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排在前面的人大概恢复了一点意识,不然他们怎么会有害怕的情绪呢?
我正在想着,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但我分明记得脚下是没有石头的,也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还是有人刻意使坏。
但左右看了看,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其余的正常人了。
而且跟老黑一样的人,他们明明都已经被鼓点控制住了,又怎么可能暗自在我的脚下使坏呢?
再说他们离我那么远,就算想使坏,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于是,我把最大的可能性投放到了最前方的那个小人的身上。
果不其然,就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我。
小人将人皮鼓收了起来,他从石椅上跳下来。并没有号令那些人过去抓我,而是自己慢慢向我躲避的石柱的方向走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走出来。
虽然我不太清楚小人的实力,但很明显,他用的人皮鼓打出的鼓点,对我来讲,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没有必要害怕他把我控制。
充其量他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可没想到就在我出去的瞬间,小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他开口说了一句藏语。
我只能知道那是藏语,其中表达的意思却不明白。
小人
又敲了两下鼓,传出来的鼓点,让那些站在石坛上,还有石坛下当靶子的人都异常痛苦。
他们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身体不住地摇晃,见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小人诧异的看我一眼,嘴里叽里咕噜的嘟囔着,不知道说的什么。
忽然,只见先前浑身颤抖的那个人,他拿起了脚下的猎枪,几步跑过来,正对着小人的后脑勺。
那小人将脖子转了180度,回过头去一看是他,笑容咧得更大,不过那人却被吓得脸色惨白。
小人的嘴巴忽然咧得跟小丑一样,从他的嘴里吐出一根,十多米长的舌头,猛地卷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只听嘎巴一声,他的脖子立刻碎裂,肉块飞溅的哪都是。
虽然已经拧断了它的脖子,但肌肉里的神经还在抽搐着。
当解决了他之后,小人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脖子和舌头一同缩了回去,跟先前一模一样。
扭过头来,冲我嘻嘻一笑。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但我这次的目的只有老黑,至于别人我也不想牵扯什么瓜葛。
如果换在现实条件下,那就不一样了。
大概因为知道这一切是虚构出来的,所以就没有那么太过在意。
我走到老黑的面前
,一把牵住他的胳膊,老黑并没有看向我。
他的神智依旧没有恢复过来,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皮肤冰冷,摸起来就跟冰块一样。
出于礼貌,我还是表明一下自己的来意。
“我要把这个人带走,不管你是不是愿意,而且我能察觉到他身上之所以会找那么多脓包,可能跟你也有关吧!”
大概是我拽老黑的动作,让小人觉察出来,我是从他的手里抢人,小人顿时不高兴了。
他的眉头紧锁,以飞快的速度捡起地上的猎枪,把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
他的脸上又露出诡异的笑容,跟刚才杀人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不慌不忙,松开了老黑的胳膊。
双手抱肩,看他一眼说道:“你觉得用同样的方式,能够杀死我吗?”
我像看猴戏一样看他,这让小人十分不爽,他大概也觉察到我眼神里挑衅的意思,直接将猎枪上了膛。
我顺势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个人僵持不下。
他要摁下去的手指,被我的另一个手卡住,本身他这手就十分细小,跟孩子的手一样。
但上面却十分粗糙,感觉曾经干过农活,上面布满指肚大的粗茧。
我使劲往上一挑,稍微一用力,右脚膝盖往上一顶,枪跟着飞了出去
,被左手拿住。
然后这把枪就落在了我的手上,可我并没有对准他。
小人就像是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他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哇哇的哭起来。
这哭声十分难听,听得我有些心烦,但并不仅仅是这样。
那些被枪打死的人,还有被扭断脖子的人,包括之前的格子衫都站了起来,围坐成一团,冲我一步步走来。
说来也是离奇,这些人并没有攻击我,而是将小人扶了起来。
然后小人浑身抽搐,就像是被电击过一样,继而抬头,那是一个成人的脸,和他的身子有些不搭,但本身小人就是一个侏儒,不过他的声音却比之前变了许多,也会普通话了。
我注意到,在他讲话的时候,右侧的人皮鼓不时的动两下,鼓皮一会凹陷,一会膨胀,但其实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且那上面还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张人脸。
搞不好就是这人皮鼓上的灵魂,附着到了这小人的身上。
“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游戏成功,那我就放你走。”
“你好像没听清楚我的意思。”我又重复了一遍,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没错,不只是你,你的朋友也可以带走。我会主动把
道路让出来,不过你要是失败了,那就要跟他们一样,留在这里。”
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说起来我也没有第二种选择,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
小人似乎很满意我的答案,等我再眨眼,发现周围的场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身处在一条宽敞的街道,街道的四周,有高楼大厦还有马路,最右边有一只街灯,我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上面的文字有点看不懂,很明显是外文。
之前的小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但我的手上有一枚信封,我很快将信封拆开。
里面有一行字,看着语气也知道是那小人专门写给我的。
“欢迎来到捉鬼游戏,游戏内容很简单,找到真正的鬼,还有你的队友可以和你的队友一起合力找到鬼,如果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捉到鬼的话,就算你输。”
“不要忘记咱们之前的约定,你要是输了,就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信的落款画着一枚小人头,他的脖子断掉了,上方喷出一股鲜血,好在我躲得快,否则,喷出的血就溅在了我的脸上。
不过我现在要弄明白几件事情,比如怎么样确定时间。
我先将手机掏了出来,可看他强调的模样,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