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启鬼眼,四下寻觅,周围忽然变得漆黑一片。
又从这黑暗之中找寻了一点光亮,此为鬼眼的定位之法。
在定位之法中,我迅速寻到了最左边的位置。
大概45度角方向,那里有一处空隙,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当可以从空隙入手。
我尝试着利用这副铁铅做的粘粘工具,一点点像那里移动。
由于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登上高台,并且不停的往上攀爬,这使得我就跟一个壁虎一样,虽然脚上没有套牢,不过行进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加上我并不恐高,之前也经历过很多类似于攀岩的任务,这对我来讲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动作。
等到我顺利的爬过去之后,忽然感觉周边有些痒,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能够看到一些热感应能。
在鬼眼的映射下,证明在我的不远处有活物,这些巨大的蚊子,一般来讲是专门喝露水的,不过这些蚊子不太一样。
它们在看到我之后并没有躲闪,反而如同饿虎扑狼,冲我叮咬过来。
一般来讲,水蚊子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这些附着在水面上的蚊子主动过来咬我,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做法,而且对我相当不利。
特别是目前的这个姿势。
水中可能
会有细菌附着,一旦有尸体蒸发殆尽之后,被水蚊子吸收进体内,再扎入我的血液,很有可能引发尸变现象。
“起开!”
我大喝一声,伸手驱赶它们。
身体一个摇晃,差点不小心摔下去。
就算利用了工具,可这毕竟是180度角,一不小心掉下去,掉到水里就像那赶尸人说的,尸骨无存!
惊得我浑身一个冷汗,同时看向了自己的鬼手,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尝试一下呢?
我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不能中赶尸人的圈套。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试探我的能力,但肯定不是打的什么好主意。
当我来到这小孔附近,掏出一把锤子猛地向前凿了几下,那石块果真四分五裂。
然后我通过那小孔爬了进去,里面的路不算很长,但有些狭窄,差点卡进里面。
等爬到尽头的时候,总算看到了一点光亮,除此之外,这是一个回向凹骨,里面还有四个人,两男两女。
石块掉落下来,那女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快,抬起头,当与我对视的时候,惊讶地大叫一声。
“那里还有个人!”
“你不应该用还这个字,他是个活人,而咱们之前看到的可都是死尸。”
“喂,你能不能不要
这么武断?万一他也是个尸体呢?离得这么远,咱们又不可能真的发觉。而且你还是个近视眼!”
“谁说我近视?”其中的女人一把将眼镜挪开,从兜里掏出望远镜,朝上面望了望,正是冲着我的方向。
而我用尽浑身解数,总算从那孔里蹬了出来,整个人一滑,顺着地面滑落。
那些人看我下来,纷纷警惕起来,甚至两个男的拔出猎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你要再上前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我举起双手,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别开枪,我是人,既不是鬼,也不是尸体,不信你们过来摸摸看。”
“当我们是傻子吗?如果你真的是僵尸的话,我一过去被你咬一口,我不也被感染了吗?”
其中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警惕的说道。
拿着望远镜的女人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她率先往前走了几步,这女人看着是副御姐样,冰肌玉骨,涂着大红嘴唇,眼窝偏深。
“喂,虹姐,你可不能再往前走了,这人说不定是人是尸呢!”
虹姐摇了摇头,挑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是尸体的话,即便是水鲅幻化而成的,我也有办法将他制服,难不成我看着有那么蠢吗?”
一听到水鲅这个词,这女人居然还说能把水鲅制服,我心里第一个想的是,她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果真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她的腰间挂着一块令牌。
这令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是从古墓里刚拿出来的,还是随身携带的宝物。
“小子,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能给我看一下吗?”
我这才注意到,我两只手都举了起来,并且没有握成拳头,而是呈现张开的状态。
这手掌里就算有什么东西也该掉下来了。
于是扭过头看去,发现是之前用来攀岩的东西没有摘除。
至于卷轴也很奇怪,就和卡在手掌心里一样,怎么也拽不掉。
我将手上的铁具一样样摘除,直到鬼手中心还贴着一枚卷轴。
虹姐离我只有十步之遥,她抬了抬下巴,指着我手上贴的东西:“那是什么,不能摘下来吗?”
感觉这卷轴就像是被胶水粘上的一样,要想把它拽下来,除非要撕下一层皮。
而且我能感受到鬼手里面的枷锁正在一点点瓦解,这赶尸人利用卷轴上残留的力量,破解了徐冉给我吃的那粒药丸。
“放心吧,他绝对不是你们说的僵尸。”
虹姐大步走上前,掰着我的下巴,左右看了
一眼,离我非常近,吐息都喷在脸上。
“这人呼吸心跳温度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大概就是这个……”
她的手刚一碰到卷轴,好像被烫了一下,猛地缩回手,皱了皱眉头。
“你这手掌上的是什么东西啊?小兄弟。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不过,这卷轴上的气味有点熟悉。”
她凑上前闻了闻,忽然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句,“原来是那老匹夫的味道,怪不得一股浓烈的尸臭味。”
我鼻子这么好的人都没闻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赶尸人有什么恩怨。
“你该不会和他是朋友吧?小兄弟,别想着跟我装傻,如果是的话,你告诉我,我不会责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来了这里。”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并且再三表示,我和那赶尸人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的手掌之所以戴了这东西,是被他算计了。
虹姐听了之后,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将手放下。
她从兜里掏出一瓶药粉,往我手掌心撒了撒,然后用白皙的手背蹭了蹭。
当这药平摊在我的手掌心的时候,卷轴迅速的变成了灰色,继而掉了下来,好像被烧焦的碳灰一样。
“这下就好了。”虹姐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