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回答矮子鬼的问题,而且相比较下来,我也有些好奇,毕竟自己并没有亲自去看过。
绕了一段路之后,穿过集市,期间也碰到了刚才和那个小贩相同的鬼,一提到鬼都,他们果真让路,就好像在阳间提到某某大官一样。
这有人罩着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但对于那些鬼来讲,可能一旦提到鬼都,就意味着今天要必然和他见面。
如果见不到,或者只是吹嘘说大话,肯定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要不然每个鬼的嘴里都说这么一句,恐怕也没有鬼会相信了。
面前是一座漆黑的大殿,大点的周围燃动着火光,这种感觉就好像电视剧里的地狱一样。
这应当就是鲁班成跟我讲的,鬼城里面最繁华壮阔的地方,对于鬼城来讲,也算是一座城堡。
大步踏进去之后,有两个阴兵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的头盔非常沉重,把两边的肩甲都压得变了形。
除此之外,全副武装根本看不清这些家伙的脸。
他们一开口,周围好似回音墙一般,发出空空的响声。
“这里是鬼都大人的居所,你是不能进的,而且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好像不是这鬼城的原居民。”
“是这样,有一个人让
我把东西带给他,顺带把我引荐给他,我希望你们能让我进去,我不想动手。”
从怀中掏出那颗内丹给这两者看。
还以为他们至少会把头盔摘下来,或者露出脸,可并没有。
也许这两只阴兵就是一团黑气,并没有五官,他们感受了内丹的气息,之后也并没有退让。
相反,只是摇了摇头,而身上的黑气爆涨的更加厉害,好像看到了入侵者一样。
卧槽,难不成这鲁班成坑我的?
那内丹是假的,又或者说他跟这鬼都有什么仇恨,所以特地给我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想借刀杀人?
又或者被借刀杀人的人是我?
见这两只阴兵身上阴气骤然暴涨,向我冲了过来!
我也不能再对他们客气了,虽然本身不愿意在鬼城之中大开杀戒,可对于这些鬼来讲,要是我不能成功的干败他们,那最后吃亏的也是我自己。
鬼手凝聚一大团的阴气,顺间往两边膨胀,形成一团椭圆形的黑云。
将两只冲过来的阴兵夹在中间,他们立刻不能动弹,我又利用鬼手伸过去,爪子瞬间伸的老长。一只手,大概就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长了!
猛地一使力,只听砰的一声!
两个铠甲合在一起,被大力扭
曲着,里面的那股气体瞬间消失不见。
铠甲也瘫软在地上,他们完全被鬼手吸纳,其中只剩下啊的一声响。
解决了这两只阴兵之后,就在面前的城堡里,忽然传出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长枪落在地板的声音。
我并没有理会,而是大步走进去,这扇门在离我两步远的时候,自动打开。
面前是一条很长的回形走廊,地板相当明亮,映的周围都十分亮堂。
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这里相当阴冷,就连两旁亮起的鬼火都是蓝色的。
我按照鲁班成所说,还是往既定的路线往前走,根据他的意思,我多少也明白,鲁班成已经很久没有来到鬼城了。
也许这里面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并不知道。
处于这一点,我还想再信任他一次,如果这之后真的发生了一些跟预想超乎太大的事,又或者有了确实的证据,那到时候我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这一路都十分平静,一个阴兵都没有看到,空荡荡的城堡里,好像一只鬼都没有,这才是最令人感到稀奇的。
直到推开最后一扇大门,也不能说是我推开的,那里站着一个大供奉。
大概就是让那些鬼,都闻风丧胆的鬼都了吧。
他背对着我,
两个胳膊都是骷髅的形态,拿着一只权杖,权杖的中心刻着一颗血红色的骷髅。
等到这家伙扭过身,他的眼睛和脑袋是分离的,也就是说,眼睛呈悬空状态还在四处的移动,像是两颗鸭蛋。
在我进来之后,身后的大门关闭,他的手掌猛地一收,原来一直是他在操控。
“这么说,阴兵对我攻击,也是因为你?”
面前的鬼都点了点头,“其实早在看到那颗内丹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清楚了,你是李家的人,之前进去过机关道,又成功的从里面出来,这证明你有点本事,并且得到了鲁班成的肯定。”
虽然鬼都说的都是一些肯定的话,但不知为何,听着却有些刺耳。
他似乎不是在夸赞,反而每一个字蹦出来,都恨不得咬牙切齿。
“你们李家的人,过得可都还不错啊!”
我摇了摇头,诚实回答道:“过的都不怎么好,大部分都死了,估计也就剩下我和另外两个人,至于另外两个人,我并不怎么熟,其中一个甚至都没有见过。”
鬼都一听,愣了一下,他的身体不动,但那两颗眼珠子却不停地来回转。
我忽然想起来,先前在进入这个城堡的时候,感觉头上闪过一阵红光,
正是这眼睛里的光。
也是在阴兵攻击我的刹那,忽然出现的这股光芒,所以我才会猜测,是他做的。
鬼都应当有一些特殊的能量,才会让这些城堡里的门都为他操控,简单的来讲,整个城堡也许都是他在支撑。
“那还真是因果循环啊!李家人过成这个样子,也是他们自己做的孽,只不过祸不殃及后人,你身为李家的后人,天赋异禀,还真是挺惨的。”
“这样吧,小伙子,既然你来到了这里,那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并没有立刻答应,我也不傻,按照之前鲁班成所讲,也许面前的鬼都和爷爷有一段仇怨。
要是贸然的答应他,想要的是我的命,怎么办?
先前讲的那一堆,也不知是真是假,要是都是装出来的,那我签订了这份契约,我不就亏大了吗?
果真跟我猜想的一模一样。
他的双手摊开,从里面掉出来一块羊皮纸,瞬间摊平。
这种触感就好像和上德古卷一样,看样子应当也是一件宝贝,只不过那上面的羽毛笔上,笔尖处滴着的却是血。
“小子,你把血滴在上面,然后签个字,咱们两个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也不枉你跑上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