵斥道:胡说!家里哪来的老婆婆?!”
“王洁不管不顾,哭得厉害:那老婆婆穿着黑色的袍子,长得好像……长得好像,家里神桌上的某张照片!”
“一听这句话。”
“妈妈大惊失色,连忙抓着吓坏的王洁来到偏堂神桌前。”
“当王洁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哭的愈发大声起来,快速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黑白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奶奶!”
“妈妈毕竟也是女人,同样害怕的大声惊叫。”
“此时此刻。”
“爸爸走了过来,也是骇然不已:怎么……怎么可能!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不久之后,模样猥琐的法师到家里来主办丧事。”
“招魂时,铜铃非常有规律的铛铛响着,仿佛是在安抚亡者的灵魂。”
“冥纸从那滩黑色的不规则的血液,一路撒到楼上。”
“法师身穿一套黄袍,大声吆喝着:王振
德回家啦!王振德回家啦!”
“爸爸搂着妈妈,不断擦着眼泪,跟在法师身后一齐叫着弟弟的名字。”
“法师口中念念有词,在客厅里舞弄着木剑,泼洒净水。”
“王洁瑟簌的靠着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了眼。”
“爸爸妈妈也注意到了王洁的反常,原以为她正在为弟弟的死感到难过时,王洁……开口了!”
“王洁的声音夹杂着深深的恐惧:法师……”
“法师愕然,停下木剑,好奇的看着她。”
“王洁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爸妈见了,心突然全都揪了起来,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王洁的脸,开始发白:你后面……”
“法师脸色微变。”
“冷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在来之前,法师就已经听街坊说过王洁看见奶奶推弟弟下楼的事。”
“木剑尖颤抖,他的眉毛已经渗出了水珠。”
“王洁双眼泛白:有个红衣小女孩……在你……背上!”
“法师猛然大惊:什么?!”
“说完,他直接整个人跳到了餐桌上。”
“法师抄起符咒,惊慌大喊:什么红衣……在哪?在哪?!”
“妈妈赶紧抱住王洁,而爸爸也是有些不知所
措。”
“法师的木剑在空中乱砍一阵,最终……却是因为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
“一声破碎的惨叫响起,法师竟然……断了两根肋骨!”
“当医护人员扛走法师时,躺在担架上的他仍然惶恐的问:那……鬼长什么样子?走了没有?走了没有?”
“他惊恐的情绪难以平复!”
“爸妈则在客厅不断安抚受惊过度的王洁,既心疼,又难以理解!”
“为什么这孩子要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过了几天,爸妈带着王洁来到大医院的精神科门诊。”
“老医生用一种无比确信的语气说道:百分之百是幻视!”
“幻视?”
“医生轻轻咳嗽,清清喉咙道:是的,父母不在家,弟弟意外猝死,姐姐因过度自责并发的生理异状,引起神经功能失调。这是很典型的症状。”
“爸爸叹了口气,看着一旁的王洁:那……怎么办?”
“医生摸摸王洁的头,笑笑说:这症状很少在小孩子身上发生,所以换句话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多休息,多谢陪伴和关心就对了,这个症状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反应。倒是你们当父母的,别累坏了才是。”
“爸爸松了
一口气:过渡时期……那实在是太好了。”
“医生开出一纸处方,又开始咳嗽起来:除了定时吃药,最好的良方莫过于时间。时间冲到一切总该听说过吧?”
“爸爸叹了口气,牵着王洁就走出了门诊部。”
“王洁突然抬起头看着爸爸,天真的说:爸爸,刚才那女人好可怕喔。”
“爸爸直接愣住:什么女人?”
“王洁笑笑说:就是一直掐着医生脖子那个女人啊,头发长长的,眼睛都是红色的那个阿姨啊!”
“卡脖子?!”
“爸猛然响起刚刚医生不断咳嗽的样子!”
“而且……”
“眼睛全是红色的!”
“爸倒抽一口凉气,女儿真的……”
“想到这,爸妈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直接拉着王洁来到地下道的一个算命老人面前。”
“不折不扣,阴阳眼!”
“独眼的算命老人铁口直断。”
“妈紧张的问:那怎么办?”
“独眼老人露出一口黄牙:天生带着阴阳眼,多半是宿命,习惯就好。”
“此话一出。”
“妈开始哭泣起来: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习惯就好,小孩子整天都在害怕啊!无论如何都请你帮帮忙,看要怎么解?”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