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说话吧,放心,如果你的儿子真是被怨灵蛊惑上吊,那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但也有一点,必须要配合我们,说实话,不能有一点虚假和隐瞒的部分。”
我尽量学着电视剧里那些侦探的口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人,尽可能营造一些威慑感。
早知道先前就应该说我自己是个道士。
谁能想到,这和怨灵还扯上了关系。
当然,我到现在也不能确信,女人的话是真是假,毕竟在外人的视角,她的的确确是个疯子。
哪个正常人会每天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论白天黑夜的跳大神呢?
看着女人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我不用猜大概就知道,她已经有多久没有睡好觉了。
“那个恶毒的女人就是林青儿。”
当女人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中一阵冷颤,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相当耳熟,就是想不起来了。
直到苏婴凝提醒道:“上次咱们从陈可儿的房中出来的时候,忘了吗?那个女人就提到过林青儿的名字,似乎是陈可儿哥哥后援粉丝团的团长。”
“确实如此!”
女人有些迟疑地瞪着我,过了好久,缓缓道。
“侦探,在我告诉你,关于我儿子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打
断?”
我赶紧连连点头,刚才差不点就露馅了。
要是她再深问起,关于陈可儿事件,或者她真的知晓一二,到时候知道是我骗她,肯定会发疯。
“那个林青儿是个狐狸精,年纪轻轻不学好,就知道追星,至于她的好成绩,都是从我儿子这抄来的,长了个狐狸精的脸,我呸。”
苏婴凝试探的开口问道:“这么说,是你儿子暗恋她,或者两方是男女朋友关系?”
女人一听,立刻横眉冷对,差不点又将苏婴凝扑倒。
吓得苏婴凝连连后退几步,刚才的那番行动,已经把她吓着了。
不过这一次,女人再有相同的行为,苏婴凝肯定能够及时的反应过来。
她不可能连这点反应速度都没有,要不又怎么能称作是道家传人呢?
我赶紧安抚女人:“她不是这个意思,就适当的问一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咱们有事好好说,不必动手动脚。”
女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不少,她掩面哭泣一会,直到我提醒,我们现在在外面,她才反应过来,邀请我们进屋。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甚至还有一股腐烂的霉臭味。
苏婴凝皱了皱眉头,小声道:“这是多久没透过气了?”
窗帘都被拉得死死的,
地面有一些杂物,大部分都是书本,扔的到处都是。
随意的捡起一本,发现上面的名字属于神童。
龟子抬头一看,差点被吓一跳。
房间的卧室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遗像。
女人告诉我们,她平常就在儿子的房间睡,而那巨大的黑白照片,就在她的床头往上。
别的不说,这黑白照片的相框部分似乎钉得不是很牢靠,摇摇欲坠。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我佩服的不是女人能在这种灵异的环境下依旧生存的很好,佩服的是她就不害怕,哪天这相框真的掉下来,把自己给砸死吗?
女人听后,淡淡一笑。
“儿子是我的全部,之所以想让他好好学习,不过是念着他以后能有个好工作,出人头地。”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当父母的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其实我也知道他有抑郁症,本身我还觉得是我的错,可后来……”
女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凶狠:“就是那个贱女人,狐狸精,毁了我儿子。要是下次被我找到,绝对把她碎尸万段!我要杀了她!”
我赶紧安抚她,生怕女人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不过也不奇怪,这茫茫的雁门区,真想找到一个人,其实也挺难的。
我想那林
青儿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害了于神童,恐怕早就从原来的住址搬离了。
至于苏婴凝更是有意思,可能由于天生妖狐之命,每次听到女人恶狠狠说狐狸精,都觉得是在骂自己。
猛地一个冷颤,还在我旁边不停的抱怨,不敢让女人听见。
“这是什么东西?”
我蹲下身子,从众多的书本中随意的拿出一本。
可能由于鬼手天生的感知能力比较强,抽出的这本书中,夹着某些东西,和其它的不太一样。
将书翻开,那是一个有机化学的本子,似乎用了很久,不过署名不是于神童,而是林青儿。
“这东西,不是你儿子的吧?”
我故意拿过去给女人看,没想到,女人在看到林青儿这三个字的时候,差点又发疯。
她一把将笔记抢过去,撕的粉碎。
“林青儿真是个贱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放过我儿子是吗?这就是我找不到她,我要是找到她,绝对把她的头给扭下来。”
早知道刚才就不给女人看了,还以为能够得到什么别的线索。
不过,就在鬼手感知的那一刻,我也明白,为何这本笔记会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真正引起鬼手共鸣的,居然是林青儿这个名字,可见,她本身不简单。
应当深入调查一番。
这点交给苏婴凝就好了。
她曾经说过,在凤城还没有她调查不了的人。
以至于我一度怀疑,警察局是不是她家开的。
我又详细的问了一遍,女人为何会觉得林青儿是治死她儿子的凶手,女人沉静了一会儿,坐在床上,才把这一切都讲出来。
起先是于神童把这个秘密告诉母亲的,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并非像外人说的那样剑拔弩张。
相反,从林青儿接近于神童之前,他和母亲的关系相当好。
直到有一天,于神童忽然问了母亲一个奇怪的问题。
“妈,你听说过养小鬼吗?”
据女人回忆,当时卧室里只点了一盏黄澄澄的灯。
于神童忽然转过头来,他的眼神有些可怕,这是他儿子,照理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
可于神童的眼睛发直,似乎陷入到某种回忆里不能自拔。
“这话是听谁说的?”
当时,女人正坐在床上织毛衣,顺带给儿子量了一下腰围。
“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林青儿,她说这东西很灵验。许多明星也这么做。”
“那都是开玩笑的。”女人打断他,也没有多想。
不过之后,儿子的行为变得相当古怪。
先是大学报道那天,忽然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