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不能够再拖了。
回到大床前,凝视着于海丽苍白的面容。
她似乎听到了这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感受到我们三个人都在帮她,眼窝处又留下了一滴泪水。
看的人很心酸。
“行了,咱们就先准备工具吧,一会儿晚上这个房间里见。”
“等下,我还没太明白,你们两个怎么就开始准备相应的道具了?”
龟子仍旧一脸懵逼:“这阴魂是需要两个死人一起举行的,要不就是活人跟死人,至少需要一份骨灰,那骨灰我们从哪弄啊?”
“该不会随便挑一个公墓,挖出来点灰土放在骨灰盒里,就开始做法吧?”
我有时候相当佩服龟子的想象力,这么荒唐的事都能被想出来。
怕他真的这么做了,当即,摇摇头说道。
“当然不能这样办,咱们可是在弄虚作假,你忘了?”
龟子连连点头:“我当然知道,你们两个不是真的要办婚礼,总不能让我在旁边当主持,你们两个去做新郎新娘吧!”
“其实也差不多,我是这样想的。”
我将详细的计划娓娓道来,不然真怕三个人理解成三个不同的意思,那就糟糕了。
首先必须上演女人和杨有成结婚时的场景。
这点
我们并不清楚,甚至于我们都不知道他前女友的名字。
不过苏婴凝拍了拍胸脯,保证她很快就会弄到。
两个人名字的事情解决了,下面是新郎和新娘。
由苏樱宁穿上洁白婚纱,和我一起从门口一直走到新房。
我们两个的身后,用白纸和血字写上杨有成和那女人的名字,分别贴在我和苏婴凝的背后。
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让女鬼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回顾当年发生的事。
她必定会嫉恨苏婴凝,代替了自己的位置,继而就能从于海丽的身上脱出。
当叙述完这一切的时候,我扭头看向苏婴凝。
“计划很简单,但是却很危险,那一刻,女鬼的灵魂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强有力的冲撞,很有可能把你的元神撞出来。”
苏婴凝似乎并不担心,她目光柔和地摇了摇头,顺带拍了拍我的手。
“没关系,当时你就在我的旁边,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吧?”
和苏婴凝对视几秒,顿时觉得不太好意思,急忙撇开目光。
龟子啧啧两声,他的嘴皱成了大香蕉。
“你们两个就别在我这里秀恩爱了,看着腻的慌,就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我并没有反驳他,而是又详细的说起
了另一个计划。
“除此之外,还必须准备一个骨灰盒。”
龟子蹬的一下反应过来,大声的嚷嚷道。
“刚才谁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用不着骨灰的?”
“当然是假的,骨灰盒里也未必要装骨灰,但这个骨灰盒我有要求,必须是人字形状的。”
“这个要求还真是奇怪。”龟子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什么,哦了一声。
“李天一,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这是道家秘法之中的招魂绝学。
在鬼手秘术中也有提到。
我之所以觉得龟子会明白,那是因为龟息术本身也属于道法。
既然是道,相辅相成,必定会有共通的一点。
“既然大家都知道彼此的任务,那就分头行动吧,咱们争取在下午六点之前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至于这里的布景,就交给我吧。”
“可是……”苏婴凝回头,看了一眼还大睁着双眼的于海丽,十分担心。
“咱们就这么离开了,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龟爷我有招。”
龟子撸了把袖子,大摇大摆的走到床头边上。
苏婴凝有些着急:“哇,你个大老粗,可不要乱来!”
龟子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邪恶,强行
将于海丽捆绑起来。
说来,这也是犯法的。
毕竟我们不是她的亲人,无法做出进一步的行动。
龟子不过将几张符咒,围着床的外侧贴了一圈。
他拍了拍手,扭头嘻嘻一笑。
“这下总该没问题了吧?里面不只有定身符,还有驱鬼咒。”
“就算那个女鬼不知死活,白天的时候就想复仇,并且控制于海丽的一举一动,那这些符咒也会压制她的能力。”
龟子的做法还是挺妥当的。
苏婴凝叹了一口气,她似乎还是不满意。
“就算咱们能预防的了女鬼,像杨有成这种人,万一他使什么绊子,可怎么办?”
“这个就没办法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就不要操心那么多,毕竟咱们只是接了跟鬼怪有关的活,他们的家事管不上。”
龟子这番话说的敞亮。
基本上在所有人之中,我算是出去次数比较少,而且回来比较早的。
我们分布了任务,各自离开后,大概四点钟不到,我就已经扛着大包小裹回来了。
不仅将客厅摆的相当有仪式感放出了供桌,蜡烛,还有许多水果。
苏婴凝这边也很快,她穿着白婚纱,踉踉跄跄地从门口跑了进来。
说
起这事,觉得她牺牲挺大,婚纱这东西,女孩子一生就穿一次。
让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跑过来,对苏婴凝的名声多少也有些影响。
更重要的是,她还需要同我假结婚。尽管是扮演给女鬼看的,我还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苏婴凝听了之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也红了脸,就跟熟透的苹果一样。
“好了,我们还是先把喜烛摆上吧!”
一般来讲,现在的婚礼形式更崇尚于西式,中式婚礼也会有。
相对的大红衣服,也很漂亮,只是人们似乎都很少穿戴了。
这点很是可惜,所以这一次用蜡烛,我特意用的凤尾喜烛。
龟子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盒骨灰买了回来。
刚一进门,他就不住地抱怨道。
“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难雕刻,雁门区的那个老瘸子死活都不愿意雕刻成人形,说这东西相当晦气。”
“你再换一家不就行了,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故意说道。
苏婴凝及时的打断了我。
“李天一,你有所不知,这雁门区里,老瘸子是出了名的雕刻骨灰盒的天才,除了他之外,别的都是一键生产。”
“那些买家是没有办法规定这盒子固定形状的,除非是那些专门来定制的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