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操纵五鬼,他们立刻得知了信息,并且变换方位。
只听轰隆一声响,余则成差点站不住,像是突然地震,地面的石子轰隆隆的发出响动,震的都要飞起来。
“妈蛋,这么突然,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余则成愤恨的瞪我一眼,他摔在地上,跌了个屁股蹲,刚想起来,又摔倒一次。
祁芳有心理准备,她早就紧紧抓住了一旁的岩石,而我蹲坐在地上,尽可能的保持平衡。
唯有余则成这傻子,在青花古墓里的机关变动的一刻,还站起来,差点从盘旋公路上滚下去。
刚才摔了一屁股墩,还算好的。
不过我也没有彻底的放弃他,关键时刻还是拉了余则成一把,不然这家伙,真的像个球一样滚下去了。
“你不用谢谢我,一报还一报,这下咱俩清了。”我笑着说道。
“妈蛋,谁和你两清?刚才要不是你不告诉我,老子能弄得那么狼狈?”
余则成骂骂咧咧的,一看周围没了动静,想再次站起来,我赶紧大声道:“别动!”
他吓得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弯腰,当发现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在吓唬他之后,顿时更生气了。
“你就这么对一个,刚才把什么东西都告诉你的人?
太不像话了!”
他气得想把我捏死,就在下一刻,地面又发出了剧烈的晃动。
就跟我之前预料的一模一样。地面瞬间倾斜,变为90度角,余则成一声大吼,差点又再次掉下去。
“这回算是两清了吧,我都救你第二次了。”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这家伙还挺沉的,差点把我拽下去。
“已经提醒你,可是你不听。”
余则成这回哑口无言,”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利用鬼手折腾一阵后,五鬼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主齿轮的方位。
我心下也算松了口气,只要将机关停下,一切都有转机。
余则成顺着我丢下来的绳子一点点爬上来,并且拽住了两边的岩石。
很快,青花古墓的盘旋公路恢复正常,他总算坐到了旁边的石坛上。
余则成大口喘着粗气,他看我一眼,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知道,这一切肯定跟你有关系。”
先前画过的方形阵图已经顺着盘旋公路的斜坡滚到了底下,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反正它已经尽到了应有的作用。
“这就停下了?没想到咱们的运气还挺不错。”
祁芳笑着一点点挪步过来,刚才那么一折腾,大家的
腿都有点软。
我x纵鬼手,将五鬼重新收回来,他们消耗了很多能量,需要恢复一会。
目前来看,经历了刚才的一番危机,又陷入到另一个两难的抉择。
究竟该不该开棺。
“之前你不是说九龙冠可以不拿,但尸魔绝对不能放出来吗?”祁芳问道。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那是在两者必须选其一的状态下。”
“我不明白。”祁芳摇了摇头:“那道法高深的道士用青花古墓和九龙冠将尸魔封印在此,为的就是不希望有人将其打开,可为什么还要涉及这种毁灭性的机关呢?”
“又或者机关并不是他设计的,而是旁人有意为之。”
这些都是祁芳的猜测,我并不做任何的总结。
要按人之本性来看,我确实要把九龙冠拿出来,这关系到自己的性命。
就算日后能有方法,治疗女骷髅在我身上下的咒术和毒素,可万一方法来的太迟,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呢?
这些都没办法确定,目前,既然能有一个确切的方法为我提供生还的可能性,我为什么要错过呢?
人就是这样,在越发紧急的状态下,相反,思路更加清晰。
可一旦安定下来,再去选择,就发现自己要的更多。
甚至一再推翻了之前坚定的想法。
“算了,还是走吧!”祁芳拽了拽我的袖子,“你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只要一回去,咱们就想点别的方法吗?要是一不小心将尸魔放出来,咱们三个人的命都得搭里面。”
不知为何,祁芳明明讲的是实话,我心里却躁动不安,甚至觉得她一心希望我死。
猛地一挥手,将其推开!
祁芳啊了一声,她差点从这循环公路上掉下去。
按照这高度,脑袋磕下去,死亡的概率很大。
好在余则成反应速度够快,他一把搂住了祁芳的腰,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李天一,怎么回事?你疯了吗?居然打女人!”
我皱了皱眉头,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向自己的那双手。
不知为何,从鬼手甚至正常的手上都冒出一股血气。
这股血气逐渐凝结,形成一团鬼脸,在我的面前狞笑着。
逐渐的我听不清另外两人的声音,只能听到鬼脸嘴中发出咯咯的笑声。
就好像魔音入耳,它在四周回响,周围又升起一大团的鬼影。
那些鬼影伸出胳膊和大腿,缠绕我的四肢,甚至还有森然的白骨。
“李天一,快醒醒,你怎么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来回的打量四周,
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你没事吧?”苏婴凝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她一脸惊讶,更多的是担忧。
“不对,我不可能在这,我在山海墓才对!”我赶紧道。
说完,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得不行。
苏婴凝瞧见我的样子,忽然扑哧一笑。
“你怎么回事?脑袋撞出幻觉了?”
我感觉十分惊讶,除了苏婴凝之外,没见到龟子。
“你说他啊,那家伙就在你隔壁病房,忘了吗?你们两个先前开车,一不小心被辆大货车给撞了,好在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一提起这事,苏婴凝相当气愤,她猛地掐腰,愤愤地说道。
“为此,我还特意去调了监控,想把那人给找出来,可奇怪的是,这大货车司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记得他头戴鸭舌帽,身上穿了黑色的工作服,可不知为何,一到关键地点,一调查,说查无此人。”
苏婴凝烦躁地跺了跺脚:“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他们说是我太过着急,精神错乱了。”
“我又没被车撞,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等下,我先捋清楚,你说我和龟子出了车祸,那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
苏婴凝疑惑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