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逐渐形成一团烟雾,从那里能够看到一位耄耋的老人,他佝偻着背,拿着拐杖向我缓缓走来,可能是烟雾太大,看不清他的面貌。
但能够肯定的是,这是一位男人,并不是一个老太太。
如果真是一个老太的话,可能我第一印象是有没有可能是之前的神婆。
我想到了苏婴凝,那家伙在苏家要是听说了,有人假扮她混迹在我们中间,她肯定坐不住。
我赶紧摇了摇头,摒弃这种想法,目前我和龟子自身难保,怎么莫名其妙的想起她了呢?
当烟雾逐渐散去,我并没有能够看得清那位老人的样貌,相反,他消失了,就好像刚才只是我的一场幻想。
与此同时,石门打开。
轰隆的一声,身后的兵俑立刻躁动不安,要不是龟子设置了一排符咒,并且按时按点的布下法阵,恐怕我们没有办法能够顺利离开。
“李天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龟子逃跑的速度比谁还快。
在路经我旁边的时候,甚至没忘记拽了我一把。
与此同时,五鬼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他们在我的眼前消失,但实际上是钻入了鬼手之中,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恢复元气。
终于来到了石门里头,龟子坐在地上,他
看着身后的石门哗的一声关闭。
烟雾之中,那些兵俑再也没有出来,他们也进不来这石门里面。
龟子和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李天一,我对你可真是刮目相看,你可真牛逼!”
他低头看着我手上的黄龙锥,微微一笑:“这东西放在我手上就是废物,当然也不全是,说不定能够干些别的用处,可起码这木獬石门怎么也打不开。”
“之前不是我藏着掖着,没想到你这鬼手居然还另有他用!要是我早知道,肯定早就跟你讲了。”
我摇了摇头,并不想知道之前的事,反正提议也没有害我之心,谁都有秘密,何必强求呢?
休息了一会之后,就继续往前走,可我刚走几步,就感觉脚步不稳,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过了好久,才终于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看到的人并不是龟子,而是已经化形的矮子鬼。
我顿时吓了一跳,后退好几步!
来人并没有惊恐,相反,他疑惑的看着我招了招手,之后又是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人我看着相当眼熟,脱口而出。
“你是祁芳?”
女人微微一笑,“我不是,但我确实姓祁,我叫祁云。”
“这名听起来像个男人!”
我由衷的感慨道。
祁
云非但没生气,还比之前笑容更加真诚许多。
“你个小娃娃可真是有意思,胆子挺大的,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这石头,不知道这里十分危险吗?”
小娃娃?说我?
我感觉十分惊讶,就算我真的年龄没有她大,也不至于这么称呼吧!
不对啊,我忽的想起来,自己不应该感叹这件事,刚才不是还和龟子在一起,随后晕倒了吗?
难不成龟子这家伙把我抛弃了?而且祁云,怎么感觉听着有些耳熟呢?
下意识的摸索裤兜,却发现并没有摸到手机,那里空空如也。
上下又摸索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出来一只打火机。
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我看着相当陌生,好像并不属于我。
只见对面的男人,也就是矮子鬼,他更加疑惑地打量我,说了句:“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跑进来的?”
我刚想说,有这么对你主人讲话的吗?
可后来想了一下,不太对劲,也许这男人只是长得像矮子鬼。
等等!
我的身上没有带手机,但起码还有鬼手吧!
可当我低头看去,却发现鬼手也消失不见,那里只有正常的手臂。
奇怪……这手怎么看上去有些小呢?
我惊讶的摸了一把脸,果然没错,皮肤也变得
好了许多,难道说我穿到了别人的身上?
刚才那一瞬间,或者说打开木獬石门的代价是我要死掉吗?
感觉眼前一阵发晕,我晃了晃脑袋。
说不定我这一晕就会回归本体,也不知道龟子看到旁边猝死的我会做何打算,该不会真的找个坑把我埋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真的倒了下去,可我倒下去之后,再次醒过来,却发现还是这两个人,他们并没有离开。
男人和女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祁云噗嗤一笑。
“我说你这小鬼,在这里跟我们演上一出苦肉计,想让我们带着你,对不对?”
我感觉十分绝望,这都什么事啊,总不能说自己是鬼手传人李天一,并不是这个孩子,说不定这孩子早死了吧?
也不知对方的两人会作何看法!
但既然是祁家的人,必定懂一些修道之术。
而这个酷似矮子鬼的男人,我突然开口,确实是奶奶的声音。
“你怎么称呼?”
“哟,这年纪不大,说话还挺小大人的。”男人的脾气好了许多,但他们两个还是没有要带着我的打算。
“我姓江,你可以叫我江枫。”
居然是江家人!
我在心里感慨道。
但也有可能只是同姓,和江老爷子没有什么关系。
我
没有多想,这时,一旁的女人蹲下身子,我这才发现自己和他们相比确实矮了不少。
这娃子的年纪估计也就十岁出头。
“我们都介绍完了,该你了。”
我张了张口,刚想说话,这时又感到一阵头晕,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再次醒来,发现了龟子那张焦急的脸,他摇晃着我的肩膀,差点把我给摇吐了。
“行了,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恐怕我没死,也被你晃死了。”
见我终于睁开双眼,龟子放心地吐了口气。
“你真要是死了,里面就剩我一个人,怪孤单的,虽然我不会去陪你,但我也不能把你的尸体葬在这吧!”
我顿时呸了一口,“从你这家伙的嘴里就冒不出什么好话。”
龟子憨憨的笑了一声,随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我道:“刚才你一直在叫祁云和江枫,这听起来像两个名字,他们是谁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同时打量四周,进来之后,果然和外面大有不同。
等到那些烟雾散去,周围居然被拔高了好几米。
“说不定是江家和祁家的人,而且木獬石门后面总不可能一点机关都没有吧,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的先辈曾经来过这里,所以多少会有些记忆残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