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苏婴凝越说越激动。
“车祸当天,有人发现徐教授的手上拿着一幅画,具体画的是什么没有看清。”
“对了,她的手上还攥着这个东西。”
苏婴凝将手机拿出来,把照片打开给我看。
当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后,整个人的心咯噔一声,这不就是当初宋记者给我的黑蛹吗?
可能表情过于明显,苏婴凝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疑惑的问。
“怎么了?这东西你认识?”
我点点头:“确实见过。”
它现在,正摆放在我和龟子的卧室中。
“为什么徐教授的手上,会有黑蛹雕塑呢?”
苏婴凝摇了摇头:“这个我并不清楚,只是托一个朋友把当时的事情讲了一遍,还有那时候的照片,也稍微看了下,一并保存下来了。”
不出一会的功夫,已经到了美术馆门前。
苏婴凝简单交代几句,我们跟着馆长一起来到后门。
这里有些阴凉,更适宜保管画作。
馆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性,面容和蔼可亲。
打开面前白色的大门,里面琳琅满目,摆放的都是一些在展馆内部没有看到过的画作,或多或少都有部分瑕疵。
“当时并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们真
的不知道,这幅画原来收到仓库里了。”
馆长似乎很怕苏婴凝,说话小心翼翼。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大概能感觉出来,苏婴凝背后应当有股很强的势力。
尽管她每次都遮遮掩掩,不希望我和龟子知道,我们两个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关系。”苏婴凝神色严肃,指着躺在冰冷桌面上的老妇人,说道。
“你看,这里有一块很深的裂痕,应当是被人划破的。”
馆长被没有出去,他盯着那道划痕,痛心疾首的怒斥!
“不知道是哪个员工运送的时候这么不小心,要是我查出来……”
没等说完,苏婴凝回头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馆长立刻闭嘴了。
“要不,我出去……”
“等一下。”我赶紧道,“说起运送过来的员工,还真是有点兴趣,每次在画作展览的时候,不是都要进行一番检查吗?怎么这幅老夫人就发生意外了?”
“这个……”馆长支支吾吾,有些心虚。
苏婴凝顿时生气了:“李天一问你什么,赶紧回答,正好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怎么不知道珍惜呢?”
“这,这幅画不能展览,有诅咒。”馆长的声音越来越小,听得我和苏婴凝一头雾水
。
“展开说说。”我说道。
馆长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知道的一并交代。
当时学姐将画交给一位快递员,负责打包的除了它之外,还有美术馆的两位专业人士。
不知道他们谁在这里面出了差错,居然一不小心将画损毁了,送到这里的时候,就出了问题。
两名专业人士直接被馆长开除,那位快递员由于不懂画作的相关知识,也就没收到惩罚。
“开了那两个人后,我就有些后悔了,毕竟他们还是挺厉害的。”馆长紧张的抓耳挠腮。
“想要找两位专业处理画作,工资又不用开那么高的员工,确实不容易。后来,我就派人偷偷的请他们回来,还发了信息……”
苏婴凝冷哼一声:“先前不是还说,不知道是哪个员工做的手脚吗?你这招供的速度还挺快的!”
馆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这不是实在没办法……”
我打断苏婴凝,示意馆长继续讲下去。
在他发出邀请后,那两位专业人士接连三天都没有回信。
馆长没有往坏处去想,只是觉得他们可能生了闷气,明明包裹的很严实,画作却出了问题,都十分委屈。
他想了想,没准真是快递员从中动了什么手脚,毕
竟在打听下知晓,那快递员自从接了这幅画,并且出事后,如同人间蒸发,也不送快递了。
“我是画损毁的一周后去的于画师的家,他们两个是邻居,一个姓于,一个姓宋,平常关系挺好的。”
馆长似乎想到什么恐怖的过往,浑身打了个冷颤。
“当时有居民反应,说很久没看到他们出门了,我心想,这两人肯定是赌气。”
“我们关系算是不错,当初确实因为那件事大吵一架,还讲从此以后再也不来往,可耐不住我厚脸皮,虽然门是锁着的,备用钥匙就在地毯下面,这我是知道的。”
“开门之后……”
馆长后退两步,有些站不稳。
我见他确实害怕,搬了个椅子,示意他坐下。
他感激的说了句谢谢,才继续往下说。
当馆长进去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
黑暗中,只能听见蚊虫的嗡嗡声,空气中一股发霉的臭味,混合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馆长恐惧的双眼瞪大,“但我还是摸索着将灯打开,果真从厨房里发现了一具早就腐烂多天的尸体。”
馆长的胆子和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他慌慌张张的报了警,随后,又跌跌撞撞的
闯入了另一个画家的房间内。
在这里,有跟对面一样的臭味和血腥味,但尸体却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的那具尸体,是宋画家还是于画家?”我问道。
馆长愣了半天,细细思索,肯定的说道:“是宋画家。”
“所以,你觉得是这幅画带来的诅咒?”
馆长捣蒜似的不停点头:“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而且那个快递员也死了,他死的更加蹊跷。”
“还有,还有一件事,你们知道吗?”
他激动的上前,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和于画家分别不过一周,多说也就十天,可是尸检结果居然说他死了半个月。”
“要么死的人不是于画家,要么你之前见到的人不是他。”
见我和苏婴凝一脸冷静的分析,馆长有些不知所措。
想想也是,在他的眼中看来,我们都是孩子。
听到死人,还死的这么诡异,居然冷静的不行,也确实不太正常。
“死者的身份调查出来了,就是于画家。”
“那也就是于画家死了,剩下的一个人是宋画家,他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苏婴凝接着问道。
“没错!”馆长点了点头,随后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最近总是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