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说我们二人要去赵家的时候,唐师怒目而视。
“李天一,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确实答应了你,但不代表你能够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明白吗?”
唐师叹了口气,之前愤怒的表情松动了几分。
“不是这个意思,但很明显,这是鸿门宴,你要是去了,很容易回不来。”
我听了之后,咯咯笑了几声,“你觉得我会回不来?”
龟子也跟着我一起笑,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赵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他们在炼制邪术!”
“就算炼制邪术,有江家那么夸张吗?”
一句话怼的唐师不再言语。
“你就算想去,也带着我一起吧!”
“带着你,那才是有毛病。”我皱着眉头道:“谁不知道你和赵家有仇?要是带着你,顺便把你的妹妹也带去,怎么样?”
龟子看了唐师一眼,他也是关心则乱,我们自然不会和他计较。
我既然来到了平城,除了帮助唐师之外,不可能一点收获没有。
我希望能够探听到关于李家的秘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当龟子明白了我的所想之后,也重重点头。
我们刚一出酒店,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停在了面前。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
穿着西装的老人,他看上去精神矍铄,头发梳得油光铮亮。
“你们好,我叫赵钱。”
龟子不客气的笑了一声,说道:“难不成你就是赵家的家主?不会这么巧吧?赵家的家主亲自过来接待我们,那我们可真是有脸面。”
其实他就是开玩笑,怎么可能赵家家主亲自前来呢?
虽然我不知道赵家家主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但怎么想也不会是个小老头啊!
谁知下一刻,他居然真的脱口而出,“没错,我就是赵家的家主。”
“不是吧,看来我们真是相当荣幸!”
我上前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但这家伙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我戴着手套的鬼手之上,还指了指,不客气地问道:“我能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果断的摘了下来,也知道他心中什么意思。
无非是想看看,我究竟是真的还是冒牌货。
当看到鬼手的样子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并且示意,我们两个可以跟着上车了。
就在车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抬头看去,在酒店的窗户上闪过一道人脸,那正是唐师,他一直在盯着我和龟子看,即便他没有下来。
来到赵家门口,司机先过去给赵家家主开了门,随后我和龟子也跟着下来
。
这里面确实相当气派,而且还挂上了红绸段,感觉跟过年一样。
“就算是迎接我们两个进入平城,也不至于这么隆重吧,搞得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龟子自作多情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听后噗嗤一笑,至于赵家家主也没有搭理他。
我们很快进入一座空旷的大房子,进去之后,门居然呼的一声关闭!
龟子双眼瞪直,他回头看向我:“有埋伏!”
只见站在面前的赵家家主,他的身体忽然变得透明,慈祥的脸上五官逐渐扭曲,直至迅速回转,就像是一道旋涡。
这团漩涡之中,他的身体也跟着消散,就好像平常见到的灵魂,但又不太一样,仿佛是传送门。
等到完全消失之后,空旷的房间里传来阵阵回响。
“想不到吧,我为你们准备了相当丰盛的晚餐,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这声音听着跟先前听到的老头音一点不一样,更像是一个年轻人的嗓音。
只听哗啦一声响,是餐车的齿轮转动的响动。
侧前方的大门忽然打开,走进来一个服务生,服务生的手上推着餐车。
我示意龟子上前,我们两个人共同来到了餐桌的位置,想要看看他究竟下一步要做什么。
要是换了一般人,
这时候肯定相当慌张,第一时间便是折返过去,拽拽大门,看能否打开。
我和龟子相当默契,谁都没有这么做,就跟个二傻子一样,门要是能打开,关上干什么?
这种傻子行为一旦做了,只能让这幕后者开心,正中他的下怀,这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龟子甚至不慌不忙的给自己的脖子系上了餐巾。
左手拿刀,右手拿叉,我也一样。
还顺带拍了拍手,“这速度有些慢呀,快一点。”
只见那服务生迅速的上前,我看到,他的手连带腿都是机器做的。
“想不到你们赵家还真是大方,为了我们两个人,居然遣退了一大部分人,就为了给我们接风洗尘。”
龟子说这些话,是故意气他们的。
“那吃顿饭,我们可要好好吃一下。”
掀开钢铁盖子,露出里面的餐盘,揭开一看,这哪里是食物啊,分明是一枚枚人头。
龟子皱了皱眉,本身举起的刀叉又放下。
“赵家这些人不讲武德呀,居然把煮好的人头给咱们吃。”
“你不要这么说,应当说他们费心思了,居然把这人头给煮烂了,还以为要把血次呼啦的东西一并搬上来,那可太不讲礼节了。”
我将刀叉随意地扔在桌子上,然后站起
身,打量着别墅的状况。
鬼手隐隐躁动不安,我就知道这周围肯定有鬼魂作祟。
赵家把我们邀请过来,是一场鸿门宴,特别还安放了这么多人头,怎么可能是想让我和龟子乖乖吃饭?
我冷笑一声,顺带将那四只鬼都放了出来。
四色鬼魂迅速窜开,为的是帮忙寻找出口,至于剩下的鬼,他们要留在我的身边,留以备用。
至于先前的服务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由于是机器做的,我和龟子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可就在下一秒,它的身体忽然凭空蒸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化学试剂的味道,咯咯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内。
忽然,砰的一声炸裂!
就是先前的机器人,从它的身体里炸出了许多鲜血。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随着它的身体破裂掉,别墅所有的门都跟着打开。
这笑声听着更加空旷并且剧烈,我和龟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倒不是觉得有多么恐怖,只是这周围确实变冷了,轻轻一吐就能吐出哈气,而且这股冷气是从楼顶的方向向下蔓延。
“我说,这赵家那帮人不会想着要把咱们冻死吧,那可就真的太卑鄙了。”
我拍了拍他的肚子,“你有这么多脂肪,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