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和这个女人真是说不通。
同时,又对刚才她硬塞给我的丑偶产生了兴趣,也就没拒绝,还问道。
“你刚才说默念丑偶的名字,他的名字是什么?”
媒婆相当坦然,她告诉我道:“这东西的名字都是主人给起的,你想叫它什么,它就叫什么。不过起名字也是一门大学问,千万不可以贸然叫出,否则它日后也会受到干扰。”
等我再问的时候,媒婆的脸色似乎白了不少,她看上去状态不佳。
“对了,你之前不是提到冷姗姗吗?她的名字就不错,可以尝试着给丑偶起,说不定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媒婆讲完之后,主动离我们远了一些。
周围气温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却感觉媒婆好像很冷的样子,身体不停的发抖,话都说不清楚了。
正在媒婆连续打了无数个喷嚏后,对面的两人也清醒过来,愤怒的抱怨道。
“张胜男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一方拿钱一方出人,现在搞得里外不是人。”
之前打呼噜的老妇女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安的来回在大厅里踱步。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我们两人的身上。
这让我心里咯噔一声。
她大
步地走上来,龟子紧张的捂紧钱包。
“妈的,这不会是来敲诈的吧?张胜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一分钱没给咱们,不会还让我们倒贴钱吧?”
我一看这架势,没准。
所以说有时候,莫交损友。
那种狐朋狗友,还是离得远些,谁知道最后会不会背后捅你一刀,这都没保证的事!
果然下一刻,那老夫人臭不要脸的凑过来说道。
“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我们也不想再等下去了,不如你们给垫上,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再向他要不就得了。”
“这你可就误会了。”在金钱方面,龟子一向把持的很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拿出来。
至于媒婆那件事,纯属没办法,况且也是没反应过来,我又给他示意一番,这才勉强强的将两张大红票子从钱包里抽出来的。
“实不相瞒,我们两个是张胜男请过来帮忙驱鬼的,这个家里啊,有不干净的东西,这点她算是说对了。”
龟子故意看了一眼离我们坐的很远的媒婆。
她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甚至没有听出来龟子的言外之意。
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媒婆是否听到我们讲话了。
她脸色惨白,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一看这架势不对
呀,可别死在这儿了,赶紧跑过去查探一番,发现媒婆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这个年纪突然心肌梗塞,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显然媒婆不是这种状态,我赶紧拿手机拨打了120。
她要是死在这里,对于张胜男有没有影响我不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挂彩。
老妇人先起来,还有正在打瞌睡的老道士一瞬间全醒了。
他们紧张的不知所措,却并不是想要在这里等媒婆清醒过来。
而是借口有事,两人相对一眼,赶紧拿东西跑了。
“我x,这俩人太没良心了吧?多少是条人命啊!”龟子不满的骂道。
这种情况下,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这两人是怕支付高昂的医疗费,毕竟只要进了医院,就是要花钱的。
况且媒婆都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会花多少钱,还指不定呢。
他们可不愿意当这冤大头。
我和龟子没有这么冷血,安静的等着急救车来。
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媒婆似乎能够感受到我和龟子在旁边,她死死的攥住我的手腕,硬是不撒开。
虽然很疼,我还是忍住了。
龟子在旁边看着,生气道:“我们两个辛辛苦苦的救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还攥着李天
一不放手,你看把他捏的胳膊都青了。”
我摇了摇头,示意这些都是小伤,也不知道媒婆听见没有,不出多时,救护车赶到,我们赶紧把她送了进去。
由于媒婆不知患了什么病,我和龟子必须陪同。
也就趁着救护车来的功夫,搭着这辆车离开了张胜男家。
“终于出来了。”龟子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说来我们还应该感谢她。”这也算不得开玩笑,不过看着担架上的媒婆,心里五味陈杂,她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呢?
怀着犹疑的心态,我从背包里拿出先前她送给我的丑偶,不知是不是错觉。记得先前这丑偶的脸非常的平,一点轮廓都没有。
可是再看去,三庭五眼挺立了起来,就好像有人故意削出了几根棱条。
我尝试着拿手摸了上去,还挺扎手的。
再把媒婆送进急救中心之后,龟子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左右我们又不是她的亲人,也就义务帮忙打个电话而已,难不成还真要付钱,等着她出院不可?
龟子可不想当这冤大头。
“再等一等吧,她还没有从急救室出来,再者说来,这身上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她要怎么联系家人啊?要是真出事了,咱们两个心
里也会不安的。”
龟子惊讶的上下打量我:“李天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母心了?”
我摇了摇头,也没有辩驳的意思。
“只是在这里多等一会儿,又不是真让你帮她掏医药费,着什么急?”
龟子叹了口气,他见拗不过我,索性就坐在外面。
不出多时,急救室的灯亮了,好在媒婆有惊无险,就在被推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一直攥着一串佛珠。
出来没多久,媒婆就清醒了过来。
我帮忙给她削了个苹果。
至于治疗费用,最后还是龟子给垫上了,他不情不愿的,即便用的是李麻子的钱。
不过我们既然已经答应救李麻子,就相当于要收取一部分的诊疗费,这钱也相当于是花了我们自己的。
媒婆知道后,千恩万谢。
“我自己这副样子,也没办法爬起来给你们磕个头。这些住院费,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这话我可录音了,你休想抵赖。”龟子赶紧举了举手机。
媒婆没多做理会,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有点害怕,真怕她以身相许。
结果,她只是颤巍巍的从背包里摸出了一张羊皮纸。
“看得出来,你们有点能力。如今我年纪大了,这东西就送给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