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压药,必须买降压药。
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
陈妙可按住他的手臂,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容:“累了吧,要不先睡会儿?”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早饭都没吃呢!”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陈姐你该不会被传染了吧?!”
哈哈,差点就气疯了。
陈妙可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可伸缩的桃木剑,剑锋直指那滩血肉。
“你们全都是疯子!”
眨眼的功夫,辛匀常手里居然多了一把泛着银光的短刃,“谁也不可能抢走我的儿子!谁也不许!”
陈妙可一个大步上前,勾住辛匀常的脚用力一拉,后者没有被绊倒,但也忍不住摊开双手保持平衡。
趁这个时候,苏辰脱下老布鞋,狠狠拍在辛匀常脸上。
出乎意料的是,辛匀常并没有被震慑,他当场就抬起头,摸了摸脸上的鞋印,恼怒道:“老子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不是吧,真疯啊?”
他还以为这人变得这么神经质,是受到古曼童的影响,结果是真的被执念所困?!
哪怕是一个经常做苦力的农民工,在一群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面前,被制
服也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苏辰并没有在他身上多花精力,而是直接走到女人面前。
女人也还是人,只是精神状态明显已经被影响。
意识到自己落于下风,那滩血肉逐渐化化成婴儿的形状,一只小手伸到女人脖颈间,露出尖锐的指甲。
“我靠,你这人不讲武德啊,还带抓人质的?”
“我只是想活着,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了这次机会等了多久!你不该多管闲事!”
黑雾逐渐将女人包裹,苏辰想伸手把她拽出来,却发现只是触碰,自己的指尖便会传来被万蚁啃咬的痛苦。
女人却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苏辰在商城寻找可以起到作用的道具时,一个面罩被扣在他脸上。
陈妙可冷脸道:“每次出事就一个人冲在最前面,也考虑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啊,不然我怎么跟人交代!”
苏辰咧嘴一笑:“老婆关心我都这么好看。”
没人回应,旁边的两个警员从包里掏出几把特制的小刀,利刃划过居然可以砍断黑色的雾气。
“里面有人质,不能再继续了!”
“得想办法控制住灵异才行!”
一群人睁着眼睛看着苏辰。
苏辰也瞪眼看着他们。
“虽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会很冒昧,但我们现在很需要你的拘魂液!不把灵异彻底控制住,她就危险了!”陈妙可脸上多出一抹难为情的神色。
“啊?不是在比谁瞪得久啊?”
苏辰歪了歪脑袋,“那还不容易!”
他跑到黑雾面前,掏出502往上一洒,随后抓着被撒到的地方,狠狠地按在地上,用脚踩住,回头邀功。
“怎么样,这不就动不了了?”
陈妙可没有说话,只是递过去一副特制的耳塞。
苏辰一边戴上一边感慨,这是他抓鬼抓的最容易的一次,几乎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人一直给他提供道具保证安全。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有天师系统,普通人想要和灵异对抗也只能靠道具。
在他们互动的时候,已经有人过去把女人从黑雾中剥离出来,那时女人还在哭喊着求大家不要伤害她的孩子。
“你根本就没有孩子!”苏辰长叹一口气,“打胎这么多次,还生过又弄死,别说身体跟不上,被你害死的婴儿都不可能让你怀孕!你肚子里是个死胎,是这古曼童投胎转世的工具!等他出生的时候
,就是你的死期!”
话说起来残忍,婴儿和母体从来不是共存的关系,婴儿的成长是在从母体抢夺营养。
普通婴儿所需要的营养就那么点。
古曼童不一样,这是鬼,孕育完成后不当场把母体吸干杀掉所有人都算善心大发。
“不许你胡说八道!”
女人几乎丧失行动能力,还想挺着大肚子过来打苏辰。
之后的事就不是苏辰该管的了,灵异局的人会安排她进行身体检查和驱除阴气,保障安全的前提下交给警方处理夫妻二人伤害婴儿的事件。
别说,什么都不用管确实舒心不少。
那俩人被押进警车,剩下来的工具人在房子里进行排查。
“你不是一直都冲上去就要动拳头的吗,这两天怎么转性了?”
陈妙可靠在墙边,琢磨着找机会去买点降压药。
“我可是个大男人,怎么会欺负小孩?”苏辰以一种特别不雅观的姿势,岔着腿蹲在旁边,“工作做完了,可以吃鸡腿了吗?”
陈妙可脸上毫无波澜:“我在期待什么呀,我怎么会对你有所期待呀我怎么想的呀。”
“那肯定是想着爱我。”
苏辰一边插科打浑,一边在脑海中提
交任务,看着五百魂力到账,他笑得更开心了。
过程不重要,挣到魂力了就行。
“陈姐,都准备好了,局长已经派人带仪器过来做清理的扫尾工作,我们可以回去了。”
陈妙可二话不说,冲在最前头。
“诶陈姐!你手套没拿!还有什么急事吗?”
“急着去买鸡腿!”
“啊?”
苏辰也不解释,笑嘻嘻地跟上去。
那天老婆很温柔,鸡腿很香,站在局子前的老李都显得格外好说话。
哪怕他脸黑得像碳。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老李背手站着,“武安国答应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定期给你喂药和做检查,你告诉我,出来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两天抓了三个鬼,还救了一个无辜的灵魂,如此正义之事却不能随便拿来吹牛,太可惜了。
苏辰一脸感慨:“老李啊,我跟你说啊,这可是个好地方。”
“哦?详细说说。”自家外甥性子有多野他是知道的,能让苏辰满意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
“他们能处,说给鸡腿真的给,我吃了一路,嘎嘎香。”他舔着嘴唇,有些意犹未尽,“那家店油挺重的,咱下次换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