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故作委屈的摊了摊手,“我这不是没你这本领吗?要是有的话,我肯定拿出自己所有的本事过来帮助人啊,还用你说。”
这家伙,道德绑架可真够有一手的。
“你看你的朋友都已经这么讲了,难道真的不能帮我吗?还是说你的能力有限?”
女孩看向我,随后从胸前掏出一块名牌塞到我的手里,那上面写的正是她的名字和学校。
“原来你是山大的啊。”我感慨道。
她重重的点头,随后指了指烂尾楼对面的窗户。
“没错,离这里很近的,自从18岁那年,我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虽说现在住校,可每到月末都要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在一个地方躲上一天,就怕他们发现之后产生什么心理阴影。”
陶青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自己被当做怪物,倒没什么,主要是怕吓到别人。”
“陶青这孩子从小就善良,我们一起长大,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
再补充过后,男生又接着说道:“对了,我叫张达。”
“你这诅咒,虽说只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可并不是什么小事,我要从头开始了解。”
话到这里,我还没等接着说下去,唐师在一旁抢先说道。
“既然他
们的事情比较紧急,咱们就先帮个忙吧,把他们那面的诅咒摸清楚,然后……”
唐师看了我一眼,我们不可能将鬼城的事说出去,所以他刻意拐了一个弯,“然后再办我们的事。”
陶青和张达一脸星星眼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复。
说真的,我心里相当纠结,因为大鬼城的阴阳颠倒和小鬼城不一样,所要等待的时间更长,且时间随机性特别明显。
很有可能第一次阴阳颠倒过后,就是第二次,要是错过了,不知还要再等多长时间。
可再看向对面两人期待的眼神,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是爷爷泉下有知,肯定也会选择帮人在先吧!
“好吧,那我就跟你们二人走一趟,去打听一下情况。”
陶青一听,激动的双眼流出泪水,“放心吧,大师,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解决了这件事,你让我当牛做马都可以,我这条命算是卖给你了。”
我摆了摆手,修道之人帮忙本身也是修道的意义所在,断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报酬。
“你记住,我帮你,不过是因为你受到了伤害,我不愿意看到一个善良的人遭罪。但如果最后的结果发现,这因果都在你的身上,那你要承受
的是什么,我可就不管了。”
陶青眨了眨眼睛,她似乎不能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亏你还是个大学生,这脑袋怎么点都点不透?人家大师都说的这么明显了,难不成还要再直白点?”
张达有些暧昧的戳了戳陶青的脑门,陶青不开心的一把甩开。
“你别戳我脑袋,到时候会变笨的。”
嫌弃完张达过后,她又屁颠屁颠的跑到我的旁边,拽着我的胳膊问道:“大师,我脑子从小就不好使,也许是被那锅泼过的原因。”
“要是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开口,不用不好意思。”
我想了想,既然他说是跟曾经的一位大师有关,那解铃还须系铃人,得找到他。
陶青听了之后,连连摇头,“你这想法,我之前也想过,但是没有用,那个大师特别奇怪,说完这些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人能够联系到他。”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我问道。
陶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这些事是我父母告诉我的,也许他们知道吧!”
我一看从她的嘴里也问不清楚什么,索性带着唐师一起,来到了陶青的父母家。
刚一敲门,陶青兴奋地扑到父母的怀里,老
两口疑惑地打量着我,而陶青更加兴奋地介绍道,“他就是我请过来的大师!”
我赶紧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师,就是偶然在路上遇见,听到她的事情,想过来帮衬一把而已。”
老两口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就好像我虽然没有做什么,可既然承诺了,就一定能够做到一样。
“赶紧进来,外面冷,风太大了,可别把你冻着。”
随后又看向了唐师,陶青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大师的朋友。”
唐师礼貌的点了点头,跟先前见到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进去之后,老两口住的房间都比较朴素,和正常的家庭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若说阴气,我用鬼手探测了一番,基本上没有。
这地方的风水不错,阳光充足,几乎没有一点弊端。
“至于她身上的涅磐咒术,我们就简单来说明一下吧。你们见过那位大师,起码应当知道他的名字才对。”
陶青的母亲一听,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紧紧地捂住胸口。
陶青的父亲戴着一副边框眼镜,瞧着挺斯文的样子,一看自己的妻子由于承受不住打击,赶紧上前一步抢先说道。
“赶紧扶你妈回楼上休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人经手
,那就由我来和大师交代吧。”
陶青听后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扶着自己的母亲上楼。
“那一天,刚好下了一场大雨,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大师。”
陶青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手放在皮质的裤子上。
“当时我只问大师,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是陶青十八岁的生日,把所有的人都吓跑了。我们在听到后,也赶紧来到了当场,只找到一些碎布条子,那是她生日时穿的裙子。”
“当时大师穿了一个黑色的斗篷,把脸完全遮住,就跟我们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女人,正是我们的女儿,他把我们女儿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
陶青的父亲紧紧抓着裤子,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往下冒,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些紧张。
可这股紧张是因为什么呢?
我不太清楚。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有这种毛病,希望你不要介意。”
随后又开始掏兜,拿出一个黑色的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的模样就像是雨衣幽灵。”
“雨衣幽灵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唐师在一旁插嘴道。
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