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戏子似乎早就有所察觉,知道我会这么动手,当下侧身一闪,便是躲了过去。
靠!
她这是打算和我硬拼到底了?
我也没有拖延时间,再次掏出符纸,对准她继续打过去。
同时还拿出了桃木剑,打算直接灭了这女鬼。
我和顾欣在车上时,她可没少折腾我们。
如今有机会,我自然得要报仇!
若是她选择和解,那一切都还好说。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想要和解已经不太可以。
“给我死!”
我怒吼一声,脚下一动,飞跃而去。
女戏子还想要闪躲,但我已经预判到了她闪躲的位置,直接将手中的阳符给丢到另一边去。
下一秒。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那女鬼身上冒出浓烟。
同时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好几分怨恨。
那怒气和怨气,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随时都能够将人给生吞活剥一样。
病房内的温度下降到了极点,赵家两父子早已瑟瑟发抖,支撑不住。
不行!
要再这么下去,那两父子一样得死!
“你不该管!你不该管!”
女戏子凄惨的声音响起,掀起一场很大的风浪,差点把我们都给吹飞出去。
见她这
个情况,看样子应该是打算来狠招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再继续藏着掖着。
我冷哼一声,快速的掐着手诀,手中桃木剑立于空中,像电影里的那样。
我咬破中指,将血抹在桃木剑上,同时也开始念着口诀。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
“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口诀念完,桃木剑金光大放,整个屋子内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刹那间,桃木剑划破长空,直奔女戏子而去。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威力,想要闪躲。
可桃木剑一旦出鞘,便是赶尽杀绝。
如今这个情况,只有伤到她,或者是我自愿收回,才能将桃木剑给收回来。
用闪躲这种方法,那是压根没有用!
“你已经无路可逃,还打算继续这样么?”
“我本是来找你和解,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自然知道什么叫做未经他人苦,
莫劝他人善。
可惜,我不是度蜜月时的苏南,我也不能像那样子做。
既然听了顾欣的话,去开这么一个店,自然是要做这种事。
桃木剑已经将女戏子逼入墙角,即便她想要逃走,这桃木剑也会追上去消灭她。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我,眼中的悔恨和不甘,让我有些一丝动容。
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良久之后,她似乎想通了些许,冷声说道。
“我可以放过他们父子,但我要他们在家里为我立牌位!”
“同时为我大办葬礼,并且披麻戴孝,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若是做不到,即便今天被你消灭,我也要拉着他们垫背!”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见到这种场面,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
她愿意放下仇恨,以这种方式来解决,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俗话说得好,人以和为贵,鬼也是如此。
有些时候,被鬼怪缠上,也不一定是你招惹了他,得罪了他,来找你报仇。
这只是诸多可能性中的一种。
更多的只是遇上了你,他们需要帮助,也是别无他法,才找上你,问你讨要一些东西
。
比如之前的谢莹,不就是这样子么?
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让人知道她的冤情,请人帮忙伸冤。
这个世界上还有诸多不可能的事,依旧不停的发生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有些东西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但不代表不存在。
总有人说,死了比活着好,这也不一定。
有些时候死了说不定比活着更难受!
她看向赵家父子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幽怨。
我也看向了这两父子,依旧瑟瑟发抖,害怕得不行。
看到这番模样,我不禁叹息。
做错事的人为什么会害怕?
因为心里有鬼!
“她既然给你们机会,那就好好的把握。”
“按照她说的做,否则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帮你们。”
这句话当然是假的,如果我真想帮忙,办法自然是多的是!
可惜,我并不想赶尽杀绝。
生活本就够苦了,为什么还要做一些不好的事去让生活变得更苦?
老赵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好好好,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办!”
“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办!”
他被吓得够呛,不停的磕头。
可这番举动,在这女戏子眼中看起来,完全就是笑
话。
我也收回了桃木剑,没有再继续针对她。
她松懈下来后,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良久之后,叹息一声,便打算离去。
这时,我叫住了她。
“你既然要她对你行供奉之礼,应该留下生辰八字。”
她愣了下,随手一会,一块牌位掉在地上。
“今天我是给你面子,但我还是那句话。”
“如果他做不到,我一定会再回来索命。”
“你也不可能随时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做错事就得认!”
说完后,女戏子化作一阵白雾消失不见。
我并没有追上去,而是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回头看了看赵家两父子,不禁叹息一声。
真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老子在外面撞死人了不认罪,小的为了面子还去触碰一些不该触碰的禁忌。
若不是他们赵家祖上功德高,恐怕这两父子也已经成为了一方亡魂。
老赵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
但碰上我的目光时,还是立马站起身,跑过来对我鞠了一躬。
“谢谢你,苏先生,要不是你,恐怕我们就没命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
感谢?
现在说这个词,还有些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