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一瞬间,翠花无比清楚的看到,一个如同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像是一块磁铁似的,就这样被吸附在木板天花板上!”
“她的那张脸,无比恐怖!”
“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的黑色眼球,只有芝麻绿豆般大小,但眼白,却呈现出诡异的淡绿色!”
“一条条好似蜈蚣般的刀疤,密布在她的脸上。”
“其中一道,直接从下巴处,一直延伸到了额头!”
“还有一道伤疤,更是深可见骨!”
“白森森的骨头,裸—露在空气中!”
“在淡淡的月光映衬下,陷入无比骇人!”
“而且,就在翠花睁开眼的瞬间,那个鬼娃娃,缓缓咧开了嘴。”
“八颗牙齿……”
“十八颗牙齿……”
“二十八颗牙齿……”
“最终,她两边的嘴角,直接裂到了耳根下!”
“恐怖的气氛,瞬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翠花身体里面的力气,几乎是在一刹那,全部都被抽干!”
“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桀桀桀……”
“一阵阵诡异的怪笑,从鬼娃娃那张深不见底的嘴里发出。”
“让人听了,就不由得毛骨悚然!”
故事讲到这里。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给水友们一个缓冲的时间。
弹幕区内,此时此刻已经炸开了锅。
无数水友,纷纷扣起了弹幕。
“以前,我听完主播的故事不敢上厕所,我忍了,不敢半夜开冰箱,我也认了,但是现在……你
还想让我睡觉不敢看天花板,那你这就过分了啊!”
“尼x……我特么是真的被吓到了!”
“心里越是害怕,我特么就越想听……有跟我一样犯贱的吗?一起抱团取暖咋样?”
“弹幕护体!我要用我室友一辈子的幸福,来换我胆大一回!”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派主播你来吓唬我啊!你这不是要我的血命嘛!”
简单的休息过后。
我接着开始往下讲。
“翠花现在,努力想让自己不去看那个鬼娃娃。”
“但是……”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身体控制权,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恐惧,如同潮水,从四面八方向着她涌了过来。”
“鬼娃娃凄厉、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妈妈~我好冷啊~我的脚好痛~你可以给我买一双鞋子吗~”
“声音,催魂夺魄。”
“翠花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翠花张嘴大叫了起来。”
“下一秒。”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
“原来……是一个梦!”
“窗外的月光,依旧皎洁。”
“房间里,也没有什么鬼娃娃,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祥和。”
“翠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后背已经是一片湿凉。”
“她用手,将额头上的冷汗擦拭掉,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
“结果……”
“就是这一眼,差点没让翠花吓得从床上蹦起来
……”
“因为……”
“躺在她身边的,哪里是什么女儿!”
“分明就是那个鬼娃娃啊!”
“鬼娃娃还正冲着自己笑呢!”
“啊啊啊!”
“翠花再度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她……”
“又一次醒了。”
“紧接着,女儿尖锐的哭声,将房间里的寂静彻底打破。”
“身边的女儿,嚎啕大哭,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看到这,翠花也顾不上害怕,直接将女儿抱了起来。”
“刚触碰到女儿身体的一瞬间,翠花心里就咯噔一声响。”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
“女儿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火炭一般,烧得慌!”
“是的,她女儿发烧了,而且还是发的高烧。”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很快就把隔壁的公公婆婆给吵醒了。”
“只见穿着一条大裤衩的公公,很快就走了过来。”
“他看着翠花,哑着嗓子问:花,娃娃咋了?”
“闻言。”
“翠花用胀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公公,无助的哭泣说:公公,娃娃,发烧了!”
“啊?”
“听到这句话,公公一惊: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呢?你等着,我去打盆凉水来。”
“很快,公公就把凉水打来了,随后翠花拧了一匹湿毛巾,盖在女儿的额头上。”
“这是物理降温。”
“在以前农村里,还是非常普遍的。”
“而就在湿毛巾盖上去的一瞬间,竟然还冒出了一丝丝水蒸气!”
“由此可见,这得多少度啊!”
“女儿的哭声,还在持续着。”
“翠花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带着哭腔看着公公:爸,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一直不退烧,是会烧坏脑子的啊。”
“闻言,公公重重的叹了口气:再等等吧,马上就天亮了!等天亮,咱们把娃娃送去镇上,打两针退烧针看看吧!”
“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天黑想要出村,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翠花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这样干。”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
“公公背着如同一块火炭似的女儿,和翠花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着镇子上赶去。”
“抵达镇上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随后就挂了两瓶吊针。”
“打完之后,已经是中午了。”
“然而,翠花女儿的烧,依旧还没有任何消退的意思,甚至还更烫了几分。”
“毕竟是镇上的小诊所,赤脚医生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有点紧张的,生怕这女娃娃因为高烧过度,死在自己的诊所里,连忙开了点退烧药,就让翠花回去。”
“回到家,翠花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里团团转了起来。”
“现在,退烧药也吃了,女儿虽然不哭闹了,但身体依旧烫的很。”
“看到这种情况,公公叹了口气,又坐在门槛上,疯狂抽着旱烟。”
“婆婆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有意
无意看着翠花的房间,嘴里碎碎念着:一个女娃娃,还搞的这么金贵!肯定就是那双鞋子惹出来的事情!以前没穿鞋的时候,不好好地啥事没有?现在好了,一穿鞋子,就开始发高烧!年轻人懂个屁的带孩子!以前我儿子五岁之前就没有穿过鞋,现在不也能蹦能跳能跑吗?”
“当房间里的翠花,听完婆婆的数落,再加上看到自己的女儿烧的不成样子。”
“心头一酸。”
“开始抹起了眼泪来。”
“如果不是公公对自己还不错的话,翠花真想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而就当门槛上的公公听到婆婆的话之后,猛然站起身,披上一件衣服就准备朝着外面走。”
“看到这里,婆婆急得大叫:你这个老不死的,天都快要黑了,你还出去干嘛!你是不是想死了?要死死外面,家里可没人给你收尸!”
“公公没有理会她,兀自背着手,朝外面大步走去。”
“房间里的翠花,还在低声抽泣着。”
“她的脑子,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天已经完全黑了。”
“公公回来了,还领回来一个走阴婆。”
“这个走阴婆,是隔壁村子里的,七十来岁,叫梅姨。”
“在梅姨十来岁的时候,不慎掉进了水库里,但最后却让她从水里爬起来了,从那之后……她就开了阴阳眼,在家里供奉了一个柳仙,从此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走阴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