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事情的发生经过,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模糊之间,发现就在窗玻璃旁边,一闪而过一道黑影。
我来不及叫龟子,赶紧冲了出去!
大雨瓢泼之中,那黑影迅速窜到后花园的位置。
我也没拿伞,跟着跑了过去。
只听沙沙的动静,是最右面的那棵树被风吹过时,发出来的响声。
除此之外,周围相当安静。
我缓了一会,正准备利用青臂鬼手调查一番,忽然发现草丛中有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个红包。
红色的纸已经被雨水打湿,奇怪的是,里面鼓鼓囊囊,放的不是钱,而是一大坨的头发。
民间有禁忌,其二就是不要随便捡东西。
特别是这种包头发的红包。
如果里面是正常人民币还好,可能是别人不小心掉的。
要是旁的东西,要么是恶作剧,要么可能就是鬼托婚。
鬼托婚和鬼婚很像,又不完全一样。
接了鬼的信物,相当于成了此鬼的伴侣,有的讲究拜堂成亲,大部分带了便走。
所谓带,跟出意外是同个意思。
要是换了旁人,恐怕凶多吉少,偏偏遇上了我。
虽然不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那群孤魂野鬼的克星,但总归有
李氏鬼手,但凡有点眼力价的,也不会二话不说往枪口上撞。
由于是大晚上,胖子鬼他们我干脆放了出来。
众鬼积柴火焰高!
要是他们在身边,没准还能出个主意什么的,管它是好是坏呢!
“看来是定情信物。”胖子鬼嘻嘻一笑:“这鬼也真是不知死活。”
“这你就不懂了。”高个子鬼感慨道:“反正都已经死了,怎么就不能挑战高难度了?再说,她可能也不知道主人的鬼手练到什么程度了!”
“怕不是不知道练到什么程度了,连主人有鬼手都不清楚吧!”
他们几个吵得我脑瓜子有点疼,有些后悔,将他们几个放出来了。
自从拿到这鬼红包后,我心里有些忐忑,倒不是怕鬼下套子,相反,从这张家附近得到的红包,肯定和冷姗姗有关。
我心里很期待,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就把那红包带了回去,还没封口,特意将一大团头发露了出来。
为了怕那女鬼产生警惕性,连符咒都没贴,硬是挺到第二天白天。
龟子知道这件事后,也好奇的去看。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验一下dna。”
龟子差点没一口水喷到头发上!
我皱了皱眉头
,赶紧将其装好。
“人家都死了,你快积点德吧,别把口水喷上去,要是死了还不能当个干净鬼,也是够倒霉的!”
龟子表示不能理解。
“你这是有钱没处花?还不如给我一些。”
我诧异地看他一眼,“我都说这么明白了,还没懂我的意思吗?去看一看这头发跟冷姗姗有什么关系,指不定是她的呢。”
龟子哦了一声,他点点头,看表情好像有些失望。
随后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我感觉不像,这冷姗姗已经跟张胜男结婚了,再怎么说也做不出婚内出轨这种事情吧?况且又是当着张胜男的面。”
我白了他一眼,“这女人是死是活还看不出来呢。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反转?至于为什么要拿它验证一下?跟冷姗姗的家人有一定的关系。”
龟子听后,也表示赞同。
“我也觉得这家人有点毛病,正常来讲,冷姗姗消失了这么久,他们如果知道,肯定会派人去寻找,至少应该报警了,怎么还把道士请来了?”
我细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跟冷姗姗的家人见一面,当然,这其中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提前和张胜男交涉。
张胜男听后脸色大变,并且再三警告我们,不要去和冷姗
姗的家人交流,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告知于他们。
我听后感到十分不解,可张胜男也不知磕了什么药,居然非常暴怒,一改之前的好脾气。
等到吃过早餐后,他就赶忙去公司上班了。
留下我和龟子在家里面面相觑。
我问龟子关于张胜男的事,他摇了摇头,只说当时的关系比较好,所以他一出事,自己就立马过来帮忙了。
龟子是个热心肠的人,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由于张胜男不想让我们见到冷姗姗的家人。
我只能继续按照绣花鞋来做突破口,上了卧室之后,发现门锁上了。
眼看实在无处下手,我有点生气了,回头告诉龟子,“这件事情我办不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龟子也赞同我的意见,没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我们又不是他的跟班,就算张胜男真的愿意掏钱,我们还未必愿意收呢。
真正的麻烦事在于出了别墅后,很快,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了下来。
他们相当严肃的说道。
“由于之前你们答应了老爷的要求,办不完事情,不能离开。”
“喂,你们讲不讲道理?再这样的话,我们可报警了。”龟子相当气愤!
“我们一没收钱,二没签订合约,怎么就不能离开了
?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纸合约,转给我们看,那上面居然有我和龟子的签名和手印。
这令我们相当诧异,努力回想起那天我们两个进来之后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印手印这一档事儿。
他是怎么设计我们的呢?
龟子愤怒道:“龟爷,我就不相信了,这上面的手掌印是我们两人的,敢不敢拿出来我们去验证一番?”
我示意龟子不要激动,顺带拿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没有信号。
看来为了把我们两个留在这里,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算没有这合约,我们两个也出不了这扇门。
“你们会遭到报应的!”龟子愤怒的指着这几个保镖道。
回到客厅,他先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抬头叹了口气,缓了好半天,才把这口气咽下去,有些抱歉道:“李天一,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要不你也不会受牵连。”
我摇了摇头,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儿,况且我也有份好奇心。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红包里面的头发,倒还有其它的妙用。
就在这件事,过去两个小时后,张胜男并没有回来,但先前的老道士却回来了。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后面还跟了两个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