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十分好笑,正常人笑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要是总板着一张脸不笑,才不正常吧!
但黑色小鬼不像是那种无理取闹的鬼,他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巴掌大小的事,就喋喋不休说出来个不停。
我感觉这其中必有蹊跷,加上稍微有点好奇心,所以大步走入了那家餐馆。
进去之后,旁边有两个人大声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这给我吓了一跳,因为嗓音实在太大了。
当我看清他们的脸,我终于明白黑色小鬼的意思了。
如果换了一个正常人,他们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是和蔼可亲,可面前这两个,已经不能说是人了。
他们身上穿着十分板正的中山服,可是那脸就像套娃一样,他们和套娃不一样的点在于并没有微笑,而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我还没等落座,本身在柜台前面算账的老板站起身,迈的步子非常的机械,就好像是个提线木偶,上面有人操控一样。
我还真顺着上面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只有天花板。
老板走上前来,他并没有对我微笑,而是向桌子上放了一张菜单。
正是离我就近的那张桌子。
原来这里没有服务员啊!我心想道。
除了门童之外,只有
一个老板。
我刚这么一想,本来走在前面的老板忽然停下步子,头扭了90度。
“不是这样的,我们本身有个服务员,他一天天的就知道生病,这次又请假了,说是回去看他的老母亲,我该扣他的工资了。”
“还是算了吧,我也就随便一说。”
老板扭过头,继续拨弄算盘,并没有搭理我,嘴里还在嘟囔个不停。
可能还是在抱怨那个已经离开的服务员。
我沉默的坐在凳子上,别说擦的还挺干净,一点灰都没有,顺带抬起头打量周遭。
这里的装潢可真是够古典的,加上老板和这两个门童的修饰。
不过我非常清楚,并不是装饰那么简单,又或者带上了头套。
首先这两个门童的脸异常的铁青,他们将头伸出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还有挂在身上的条幅,风一吹会稍微抖动一下,但他们的皮肤并没有动,上面的根根寒毛,还能看的很清楚。
至于那个老板,机械的就像是用积木打造而成的,每走一步,他的膝盖还会发出咯吱的响声。
这声音听得人触目惊心!
不过老板对此的解释是,他的膝盖不怎么好。
这个我并没有问出来,就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老板似乎有读心术,无
论我想了什么,他都能够测出来。
这还真是够厉害的!
不过我在想这些的时候,也并没有刻意的屏蔽他。
如果利用鬼手和他打起来,这老板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你们这里的店小二都不在,厨师不会也歇菜了吧?”
反正他也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索性大声的问了出来。
这老板真是奇怪,我说完之后,店里异常安静,一个回复的都没有。
但只要我在心里一想,老板就会立刻回答我。
可能见我有点尴尬,又或者黑色小鬼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跟我说道。
“这里的规矩忘给你交代清楚了,当初前主人可是摸索了半天,知道了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之后,才进来的。”
“至于吃三菜一汤,也是有固定顺序的。”
我还没说什么,高个子鬼率先在一旁抱怨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难不成还要主人问你?”
黑色小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都说记不清了,不过主人与其我告诉你,还不如你自己看。”
”而且这些年过去,也不知道这家餐馆有没有改变规则,你还是看一下菜单吧,就在后面。”
我并没有怨怼黑色小鬼的意思,相反,非
常感谢他能在关键时刻想起这么一条,否则我可能也不会去细心的观察。
把菜单翻过来之后,上面确实有文字,不过文字写的很大,而且非常少,只写了菜名,至于别的规则什么都没有。
这些也被高个子鬼看在眼里,他非常生气,愤怒的指责黑色小鬼说道:“你是不是年纪太大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了!难不成还让主人自己编造规则?”
“年轻人,不要太心急,虽然这背后没有,可不代表字就没有写在背后。”
我惊讶于居然有人插进这两只鬼魂的中央讲话。
因为他们讲话明明别人都听不见,只有我才能听到,难不成是同行吗?
据我所知,拥有鬼手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
加上后来李家没落,算起来满打满算三个。
之前与我斗争解决掉一个,恐怕他已经算是一个不能再修炼鬼手的人了。
就只剩下小鬼城,说要帮我解决她,让我去大鬼城的那个人。
“难不成是前辈你吗?”
我兴奋的扭过头去,见到了一个盖着草帽的老人。
一般来讲,像那种武侠小说里面穿着朴素的老人,都是幕后的大boss。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当我缓缓向他走过去,却
没察觉到他身上一丝一毫的道家气息。
“老人家,刚才是你在跟我们讲话吗?”
“准确的说,我不是在跟你讲话,而是在跟你旁边的两只鬼讲话。”
他从腰间掏出一只葫芦,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酒杯倒进去,随后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还砸吧了两下嘴。
这就更为奇怪了,不是说餐馆里面除了三菜一汤之外,别的都不能随意畅饮吗?
“这个规矩是谁教给你的?那只小鬼吗?他不成熟,你是还信我!小兄弟,你赶紧坐下来,跟我一起喝一杯,就坐我对面,放心吧,那老家伙不会管的。”
他说的老家伙,难不成是指在那边算账的掌柜吗?
除了他之外,我恐怕也想不到别人了。
“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真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可这老人也真是奇怪,就好像毁容了一样,硬生生的用草帽压着那张脸,就是不让我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我虽然好奇,可心里也清楚,随意的刺探他人的隐私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习惯。
他给我递出来一个酒杯,并不是他那只,看起来非常新,擦的油光锃亮。
“放心吧,我从来不给陌生人喝残次品。”
“这个东西我爷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