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赶紧催动鬼手!
可奇怪的是,鬼手一催动,那护士,就好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顿时吓得浑身颤抖,甚至给我跪了下来。
她这一跪下可好,之前一动不动的护士和医生纷纷给我下跪!
并且口中大声喊着:“参见鬼手传人!”
我顿时吓的浑身一个机灵,旁边的龟子也没见到过这阵仗,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我的旁边。
我赶紧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赶紧站起来,别给我丢人!”
龟子也没生气,他果断的爬起来,脸色恢复如常。
这家伙的恢复能力还是挺强的,特别是适应环境的能力。
他趴在我的肩膀,小声说道:“虽然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绝非凡品,但是也没料到你这小子背后的实力这么庞大,就连这些鬼都对你俯首称臣!”
“看来以后要指望你了,果然,抱大腿就是舒服!”
龟子甚至还开心的对我作揖。
除了他之外,剩下的鬼魂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居然挨个跑出来,也学着他的样子,汇聚成一排,对我作揖。
“你们够了,没必要吧!”我感觉相当无奈,同时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问这些跪在地上的白大褂塑像。
但其实我看出来了
,他们的面色惨白,有的脖子上有伤口,有的在胳膊上,在胳膊上那个大概就是割腕而死的吧!
至于先前被推进来的护士,她一直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动也没动一下,至于有没有呼吸,我更是不清楚。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人能跟我讲一下吗?”
之前被龟子碰过的护士,连滚带爬的爬上来。
她除了脸上有伤口之外胸口。迅速地扩散了一大团的血,应当是被人用刀刺死的。
“大人,是这样的……”
“停停停。”我皱了皱眉头,越听这话越不对味。
“建国之后不搞封建主义,你们也别大人大人的叫我,直接叫我李天一就好。”
“这可不行,这坏了规矩,您是鬼手传人,比我们高了好多等级。”
那护士张口就来,她明明不是古人,却说话一股古人的封建味。
龟子见此拍了拍手:“还是交由我来搞定吧!”
顿时指着我说道:“既然你们都管他叫大人了,就证明鬼手传人,无论说什么都得听,既然他说让你们管他叫李天一,那你们不叫岂不是不服从命令?”
这帮护士和大夫一听,立刻面面相觑,他们顿时明白了过来。
并且又朝着我跪拜。
“好的,李少爷
。”
赶紧摆了摆手,“行行,你们爱怎么叫都可以,这个至少比什么大人要好听的多。”
“所以能不能有谁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为首的护士站出来,她似乎有点懵逼,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
龟子指着旁边,之前的护士躺着的位置。
“那就先解释一下,她是怎么回事吧?”
可那个捅了一刀的护士根本不理龟子,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啊?明明之前我大吼的时候,你们还听到了,怎么这回跟李天一没关系的事,你们就聋了?”
护士听了之后,依然不搭理他,但身后的那些大夫却不高兴了。
他们对龟子怒目而视,龟子趁机拿起了一张符咒,举起来晃了晃,威胁道。
“丫的,要是敢过来,老子呼死你们!”
这下,那些大夫总算不敢再瞪他了,纷纷垂下了脑袋,就跟蔫了的公鸡一样。
龟子得意的笑了笑,“怎么着?你们害怕了吧?不过就是一些灌水的货,纸老虎而已,我才不怕你们。”
看龟子那副得意忘形的样,我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免得到时候,就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龟子倒是也听我的,
不再继续说,而是靠在床的一头,顺带坐到了旁边的病床上,他倒是一点不忌讳。
“那就先跟我讲一下,刚才我看到我爷爷这究竟是不是我的幻想?又或者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为首的护士一开始支支吾吾,后来被其中一个大夫给拽了下来。
我举起了鬼手,而此刻,矮子鬼居然飘到了最前方,他厉声对着这帮人喝斥道。
“现在还不说,对着鬼手传人,难道你们也想刻意隐瞒?”
“对不起,我们不想。”
“但是,我们发过毒誓。”
其中一个看着比较年长的大夫,跪着蹭到了我的面前。
他张开了嘴,只见在头上光芒的映照下,喉咙里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线,似乎是被人缝上的……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就算是真的死了,入殓或者送进火葬场,也不可能会是这种情况,更何况他只是一枚塑像。
又或者说被刻意做成了塑像的模样。
“这就是我们随意乱说的下场。”
他说话变得断断续续,只见那针线,就好像会活动一样,而且他的喉咙中央也插着一根针,迅速地游走。
这让面前的大夫变得痛苦不堪,即便他已经死了,可还是紧紧的攥着拳头,好像很疼的样子。
我见状,立刻蹲下身,把手伸到他的喉咙里。
下一秒,这大夫居然猛地把嘴合上!
就好像要咬断我的鬼手。
但事实上却是,他刚一碰到鬼手,上面附着的阴气,猛地扩张,强迫性的让他把嘴张得更大。
见状,我顺势将针拽了出来,包括那些线,密密麻麻的扯出来一大团。
就当那些线全部撤出来的时候,面前的大夫的头,居然掉了下来。
咕噜噜地滚落到我的脚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又触犯了什么禁忌吗?”
之前被捅刀的护士也跪在地上,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召唤,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对不起,虽然少爷你在这里,可我们也不能如实的向你奉告,我们发过誓,如果一旦违背誓言,就会变得和他一样甚至更惨。”
他都已经死了,还不能够去投胎,我觉得没有比这更惨的事情了么!
一直困在这具身体里,而且好像人一样感受到疼痛,这种不人不鬼的活法,对他们来讲,才是一种永恒的折磨。
“我可以帮助你们去投胎,只要你们想……”
一瞬间,那些低垂的脑袋纷纷抬起来,就连刚才咕噜噜滚了我旁边的脑袋,也一脸兴奋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突然出现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