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用鬼手破除幻境,也不是头一回。
自然使用的比较熟练。
面对那群水波纹,我并没有感到发怵。
而是相当镇静,猛地一发力!
只见无数阴气化为白烟,在空中形成不断旋转的螺旋体,刚好与波纹两者相撞,砰的一声炸裂!
胡七月终于清醒,而面前的幻象一同跟着消失。
屁股后面好像被人踹了一脚,跟坐了弹簧似的,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等到再睁开双眼,发现周围地势空旷,伸手摸去,都是杂草。
抬头是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光芒刚好洒在我们二人的身上。
“刚才怎么回事?头好疼……”
胡七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的意识完全清醒,可那段记忆却变得模糊不清。
当与旁边的我对视后,惊讶的皱了皱眉头。
“该不会……是你拿我做了挡箭牌吧?”
我听了后相当无语,除此之外,在心里大骂这女人没良心!
哪一次危急关头我独自逃跑过?哪一次不是最先保护她?
结果到了这女人嘴里,一切都变了味。
当我正要抱怨的时候,胡七月捂着嘴巴噗嗤一笑。
“跟你开玩笑的,别太往心里去,虽然我对之前的记忆模糊不清,但大概感觉出来自己好像被迷惑
了。”
“你还算讲点道理。”我摇了摇头,算是原谅了她。
“对了,这是哪里?”
我来回打量四周,看这里的草长得相当茂盛,地面也很潮湿,不知何时,我们两个已经出来了。
再往前走,便是一大片更加幽深的草丛。
由于我的鬼手并没有收起来,周围的阴气,打的草面都发了一层灰。
胡七月从地上勉强站起来,我看她额头摔得不轻,应该立刻包扎。
当即也不顾她的阻拦,撕下自己的一片衣服,简单的当作纱布,给她缠绕了起来。
“现在该没什么事了,咱们可以继续往前走了,你的身体还行吧?”
胡七月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她的表现我都看在眼中,大话倒是没少说,真正的实事也没干几件。
这倒让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胡七月倒是挺镇定的,一点没有慌乱的样子,好像觉得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我们两个四下摸索,终于在其中的一块草坪上发现了玄机。
起先是矮子鬼感觉到,这一片有奇怪的能力波动。
等到以中心为半径画圆,大致圈定一片区域后,我们才开始地毯式的搜索。
好不容易发现那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扫了扫上面的土,听到
后面有人叫胡七月的名字,我感觉有些奇怪。
之前还有人骗我说她叫胡四,这下直接把她名字叫出来,没有问题的吗?
然而表示我都想多了。
回头发现,寻找胡七月的并不是老大和老三,可是两个穿的一模一样,身高也差不多的戴墨镜的黑衣人。
他们两个乍看上去,起码有一米九,给人一种十分强大的压迫感。
“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声不吭,给我们吓坏了。”
“还有这额头,是怎么弄的?”
为首的黑衣人扭头盯向我,尽管戴着墨镜,我却感觉到了他身上冒出的杀意。
胡七月的脸色相当难看。
她愤愤的说道:“我要去哪里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好吗?”
“可我们就是被指派过来保护你的,要是不需要我们一起的话,那岂不是……”
这两位黑衣人都表示为难,看他们那副强壮的模样,应当是身经百战的打手。
我更觉得奇怪了,身为青龙帮的二当家,难不成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柴?
这更加让我对她先前说的一番话感觉到怀疑。
当然,如果面前的胡七月是有身份,有背景的,那老大和老三一起袒护她,倒也没什
么。
“这件事情很好解决啊,谁指派的你们,你们就去找谁!总之不要过来烦我就行。”
胡七月抱着肩膀,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总之我现在过的挺好,还发现了一件大秘密,具体是什么不能跟你们讲。”
“回去告诉老爷子,总有一天,我胡七月会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根本不需要他派人保护。”
两位黑衣人还是感觉到为难,我只好接着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
倒也不是我想替对面的人解围,或者给胡七月一个保。
障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我不喜欢大家这么僵持着,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用处。
“他可是李家传人,厉害着呢,有李氏鬼手,比你们强多了。”
“什么?居然是李家?”
为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他立刻反应过来,继而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们可以暂时离开,不过小姐切记不能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我们就算稍微退避到暗处,但也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的。”
“行了,你们可真是啰嗦,还走不走了?再不滚蛋,我可把你们踹走了!”
黑衣人在她的面前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转身,带着另外的一个人离开。
他们看着就是
那种训练有素,衣着得体之人。
当我在看胡七月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闪躲,有点不敢和我对视。
“既然好不容易来到这地方,还是赶快寻找山海墓的入口吧!”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胡七月似乎吓了一跳!
这一路上都没见她怎么害怕过。可这一刻,手臂却不自觉的颤抖。
“都被你发现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骂下去。”
胡七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吧,说实话,我其实不是真正的二当家。”
“至于真正的二当家,长得和我很像,具体到什么程度呢?两个人站在同一个地方,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几乎没有办法分辨他们两个的身份。”
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们两个是孪生姐妹?”
胡七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孪生呢?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吧,让我们两个长得那么相像。”
对此,我并没有多做解释。
而是把目光转移到了那块奇怪的图案上。
用手使劲的蹭了蹭!
胡七月也不怕脏,跟着我一道,把上面的灰都吹干净。
当露出斑驳的花纹的表面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座刚雕刻好的立体的石像,忽然间,被人填埋进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