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龟子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我倒是很淡定,拿手电筒虚晃一下,光照在地面上,发现只是一个酒瓶。
苏婴凝捂嘴偷笑:“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小,一惊一乍的。没遇到鬼,碰到个酒瓶,就这副德行,真是有够丢脸的!”
龟子不满的反驳道:“懂什么,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一不小心碰到这酒窖里面的机关,到时候我们三个没被鬼打死,被机关射死怎么办?”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苏婴凝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她曾经说过,她对于机关术方面很有造诣。
至于灵宝一派,也并不都是符箓派的,还有一门专攻机关术。
“如果这酒窖里面有特殊机关,我能够感知到,根本就不需要你在那里操没用的心。”
龟子脆弱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践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振作一些,反正苏婴凝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清楚。
心肠不坏,也就喜欢耍点嘴皮子功夫。
等将面前的暗门打开后,上方的墙壁立刻向左右延伸。
至于里面,跟先前路虎讲的有略微的差别。
在看到它第一眼的时候,想到的
是万花筒。
眼花缭乱一阵,等到再眨眼的时候,变成了普通的回廊式结构,这走廊看着有些眼熟,就好像上次,我在医院回头时,看到的场景一样。
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样想,苏婴凝也点头赞同道。
“没错,而且这回廊式结构也是一个著名的建筑设计方式,看来这里的机关也是出自江老爷子之手,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龟子扁了扁嘴:“你说话能不能直接讲重点?怎么就麻烦了?难不成还有你破解不了的机关?”
苏婴凝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和龟子斗嘴。
“你非这么说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也不是世上所有的机关都能够破解,顶多在这方面上有点天赋而已。”
“换句话说,一旦让江老爷子察觉我们进了这个地方,并且做了什么,他有可能在很远的地方就将这里的机关启动。”
“哪怕我们很小心,在没有触碰到任何机关的条件下,也会被捕获。”
我适才明白了苏婴凝的意思。
龟子摆了摆手,示意这些根本不是事。
“你提到的,不过是假设,如果江老爷子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有人进过这酒窖,那他远程操控这件事,不就不成立了吗?”
“换句话说,他为什么会知道我
们进入酒窖,无非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摄像头,要么是监听器,只要破坏了这两种东西,咱们不就是安全的了吗?”
苏婴凝严肃的摇了摇头:“不对,你忽略了第三种可能,还有承重器。”
“这东西,只要你踩在上面,就能感知你的重量,那么它也会形成一种报警装置,传递信息到江老爷子的手中。”
我想了想,忽然觉得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应当由中央枢纽来进行操控和连通作用。
“如果利用中央枢纽,阻断它们三者和江老爷子的信号源,那咱们不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吗?”
苏婴凝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关键问题就在于,从哪里寻找中央枢纽呢?”
龟子看着我们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唉地叹了一声。
“我看你们都太杞人忧天了,走一步算一步不行吗?而且总共就两个小时,再耽误下去,恐怕人家江老爷子回来,咱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我和苏婴凝不再纠结这些,而是听从龟子的,一直往前走。
不过,就在走到中间位置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眩晕。
耳朵里也传来有人讲话的声音。
我尝试着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双腿使不上力气。
不
只是我,只听噗通两声响,猛地转头看去,发现无论是走的偏前方的龟子,还是身侧的苏婴凝都倒了下去。
他们并没有挣扎,就像是晕倒一样。
我张口叫他们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这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抱住了我的腰。
实在太冷了,我浑身一个哆嗦。
想要扭头,却发现头竟然动不了了。
“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身后传来一声凉嗖嗖的声响。
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调十分陌生,不像我认识的人,我确实听到过鬼叫人的这个说法。
不过,讲的都是,无论怎么召唤,都切勿回答。
只要听不见,他们感觉无趣,到时候会自行离开。
否则这种叫魂灵,会尝试把生人的魂魄勾走。
我倒是一点不害怕,可能由于有青臂鬼手傍身,还有五鬼作为陪衬,对于这种灵,第一反应是,也许可以利用。
“你想勾我的魂吗?那就为我做一件事吧。”我当场答道。
“你能听见我说话?”
果真是一样的套路,这声音更加凉飕飕。
并且环抱在腰间的那双手也紧了许多,像是要把我的腰使劲折断一样。
我却并不害怕,只是感觉肚子上些许疼痛。
随后,
伸出右手,把左手手套的青臂鬼手露了出来。
顿时,胳膊上的血色骷髅印同时亮了一下,听得身后的叫魂灵尖叫一声!
“是你,你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鬼行君,快给鬼行君下跪!”
身后突然传来嘈杂的响声,他们十分的慌张。
而我身上的禁锢也在同一时间被解除,有些懵逼的回头看去,发现有好几只白色的阿飘,同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他们整齐的就好像训练有素一样,搞得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同时,发动了青臂鬼手,胖子鬼和高个子鬼分别坐在我的肩头上,他们一点不惊讶。
“看来,这鬼行君有点来头。”胖子鬼摸了摸鼻子。
我叹口气,摇了摇头,顺带让前面那些鬼起身。
这些鬼在抬头的瞬间也挺吓人,大部分五官模糊,要么断胳膊断腿,要么脖子上有勒死的痕迹。
我开口问他们在这里呆了多久,没有一只鬼讲话。
这也真是奇怪!
“你们这些叫魂灵,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小心,第一个就吸了你们的魂。”胖子鬼威胁道。
别说,这一招果真好用,有一只看起来较小的叫魂灵,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交代,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