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身上怨气冲天,一股接着一股的煞气从面门直重前方,喷射出浓烟。
当两只女鬼的目光与我隔空交汇的刹那,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好像四面八方突然多出了无数道猩红目光,而我正正好好跪在中间位置,感受这股视线的洗礼。
当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我嗖了一下,将这股力量收回。
再次摇了摇头,清醒过来,发觉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唯一不同的点在于,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低头看去,自己还真的跟先前的感觉一样,正跪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给鬼磕头吗?”龟子凑上来,嬉皮笑脸道。
“我看某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恐怕是害怕的腿软了吧?”
李彤刻意看我一眼,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声音还挺大的,胡七月只是淡淡的撇了我一眼。
她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阻止李彤。
我并没有觉得难堪,而是扶着旁边的石桌站起来,腿有点发麻。
刚才利用鬼手覆眼,差点中了这些鬼的奸计。
好在及时的把力量收回,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大致也能猜到。
“我看这里就是一处空荡荡的墓室,什么
都没有,咱们还是往左边走吧,这面还有两条岔道。”祁芳冷静的分析道。
“之前不是有人自称特别厉害,说算了一下,咱们能见到白毛尸吗?什么白毛尸,连根白毛都没见到。”
李彤不知为什么,似乎盯上我了,总找我的不愉快。
龟子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听到后来也有些不高兴了。
“喂,这都什么人啊,也不管管。”
他说这话是给胡七月听的,然而胡七月装作没有听见,还凑上前去摸了摸一旁的石壁。
“挺结实的,除非用爆破技术。不过一般的爆破术应该是开不了,赵阳,你过来看看,我分析的对不对?”
名叫赵阳的青年推了推眼镜,他一身简单的登山装,模样也就20多岁。
他带了一副工作用的手套,是那种特制的牛皮套子,又拿了一处类似于铁钉的东西放在上面,敲了敲,耳朵伏在石壁上听了一会。
“确实,实心的。不建议从这里炸开。要不然,这么巨大的能量,会把整个古墓都震塌的。”
“所以就是某人出了问题!判断的不准确,还不让别人说,脸皮够厚的。”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信,李彤就是在针对我。
我也奇了怪了,跟她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要不然就是胡七月指使的。
但我不明白,胡七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两个之间除去之前我甩开她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仇恨。
“好了,别吵了,咱们还是赶快想办法吧!”
我在此上前,并没有看向李彤,而是向张涵拽了过来。
张涵的力气很大,他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白长的。
“你去把那只石桌子搬到墙角的位置。”
张涵眨巴两下眼睛,他并没有贸然动手,尽管和我的关系还算不错,还是特意看了胡七月一眼。
见胡七月点了点头,他这才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狠狠一用力,憋的脸都红了!
足以见,这石桌子有多沉。
“这东西根本搬不起来吧,你就不要再为难别人了,你要是可以的话,就自己来啊,干嘛指使别人?”
李彤这一路上,怼我的嘴就没停过。
“每个人都各有优点,你不能指望我一个专门驱鬼的,去抬杠吧!”我冷冷地反击道。
“你说谁抬杠呢?会不会说话?”
见我怼她,李彤立刻变了脸色,龟子在一旁扑哧地笑。
我不爱跟别人争吵,尤其是女人,无理还能辩三分。
更可怕的是,有时候讲不过道理,直接伸手就打。
李彤就属于这种。
本来
就是她的错,还反过来跟胡七月告状。
胡欣七月摇了摇头,并不想搭理她。
然而下一刻,发生了一件让李彤特别打脸的事。
张涵把石桌子抬了起来,尽管很费力,走的每一步都沉重的好像要把地踏一个坑。
但最后,还是按照我的要求摆到了正左面的位置,贴着墙缝。
他呼哧地喘着粗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大功告成,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下总该能说了吧?”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言语,而是抢先上前。
先是从李彤的手里夺过石蜡烛,将它们放在原位,用胶固定好。
尽管还有些松动,可是已经归位,是最好的选择。
由于刚才的血煞坟是我用鬼手覆眼才看到的,而此刻解除了力量,发现这面石墙普普通通,什么都没有。
就连刚才感觉到的目光,还有吵架的女鬼通通消失不见。
我吩咐赵阳上前几步,他自然听了。
“你可以在对面的石墙勘测一下,这面墙和其他的墙是不一样的,墙体结构有很大的变化。”
赵阳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询问胡七月的意思。
等到在原地坐好,顺带听了一会儿后发觉。确实有些异样。
他整个人的神情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回头冲我点
了点头,又对胡七月说道。
“应当就是这面墙了,只要炸开,后面必定是一条通道。”
“也就是说,我们会见到白毛尸?”
面对李彤的智x发言,其他人都不太想搭理。
足以看出她在队中的形象并不好。
除了胡七月,总让着她之外,别人都不怎么爱搭理她。
唐师跟着上前。
这是一位脊背挺的笔直的老者,看着五十多岁。
但听胡七月所说,他已经七十有二,长的还真是年轻,一点没有苍老的感觉。
“假如此,那你就快动手,把这面石墙炸开吧,咱们也好快点行动。”
赵阳点了点头,刚要动手,被我拦住。
我准备再次冒险,利用鬼手覆眼。
起码能够查看到一些,我先前所不知道的事。
他当然应允,并且配合的退后。
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睁眼。
发觉墙体有了变化,我总算看清楚,它变得忽明忽暗,却又像人皮一样薄。
过了不多时,不知是从底下燃了大火,还是什么原因,那皮肤居然一点点的开始溃烂。
其实剥落的,不过是一些灰色的墙皮。
但那些凹凸不平的表面,却汇聚成一只人脸的形状,它在挣扎着,恐吓着,包括两边也分解出石头手,在空中不停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