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说的话,好像确实有,那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来过一座大山。在大山的后面,有一条小溪,她说在那里看到过一个女人在向她招手。”
陶青的父亲一边说,感觉他手颤抖的更加厉害,就好像癫痫。
同时又接着推了推眼镜,这段经历不知为何,他很不愿意说,但又不得不说出来。
这也不是很难理解,一方面可能他们在那座大山真的看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类似于鬼魂这类,就算说了,还不如不说。
因为不说,相当于为鬼魂保守秘密,他们自然不会过来追究。
有些鬼魂比较讲义气,你为他们保守秘密,说不定还会得到他们的帮助。
但如果嘴快,一不小心讲了出去,有些鬼怨气深重,他们还喜欢清静,在得知之后,说不定会对这家人进行报复。
“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你们讲,但我想既然和我女儿的生命挂钩,那我就必须说出来!哪怕有一天会被他们报复,那也冲我一个大男人来,不要对着我的妻子女儿下手。”
陶青的父亲忽然跟大猩猩一样,猛地捶了捶胸脯。
他力气大的,都能让我们听到闷响。
张达在一旁劝说道:“伯父,你也别太动
气了,小心伤了身体,那些鬼不会过来的。”
“当时咱们不是在家里贴了好多符咒吗?放心,他们一看到这些符咒,早就吓得屁股尿流都跑了。”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张达一提醒我,四下观望,自从进门到现在,一张符咒都没看见。
我的眼力还挺好的,难不成这些符咒都被人撕下去了?
但老两口不可能看不到啊,他们又不是瞎子。
“别说那些符咒了,都被我撕了,你小子还真跟以前一样,粗心大意习惯了,连这点细微的差距都没发现!”
当打一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如此。”
“原来都撕下去了,可是为什么呢?”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惊讶,“难不成您不想防那些鬼怪了?万一再被他们得手,可怎么办?”
“还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目前只是想把女儿治好,她都变成这副样子,难不成还能够更糟糕吗?还好,今天你们过来,请来了一位大师,不过这大师看着年龄似乎不大的样子……”
陶青的父亲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跟我讲,这一会怎么都扯到我的年龄上了?
这两人之间的反射弧还真是够长的,有时候说话东一下
西一下,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赶紧打断他们继续问道:“之前不是讲到深山了吗?赶紧继续说下去吧,反正我看了一下,日子里月末也不过几天了。”
一提到女儿的事,陶青的父亲立刻双眼亮了起来,他十分焦急,这一点是掩盖不住的。
“没错,来到深山之后,女儿见到了一位女鬼,说她穿着白衣,看上去脸都裂了。”
“那时候陶青还没有被泼过,她的皮肤完好,长得非常漂亮,我和她母亲,都以家里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儿为傲。”
陶青的父亲忽然擦了擦眼睛,又接着说道:“自从她被泼之后,就移植了皮肤,好在终于和之前相差不多,这孩子也开朗,非常善良,还反过来安慰我们。”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她怎么会被别人诅咒呢!得多狠的一颗心,才能诅咒她,我实在想象不到谁才能这么恶毒。”
唐师这回不等我说话,他率先打断道,“你要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变好,就赶紧跟我们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别在那里强行煽情。”
“我们两个已经知道你的女儿很可怜,但难道你想让她更可怜吗?”
有一说一,关键时刻,唐师还是很给力的,就冲他发
牢骚的这股劲儿,立刻把对面的两人给镇住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明明找你们过来是来谈正事的,可我自己先在这里哭上了,我真不配做一个男人!”
陶青的父亲抹了抹眼泪,又接着叙述起深山的故事。
“怎么说呢?那座山里可以肯定是没有任何住户的,那这个女人不可能是人,就只能是鬼。”
“而且陶青小的时候非常皮,她趁我们不注意偷跑了出去,说是有人在呼唤她,随后又指了指溪流的位置,在溪流的对面,可是一座乱坟岗啊!”
陶青的父亲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我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陶青具体看到了,听到了什么,等到她长大一些,那时候正好成年吧。问她关于白衣女人的事,她只是摇头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我在想,这涅磐咒术是不是那时候就给种下了?但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告诉他,只是陶青没有了印象,可是她那个时候也不是很小啊!”
听到陶青父亲所说,我基本上已经明了,到底怎么回事了。
“这样吧,你把当年你们去的深山的地址告诉我,我们跑一趟。肯定会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陶青的父亲一听,连连
道谢,“那就麻烦你们了。”
唐师却没有立刻起身,他这个人真的就像是草原上的狮子,嗅觉特别敏锐,不论是对人还是对鬼。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当初你们三个前往荒无人烟的深山,是想做什么?”
“这个……”
陶青的父亲眼珠子转了转,明显是有难言之隐。
“既然伯父有些不想告诉我们的,那就别说了吧!只要是和这件事无关的,随意的探听别人的隐私,是不是也不太好呢?”
我第一次觉得张达这个家伙真是碍事,赶情不是他过去查,跟个甩手掌柜一样。
唐师丝毫不惯着,开口就怼道:“我看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是怎么跪着,求我们两个帮忙的!要是真的想让我们帮忙,那就痛快的把这一切都交代出来。”
“真的错过了一点蛛丝马迹,到时候陶青的诅咒解决不了,这个责任,你能负吗?”
这一句话可是把对面的张达给噎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算了,我知道你们两方都是好心,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
“没错,那时去深山是因为我的身上患了一种病,我经常梦里梦到三个头的女人,她让我去深山找她,为她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