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讲,如果只是被那些僵尸咬到,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难道说张涵本身的身体就有古怪?”
祁芳皱了皱眉头,而我只是大手一挥,叫她们尽量离得远一些。
“不要过来碍事。”
胡七月拽了拽祁芳的胳膊,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可以和你们共进退。”
“可别小瞧我了,我也是道家传人,从小修习道术,没准专业知识和能力都比你们强,再说我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对付张涵,而不管呢?”
龟子不满的嘟囔一声,“怎么?你那两个大眼珠子留着喘气的,我不是人啊!”
祁芳噗嗤一声笑了。
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她还能笑得出来,心可真是够大的。
“不好意思,自动把你忽略了。”
可看祁芳的表情,却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
龟子倒也没多做计较,目前来看最要紧的是解决张涵,他可是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只听面前的张涵大吼一声,她他身体膨胀得更加厉害。
破败的衣服落在地上,裸露的胳膊上全是红色的血丝。
祁芳的眉头皱紧,她收敛了之前的笑意,变得异常紧张。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家伙的体内已经爆血了。”
“爆血?什么意思?”龟子诧异的问道。
要是换了苏婴凝,早就一脸嫌弃,鄙视龟子连这个都没听说过,真是白学道术了,可祁芳没有,她的性格还算比较温婉,耐心的解释道。
“所谓爆血,也是禁术的一种,会通过特殊的纹章刻在血液之中,待到燃点一起,会连同着人身体里的血魂一起燃烧。”
“这听上去挺玄幻,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你在瞎编?”龟子还是不太敢相信。
“冷不丁的就碰着个禁术,我们的运气不至于这么惨吧。”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没有骗你们的必要,咱们都是一个队的。”
祁芳显得异常冷静,这让刚才还指责她的龟子有点无地自容。
“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下一刻,发狂的张涵已经闪身到我的面前,他的速度相当快,眼珠子往上翻,只剩下了眼白。
尖锐的牙齿顺着口腔露了出来,就像一只荒野猛兽。
它吭哧一口,冲着我的肩头,狠狠地咬了过来!
那咬合力如果一旦触碰,肯定会撕下一块肉,这都是轻的,说不准还会把骨头咬裂。
我勉强躲过一击,用鬼手刚好扣住他的额头,这家伙张牙舞爪,手上也长出了锋利的指甲
,就好像真的发生了异变。
与其说是僵尸,倒不如像是史前巨兽。
“真是够了,我过去控制住它,李天一,你小心一些。”
龟子确实是一个能干的人。
他飞快地凑上前,用符咒在他身上围了一圈,随后又抓起结实的绳子,狠狠地捆住了他的胳膊。
张涵当然不可能任由他肆无忌惮,猛地一挥爪子!
那个角度,如果不是龟子躲闪的快,脖子都会被他直接切断。
龟子拍了拍胸脯,剧烈的喘息:“好险好险,差点就没命了。”
我知道他这一切完全是为了我,要不然不会迅速的跑过来,做这么冒险的事。
祁芳站在一旁,沉思一会,他她口袋里掏出一颗圆形的物体,像是闪闪发亮的金珠。
也不等龟子回归原位,猛地抛了过去!
另一边,我按照龟子先前的方法拽住了另一端的绳子。
鬼手汇聚阴气,在张涵的面前形成一道迷雾。
他顿时发狂,不知所措,在原地绕起了圈圈。
但这迷雾并不能困住他很久,只能暂时的干扰视线,为我们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快,趁现在,往下拉绳子。”
祁芳一声令下,不知为何,我觉得此时应该听她的。
“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是我们
领导,再说也没说具体计划是什么……”
龟子虽然嘴上抱怨,在我眼神示意之后,还是决定听祁芳的话,不情不愿的往右边拉。
祁芳的手中不停的变换着奇怪的姿势,只见刚才抛出的金珠,顺着她手上的四个圆点,不停的晃动。
一会升了出来,砰的一声又落下。
从张涵的额头上滚过,又跳动了几下,只见他缓缓张开口,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嗖的一声,金珠落进了他的口中。
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张涵似乎非常痛苦,他挣扎着要把金珠吐出来,我和龟子差点都拽不住他了。
“到底搞什么鬼,这件事完了你可得给个说法,我这边快撑不住了!”
龟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而我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在使用鬼手的状态下,龟子那边也利用了符咒,一圈接着一圈,从张涵脚踝的位置,一直缠到脑后不停的旋转。
在龟子发出指令后,符咒猛地收紧,像绳子紧紧地箍到了身上。
“啊!”
只听一声剧烈的大吼,震的古墓都要塌陷,晃动了几番,就像地震了一样。
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冒,此刻,我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胡七月等人虽然站的很远,可也察觉到了这面的异
样,不时的提醒道:“你们这边的动静不要搞得太大,否则会把大家陷入到危险之中的。”
“你能不能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明明是你们偷偷的躲在那边,而我们在处理麻烦,怎么还讨不着个好果子吃了?”
“要是觉得我们不行,就自己来,别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龟子毫不留情的怼她。
胡七月哑口无言,只好扁了扁嘴,丢下句你们小心就赶紧离开了。
“呸!都是一群胆小怕事的,还过来数落我们,真是不要脸。”
龟子扭头对着祁芳的方向说道。
“你到底在施展什么术法?能不能快点结束?我们这边都不行了。”
“就算李天一能再坚持一会儿,我这边一松手,他那边在拽绳子,岂不是会把这怪物整个牵扯过去?”
龟子这时候还在为我着想,不愧是好兄弟。
而我也逐渐明白了过来,祁芳施展的术法究竟是什么。
至于落入张涵口里的,那不是金珠,应当是一块舍利。
“古铜舍利,驱魔辟邪,破除僵鬼术法,我说的可对?”
从祁芳的额头上,露出大片的汗水,她却仍然分神,听到了我的话,并且报之一笑。
“没错,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