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天煞鬼制服之后,龟子在另一旁利用符咒,将所有的阴气聚集起来。
我利用青臂鬼手又分了部分阴气凝聚在手中,先将诅咒宝箱打开。
龟子在另一旁将法阵撤回去后,随着阴气不断的流入锁头之中,传出咔嚓的一声响,那把红色的锁头颜色逐渐变深。
大概也就眨眼的功夫,面前的宝箱终于开了,从里面飘出来一股青色的烟。
龟子和我警惕的后退了好几步。
大概几秒钟过后,我又往前走了走,发现在这箱子里面确实有一只人骨头,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地图。
利用青臂鬼手将其抬了起来,这骨头看上去却是人骨不错,在最底下印着朱雀纹章,不过并不完整。
龟子皱了皱眉头:“难道是死人的指骨?”
“没错,看样子应当是小手指的骨头。”
“那剩下的应当在这地图之中吧!”
听龟子讲完,我已经把那张羊皮纸地图摊看。
“看样子,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古墓的存在。”
龟子连连点头,也算是附和我,随后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不管怎样,今天是去不得了,哦对了,你还得安抚一下这李家的英灵吧!”
他这也算是提醒了我,不过我也不敢忘,由于这锁头已经
打开,就算关闭也不可能合并起来。
锁头的中间就好像被人用刀切了一块,整齐的跟切块豆腐一样。
我们很快的离开了李家祖宅。
一路上龟子最多的问题是,”既然李家这么有钱,为什么你爷爷还要躲避到这么偏僻的小山村里呢?”
回想起先前,路虎跟我说的一番话,我心下也明白了许多。
“我想应当有别的缘故吧!”见我不愿意开口,龟子也没有再问。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青臂鬼手,这东西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我和龟子找到了附近的一家旅店,先随便凑合一晚。
说来也是蹊跷,这旅店人住的不多,整个走廊也就我和龟子分别租了个房间,倒也便宜的很。
龟子嬉皮笑脸的跟旅馆的老板打了个招呼,这老板性格奇怪的很。
跟他说了半天,就跟听不着一样,头也不抬起来。
“喂,我说老板,这待客态度不行啊,怪不得这生意不怎么样!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你这地段改开火锅店得了,还开什么旅店!”
一听这话,老板僵直的身子动了动。
他看起来是个矮个子的男人,由于坐在凳子上,我估摸也就一米六五上下。
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鸭舌帽,把整张脸压
的挡了起来。
穿着一身黑,这天也不冷,他这皮子衣服倒是还挺厚实的,也不见流汗。
“老板,我跟你讲话呢,你倒是回我一句啊,我们两个要租房。”
龟子拍了拍桌子,这上面满是尘土,他嫌弃的搓了搓手。
“要不是这附近没有别的住的地方了,我倒还真不愿意来。”
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正当龟子想要触碰老板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胳膊。
“有点不对劲,不要贸然行动。”我提醒他道。
“难不成这老板还是死人?别开玩笑了。”龟子虽然没有像之前一样嘻嘻笑着,但也没有多严肃。
“我当然不是死人,只是你们两个有点不知死活。”
老板居然站了起来,果真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对于我和龟子来讲,他这身高算是矮子了。
“话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我们两个可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
龟子故意蹲下半截身子,想与他对视,不过没有得逞。
龟子越往下,这老板头埋的越低,好像故意不想让他看见脸一样。
“我说你这老板,跟别人讲话的时候,能不能有点礼貌?也不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蚂蚁说话呢。”
“我样子丑陋,不喜见人。”老板沉声道。
“你们既然在这里住宿,就要懂这里的规矩。房间尽头那两间是你们的,晚上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你这老板还真是够屌的。”龟子倒是毫不在意,可能老板不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份,但这没关系。
在进这家旅馆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不同寻常。
先是阴气,比其他的地方要重,可要说鬼,我一只没见着。
这鬼气又不在老板的周身萦绕,就说明他不是死人,也并非鬼魂。
当然也有可能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东西,否则不至于给人感觉那么诡异。
我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把钱交上去,拉着不情不愿的龟子就要离开。
没想到的是,这钱刚交上,就被老板给退了回来。
“这钱不需要交,你们拿走吧。”
龟子动作还真是快,明明不缺钱,拿走的时候比谁都迅速。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回头就对我吐槽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老板,住他的旅馆,不需要费用,这岂不是赔死了?”
我皱了皱眉头,也许并非那么简单。
“我对你们没有任何要求,也不收你们的钱,但你们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这是我的底线。”
老板一五一十的说道:
“至于规矩,具体的内容都贴在你们住宿的房间东面的墙板上,每一条都必须仔细的查看,否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我这里不担责。”
“行了,你没有必要再三的强调一番,而且我也懂得你话里的意思,这旅馆估计过不了两天就要倒闭。”
龟子虽然这么说,赶紧拉扯着我往前走,本来我和龟子的意思只是在这里住上一晚,随后赶紧离开,闲事什么的,我不想管。
可这次听到老板再三强调规矩二字,心中难免有些抵触。
“要不我们换一家吧。”我看了一眼龟子,认真道。
龟子十分淡定的将手机拿出来,用地图搜寻一番,发现离得最近的也就这里有旅馆。
而且他不想再颠簸了,还抱怨之前设计的法阵,包括制服天煞鬼的时候,自己耗费了多少力气。
“我现在一上车就想吐,李天一,你也为我想想。”
“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先前你拉牛车,不也是几里地的赶?也没见你有这毛病。”
龟子摇了摇头,“今时不同往日,你也可以当做来城里之后,吃饱穿暖得了富贵病。”
我懒得搭理他,也确实,这一次搞得身心俱疲,我也想睡个好觉。
大晚上,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