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子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这一点从他苍白的面容就能看出来,还稍微有点青紫的痕迹,不像是被人打过,更像是中毒。
他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倒了下去,桃木剑重重的插在地板缝里。
“对不起,李天一,这次好像又是我拖累你了。”
我赶紧摇了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之前你也救过我,咱们就算扯平了,也别说这种话。”
我搀扶着龟子,他这才重新站了起来,精神上也好了许多。
“你今天还挺能打的,比之前的怂样子可爱多了。”
龟子暗骂了一句艹,之后又是剧烈的咳嗽。
由于之前我用鬼手放出了高个子鬼,他很快将那只可怕的骷髅头解决掉,为此,我看的也相当聚精会神。
甚至忘记了龟子那面还在恶战紫气骷髅的事。
一想起这件事,我心中还有些愧疚,早知龟子打得难解难分,这么费劲,我不如从一开始就过去帮他。
龟子听后,果断的摇了摇头。
“要是那个时候过来帮我,那我才叫没用,多给龟家人丢脸呀,要是一不小心死了,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我也没跟他犟,一个劲的点头称是,不过话锋一转,该提醒的还必须说。
“下次要再碰到这种
事,必须让我帮忙,否则以命抵命,这多划不来。”
“知道了,你他娘跟个老妈子似的,婆婆妈妈。”
尽管龟子嘴上骂着,可脸上还是扯出了一抹笑容。
我们两个奋力前行,等又穿过了一道暗格,扑面而来一股很大的血腥味,尽管鼻子闻不出来,可却能够看到。
我还是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闻不到,但是能看到血腥味的那种感觉。
就好像即便屏蔽了嗅觉,但依旧能够感觉到那种充实的恐惧。
四面都是鲜血,涂在墙上,好多都已经干涸。
我不知道周围是否还有溴气存在,也没有办法贸然的进行尝试,那一次差点把我熏晕过去,就算炸了好几个鲱鱼罐头,也不过如此了。
龟子深呼吸一口气,他甚至颤抖着手指,想要抹墙上的血迹,被我拦了下来。
冲着他摇了摇头,龟子的意识立刻清醒许多,之前我就感觉他的视线有点飘忽,甚至于有些空洞。
刚才又呼唤了两遍他的名字之后,龟子的理智才算终于回笼,眼睛眨了几下,甚至疑惑地抓了抓头。
“我刚才想做什么来着?”
“说来也蹊跷,你刚才差点被墙上的这些血给蛊惑了。至于这些血,我怎么看着好像是有规
律排布的呢。”
龟子瞪大眼睛往前瞅,这件本身有手掌印的位置忽然变化,那些鲜血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每一滴都汇聚在一层,围绕着中心位置化作一圈。
高个子鬼先前吸了不少溴气,此刻肚子胀得老大,就跟胃胀气了一样。
我看他痛苦的不行,赶紧收到了鬼手中,让他好好养伤。但即便如此,我所说的关心的话,高个子鬼一句没听到,他已经被熏晕了过去。
“主人,这东西是血芜花。”鬼手里响起矮子鬼的介绍。
“怎么?你对这东西也有所了解?”
矮子鬼继续道:“血芜花能够吸食鬼魂的灵气和人类的血液,最终盛开也是依靠这些东西。这里有那么多的血芜花,证明被它吸走的魂灵很多,又或者死了很多人。”
“那我们还要不要再往前走了?”
一时之间,我居然有些拿不定主意,龟子一听,差点急眼。
“鬼石还没拿到手,你就想打退堂鼓吗?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李天一!”
他的一番话更激发了我的斗志,“那就走呗,谁怕谁?反正老子贱命一条,实在不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万万没想到,在血芜花的尽头,有一座小门。
小门打开后,里面
绑着的居然是位妙龄女子,她长得实在太过好看,甚至有一种妖艳的美,就好像这些血芜花都在她的身边开放一样。
龟子瞅的呆了神。
也是!谁看到美女不多看几眼呢?
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简直能够吸引这世上绝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然而下一刻,就在龟子心驰神往的时候,我终于回过神来,发觉面前的女人有些不对劲。
首先她的皮肤太白了,那是一种接近墙皮,切略带冰冷的肤色。
上面没有一处岁月留下的痕迹。
白的看不到毛孔,即便离得那么近,她的皮肤仍旧细致如美瓷。
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她压根就不是人类。
龟子一步步地走上前,他好像听到了某种召唤,居然跪在地上,还顺带对着这具莫名其妙的女人拜了三拜。
我很快从这蛊惑中缓过神,瞧着龟子异于常人的行为,顿时给了他一脚!
然而这一次龟子并没有扭过身来骂我,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或者压根看不到我这个人一样,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面前的女人。
下一刻,发生了一件令我终身难忘的事!
只见龟子从腰间抽出马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刺了下去!
那里正好是脉搏的位置。
还好
我眼疾手快,及时的用手挡了过去,这一刀直接扎穿了老子的手背,疼得我额前全是冷汗!
“妈xx个叉的,这下我可不欠你的了。”我暗骂一声,龟子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他甚至还使劲的往里插了插。
然后发现插不动了,居然还急眼了!
随后,迅速地拔了出来,上面的鲜血呲呲往外冒。
接着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乍一看去,居然是那些血芜花,它们迅速地涌了出来,背后不知为何长出了黑色的藤蔓,上面还夹杂着许多小刺,就像是荆棘。
它们都冲着我冲了过来,应当闻到了那股血味,至于龟子,他的双目通红,好像受到了某种召唤。
看向我的时候,更像看到了食物,两眼放光,就差把老子大写八块了。
“他妈的,要不是看在你不清醒的份上,我肯定重重的扇你两巴掌,给我记着,等出去的时候,这笔账一起算!”
我挣扎着利用腰间的刀砍断了好几节荆棘,砍起来还真是费劲,里面是硬的,就跟铁丝一样!
每砍断一截,我都累得大汗淋漓!
要不是由于先前溴气冲天,这时候,老子也不至于跟个孤家寡人似的,在旁边耍刀玩。
至于龟子,他到底是个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