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活着!”
陈母抬眼,布满泪水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亮光,她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又忍不住拉开一些距离,仔细查看她身体的情况,“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妙可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垂着头:“爸,妈,我已经想好了,我的病很严重,治下去也只会给你们添麻烦,所以我打算剩下来的时间出去旅游,怎么样?”
明明眼泪止都止不住,她还是尽力挤出一抹笑容,做出乐观的表情。
陈父陈母先是对视一眼,随后又哭着笑着,场面混乱又温馨。
“好孩子,你的病已经好了!”陈父坐到陈妙可另一边,拍了拍她的后背,“武局长给我们介绍了一位大师,回头我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什么大师?”
陈妙可第一反应是皱眉,她身上可是癌症,病发的又很急,她这次以为自己死定了,什么大事能一次就把癌症治好?她爸妈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一想起这个可能,她就咬紧下唇,准备一能行动就去让局长道歉。
陈母脸上多了些不好意思:“是一位住在精神病院里的大师,因为这个我们一开始还以
为……哎呀,好像是姓苏吧?”
陈父连连点头:“是,是!这可是我们陈家的救命恩人!”
陈妙可彻底愣住。
她当然能听明白父母是在说谁,但越是这么猜想,她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不止是在克制灵异方面有造诣,甚至是个医学大师?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哎哟我的乖女儿哟!”
陈母看陈妙可沉默,心里一急,一边哭喊,一边让丈夫按下呼叫键。
没过多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涌进病房,对陈妙可进行了各方面的检查,尤其是关于癌细胞的判断,他们为此开了一次会诊。
过去一个多小时,主治医生终于拿出报告走进病房:“恭喜你们,陈小姐体内的癌细胞已经被彻底清除,目前看来已经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说完,他还是忍不住补充一句,“请再帮我们问一问那位前辈的意愿,哪怕只是过来开一次讲座都好。”
开讲座?让他在台上表演啃鸡腿还是看美女?
陈妙可不置可否地笑笑。
在医院里她表现的有多淡定,出来后就有多急切,几乎是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立马奔向
阳光精神病院。
与此同时,她还不忘记打电话给武安国,禀报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
武安国笑得很是欣慰:“不错,你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班?”
陈妙可一噎,她之前请假是为了躲某个精神病啊,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
武安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循循善诱:“你也知道现在云海市的情况,诸多灵异蠢蠢欲动,灵异局迟早有力不从心的那一天,如果能有一个他这种级别的天师坐镇,情况就会好很多。”
更重要的是,之前的战斗情况上报给总局后,上头的人对苏辰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并且表示立马将会派人过来进行考察。
到时候总不能也让总局的前辈进精神病院吧?
与此同时,在首都到云海市的路上,一辆黑色的suv正在快速行驶,里面坐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
其中一个正在开车,另一个则是把手里的资料看了又看,表情越来越臭。
“脑子不好的小年轻,他们都能说的这么神乎其神,我看云海市分局现在是不想干了!”
开车的那人轻笑一声:“具体情况还要等到了那边才知道,熄熄火嘛。”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二人随意聊天的时候,空荡荡的后座上出现了一个用肉眼难以观察到的虚影,正咧着大嘴观察屏幕上的行程路线。
回到陈妙可这边,等她把车停在阳光精神病院门口的时候,武安国已经彻底说服她,让她答应回来上班。
于是原本的道谢环节变得格外难以接受。
她站在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突如其来的救命恩人。
倒是保安先一步认出她,笑着打招呼:“你是上次被送下来的那个小姑娘吧,身体怎么样了?”
早就知道自己是被送到这里来治疗的,但一旦有人说起,陈妙可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已经没有大碍。”
“你是来找苏辰的吧?我上次听着了,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房间里睡觉呢,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男人嘛,看到漂亮女人的时候总是会变得热情一些,尤其是这种又好看又能干的警花级别的人物。
陈妙可笑着拒绝,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苏辰病房,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先前酝酿好的话语通通哽住。
这时候,一个什么东西朝自己撞了过来,出于职业习惯,陈妙可想都没想闪身
避过,同时一只手扣住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往后一掰。
老头整条手臂已经动弹不得,手里还死死抓着那两个小红花。
“你是谁啊!为什么妨碍老夫来找徒弟!你知不知道老夫的徒弟是什么人!”
“啊?”
陈妙可看到他身上的病号服,意识到和这个人说不明白,她索性直接道歉,顺势询问:“你的徒弟是苏辰吗?”
“对!就是他!”老头忽的露出笑容,攥紧了手里的贴纸,“那你又是谁?该不会是我家徒儿的女朋友吧?看你长得倒也不错,老夫就勉强同意了!”
大可不必!
陈妙可连着后退几步,一边否认一边摆手,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下,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苏辰刚带着果果疯了一圈,想着果果身体不好进来休息一会儿,正巧就碰到他们进行奇妙对话。
“你!”陈妙可接连受惊,表情说得上慌张,“你从哪冒出来的?”
“当然是从你的心里呀,漂亮老婆~”苏辰嘿嘿笑着。
老头才不管他们什么反应,把手里的贴纸往苏辰怀里一塞,就快速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剩下他们三人形成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