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面,李麻子带着江眉过来,也不知撒了什么慌,江眉的脸色缓和不少,看向厉鬼婆的眼神充满嫌恶。
“既然是一个不知哪里过来的老婆婆,就大发善心送她回去吧,省得到时候不小心死在这,还要说我们江家没人性。”
江眉冷哼一声,走在最前面。
“提前说好。”她又回头,趾高气昂的来了一句,“千万别和我坐一辆车,我觉得晦气。”
放下这份嫌弃的话,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了最前方。
留下李麻子一脸的尴尬,也不知是真尴尬还是装出来的。
我侧头看了一眼厉鬼婆,她面色阴郁,眼神锐利了几分?
望着江眉离去的方向,我真怕她一生气,就对江眉出手。
照理来讲,但凡是修过道的人,几乎不会做这种毁自己道行的行为。
除去有部分邪道士,他们是无恶不做的,况且很多人本就修炼邪术,容易利用秽道,报复平常人。
我上下打量厉鬼婆,她身上并无邪气,只是穿着打扮怪异了些。
不能凭借个人的癖好来判断她的善恶。
江眉总共雇了两辆车,一辆是他和李麻子坐,另一辆给厉鬼婆的。
而我们两个也被分在了第二辆车。
龟子当即不同意,他看了一
眼我,我们两个出来本就是保护李麻子的,要是李麻子和江眉坐了一辆车,他出了任何意外,谁来负责?
李麻子发怵的不行,他知道我和龟子的目的,赶紧劝了江眉几句,她非常不高兴,上车后没给任何人好脸色。
“你要是坐对面那辆车,就不用跟我回别墅了。”
李麻子十分尴尬,他求助于我和龟子,我想了想,决定让龟子上他们那辆车。
在几乎磨破嘴皮子状态下,李麻子终于让江眉勉强点头同意。
行驶的过程中,我和厉鬼婆坐在一起。
当然免不了尴尬,厉鬼婆一上车后,就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晕车。
我张了张口,也不知是否该说话,想要问的,一股脑的全咽了下去。
想不到,厉鬼婆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察觉到我情绪的不对劲,开口道:“小伙子,有什么想问的直言吧!”
“关于破解鬼契约的方法,您是怎么知道的?具体的流程操作是什么?如何压魂?”
厉鬼婆刷的睁开双眼,她从破旧的口袋里摸了一阵,最后取出一张纸。
这羊皮纸我看着相当眼熟,好像之前从盒子里面打开后,发现的那张地图一样。
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疑问,而是将那张纸打
开,发现里面用毛笔写下十分清晰的字迹。
“这就是压魂的方法,包括12点之后,你们应该做什么。右下角还有关于鬼差的介绍,也需要你付出一点代价。”
我愣了一下,“我?”
厉鬼婆点了点头,“没错,需要将你的血滴在右下角。你能看得清楚吧?右下角此刻是一片空白,关于鬼差的信息,一点都不知道。”
我皱了皱眉,隐约感觉像是一个圈套,可厉鬼婆又实在不像邪祟之人。
“血滴上去,除了会显字之外,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厉鬼婆一听,咯咯的笑了。
“小伙子,你真是警惕,放心,我不需要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但也要提醒你,既然救人命,必定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损耗。”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有心里准备。只要告诉我,副作用是什么就好。”
厉鬼婆耐心地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将血滴在着羊皮纸地图上后,右下角的位置除了会显示鬼差的信息,还包括如何入地府的方法,还有一只沙漏。
这沙漏便是由那血汇聚而成的。
并且会凝聚成一股奇怪的循环地形图,就像是迷宫一样。
这滴血之人的精气会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动,而被源源不断
吸入到地宫之中。
要是不想让自己早点殒命,就必须在血液流到尽头之前赶紧将一魄带回,并且灵魂归位。
说了半天,我也算明白过了,不过就是一个计时器,换成用我的血,透支我的生命力。
“没错,这就是你此行救人的代价。放心,我跟李麻子之前并无恩怨,他之所以怕我,乃是另一个原因,我不想说,你就算问也问不出来。”
我笑道,“我要是想问,直接找李麻子就好,为什么还要从你口中得知呢?”
厉鬼婆也是同样的神情,似乎比之前温和了许多。
“那是因为他不会告诉你。”
不知道两人之间曾做过什么约定,但既然已经得到了这羊皮纸,便是又寻到一处方法。
我细心地将它折叠好,收藏起来,等将厉鬼婆送到指定的家门口后,我猛地一惊!
发现这厉鬼婆住的地方和苏婴凝讲的神婆是一模一样的,难道这两个是同一人?
她和苏婴凝有关,知道我们两个之间关系匪浅,所以才出手帮忙吗?
一时之间,我也想不明白,只能下次跟苏婴凝谈一谈了。
等回去之后,发现李麻子和龟子已经到了。
江眉还是跟原先一样,脾气差的要死,一回来穿着高跟鞋,
很大声的跑到了顶楼。
李麻子的脸色苍白,不知怎么了。
我过去问龟子,他摇了摇头,也不明所以。
“不是让你好好盯着他吗?这一会的功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龟子委屈的扁了扁嘴。
“真是冤枉。我几乎眼神寸步不离地盯着他,江眉看我就跟看小偷一样,还问我为什么总盯着她老公的脸看!”
“我也是没办法,就怕李麻子出任何事,到时候解决起来,会非常麻烦。”
他说着又指了指手上的表。
“咱们没有多长时间了,只要挺过这一会,过了12点就安全了。”
我摇了摇头,把先前厉鬼婆告诉我的一切都跟龟子讲了,羊皮纸地图也给他看。
龟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说道:“天一,你是怎么想的?我跟着你走。”
我也不知该如何做这份决定。
直到坐在一旁的李麻子剧烈的咳嗽,他的脸胀的就像发面的馒头,惨白的很,好像一戳就破。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砰地一声,无力的摔倒在地板上,我看了一下时间,恰好十点半。
龟子赶紧跑上去,他第一时间不是扶起李麻子,而是叹了一下呼吸。
随后,抬头严肃地望着我。
“放心,没死,只是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