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大喝一声,二人皆是吓了一跳,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有说有笑的了,他们脸色都绷了起来。
龟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面上有些不满,可还是点头承认道。
“天一,你说的没错,再这么下去,浪费那么多的体力,也确实没有什么必要。”
她刻意的瞪了一眼唐睿,而唐睿刚才居然坐到了磨盘上。
我提醒道:“你要是想坐就别下来,反正这磨盘上有机关,没准儿一不小心就碰上了,反正害的也不是我们两个人。”
唐睿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了,下回不再那么莽撞了。”
眼见着这磨盘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地下的水位越涨越高,他们两个总算有了危机感。
“天一,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别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吧!”
我利用鬼手凝聚阴气,从中心汇聚成一个一模一样的磨盘,随后将这小磨盘打成一圈,正好落在这日晷的正中心。
日晷的中心有一个类似于箭一样的竖轴,由于磨盘微微有些倾斜,跟之前近似竖起来的日晷有些相像,但那把箭从中间断裂,看起来摇摇欲坠。
“这断裂的痕迹,该不会是你刚才坐的吧?一个女人减减肥。”龟子不满地说道。
唐睿恶
狠狠的瞪他一眼,“我这么轻,你居然还说我胖,明明它一开始就是断裂的!”
“虽然磨盘和日晷近乎重叠,可两者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我刚才只坐在了磨盘上,又没坐在这倾斜起来的日晷上面。”
“唉不对,这日晷好像也动了吧……”
唐睿蹲下身子,细细的查看。
她总算机智了一回!
“没错,就在这日晷与磨盘的衔接处,已经断掉了一点,还在随着磨盘的不断移动,这根箭也在不停的变细,裂痕也在不断的扩大。”
龟子惊讶地蹲下身,一同查看,“那可怎么办?也就是说,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咱们没有办法破除这里的机关,就要被洪水淹没?”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慌张,“是这个道理。”
“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唐睿不满的撅起小嘴,跺了两下脚。
跺出来不少水,溅到了龟子的脸上,让他非常不满。
“你要是想不到好主意,可以选择沉默或者到一边站着去,没必要在这里冲我发泄。”
龟子撇过头瞪她一眼,唐睿不卑不吭地说道:“不就是溅你脸上点水吗?真是小气,一点也不男人。”
“大不了我让你泼回来,可以了吧?”
我没有理会这两个
人,而是用阴气尝试着将磨盘固定住之后,又召唤出来了四色小鬼。
让他们分别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跑去。
但用阴气凝聚而成的小磨盘,并不能够完全的控制住日晷和底下磨盘的转动。
它只能暂时的使这两者之间的裂痕,不会按照原有的轨迹,不停的断裂,起到延缓时间的效果。
至于这四色小鬼,还是比较给力的,由于我一边用鬼手操控阴气,抵制两边的裂纹,就不能够太过分心。
四色小鬼在一分钟之后,陆续回来,他们站在我的面前汇报道。
“日晷上方刻印的五行,分别跟洞壁的最顶端遥相呼应,但却是依照旋转90度之后的方向。”
白色小鬼摸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坐在磨盘之上,缓缓地分析道。
“要是按照破解五行之术的阵法,再做下一步行动的话,只需要按照上方的排布和日晷对应点,正好接到这木头桩子最底端的位置就可以了。”
龟子摸了摸后脑勺,“我怎么没听懂你什么意思呢?”
“你可真是个笨蛋,人家说的那么明显还听不懂,怪不得有一身蛮力没脑子!”唐睿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还好意思笑我!怎么?难道你想出更
好的方法了?要是没有的话,就别丢人现眼了。”
龟子转而对着我拍马屁:“咱们都听李天一的,咸鱼躺不就得了。”
我感到无可奈何:“这到底是考验你的关卡,还是考验我的?关键时刻,能不能动动脑子?”
龟子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调皮的嘻嘻一笑,“你不是我的好哥们吗?这你的我的,分得那么详细干什么?多伤哥们义气!”
我按照白色小鬼的意思,将那股阴气渡到了最底下的细缝之中,只见本该原地不动的木头忽然疯狂的转动起来,它带动着周围的石板哗哗作响。
我伸出手,示意余下的两个人迅速后退,否则这日晷万一一旦炸响,蹦出来的石块肯定会对他们造成创伤。
龟子和唐睿不等我提醒,跑的比兔子还快。
等到两人终于撤离五米开外,只听啪嚓的轻响,里面的石板,包括最顶上的石头也一并裂开。
这些都在我的预期之内,并没有任何慌张,可下一秒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就好像有一柄斧头,从中间把日晷连同磨盘都一并劈开!
裂开之后,只留下最底下的木头,木头飞速的旋转,它每转一圈,水位就升高一厘米。
龟子也不是真的一点不清楚
,它见我这面有点失控,利用鬼手中的阴气只能延缓木头的转动速度,他赶紧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它。
“你疯了吗?”唐睿感到不可思议,在关键时刻,如果所有人都怕死的话,恐怕这个阵永远都破不开。
她也飞奔上来,顺带抬头看我一眼,“李天一,你看看我,有什么能够帮忙的,我一定会上!”
我摇了摇头,“你还是退后吧!”
龟子大喝一声,利用道家的龟息术形成阴阳乾坤。罩在这木头的最上层!
只见本身看着完好无损的木头,两边像是沥青一样迅速的破裂,而且还越来越发黑,冒出黑色的水,把脚下的水都污染了。
“这黑水不会有毒吧?一旦侵蚀皮肤,大家都会中毒啊!”
唐睿惊讶的四处逃窜,可周围都是洞壁,根本没有她站得住脚的地方,除非日晷……
可目前日晷也已经裂成了两半,并且沉在黑水里,唐睿有些绝望,龟子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嘿嘿,机关道果真名不虚传。”
“你还有空笑,都是你,我们才会陷入到危险之中,等出去之后,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们一番!”
龟子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耷拉下嘴角,“这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