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疯狂吐槽,巧合太多就会刻意,我总觉得人这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感觉糟糕极了。
“可是师父,乔老爷子魂魄离体已经七天有余,我怕就算送回去也醒不来啊,而且他的魂魄离体突然,莫名其妙就上了青羽表妹的身,我怕这其中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将担忧说给师父听,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为了我心里敬重的长辈,说的话总能给我点方向,他看向我,眼神中流露着一些欣慰,仔细看去,竟然隐约有些敬畏的感觉。
“鸿飞,乔家的事很复杂,所以你这次出去,不仅一定要看着乔老爷子醒来,还要把原因弄清楚,你把这个拿上。”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我,是一颗药丸,躺在锡箔纸里静静的看着我。
“这是……?”
“引魂丹。”
我瞪大了眼睛,传说引魂丹价值连城,除了昂贵的草药作为原料以外,需要在最有灵气的地方吸收日月精华作为养料,一百年才能炼出一颗,而我师父竟然就直接拿出来了?
“师父,您这是?”
“拿上吧,以备不时之需。”
“好。”
从师父内室出来已经到了下午,我一路上都在想乔家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么复杂,而且背后让我去乔家的人又想让我发现什么?
这
一系列冒不停的问题让我满面愁云,而奇怪的是,我走在路上发现少了很多对我议论的师兄弟,相反还有几个人跟我打招呼,尽管我根本不认识他,似乎不知不觉间我用行动打脸了青诃的谣传,恐怕他现在又气的鼻子歪了。
第二天一早,我将乔望的魂魄暂时封存在锁灵瓶中,对肉身没有完全死亡而离体的魂魄有滋补的作用,楚钰抱着猫咪出现在我的房屋门口,刚开门往出一看,青羽背着个大书包靠着柱子上,见我出来立马跳到面前。
“早啊卓师弟,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叫我鸿飞就行了,这个称呼听起来有点不吉利。”
说话间我掠过前院,青诃正站在中间督促其他人练功,听到我说话声扭头过来:“呀,卓师弟,下山去?”
“嗯,”我简单点了点头,掠过了他。
“那可要小心点,最近玄学界怪事多,卓师弟小心技艺不佳反而自己出了事。”
“多谢大师兄关怀,我是在师父内室修习的,想来大师兄也不知道其中经法有什么威力,才会说出这种丧气话,但我会小心的。”
我故作大方对他一笑,无视了他阴鸷的眼神带着楚钰和青羽离开,到聊城不算很远,得先坐大巴再转公交,只是绕路时间久,起码得一天左右的时间,我担心大巴不让猫
咪上车,于是将之前那块石头简单打磨了一下,做成硬币大小的挂饰挂在脖子上,拿三根小鱼干诱惑棉花先进去待着,到地方再将它放出来。
坐上车后青羽忍不住了大笑道:“你怎么敢在大师兄面前提起内室修习,要知道,你来之前他可是门派的天之骄子,就这样都没有进入内室的资格,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亲眼见过他跟师父说想进内室被拒绝后,硬生生掐死了一只兔子!”
“青诃那人表面看着笑脸盈盈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我懒得跟他计较,他非要到我面前晃悠,烦死了。”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风景慢慢掠过,回想第一次离家时的心情,不由感叹世事变化。
楚钰坐在我旁边也笑嘻嘻说:“我也不喜欢他,我讨厌他看我的眼神。”
青羽抱起书包翻了翻,给我们一人分了包小面包,开玩笑似的说道:“那打倒大师兄联盟就简单成立咯,干面包!”
我第一次感受到师兄弟间的热情,跟楚钰一起撕开面包象征性一碰,然后咬下一大口。
“诶,吃了得付钱啊,一袋一块钱!”青羽见我们基本咽下去又说道。
!?
热情荡然无存,有点被骗的感觉。
“怎么回事?”我有点懵的问道。
青羽一见笑的前仰后合:“开玩笑的,这哪用收
钱。”
我忽然恍然大悟:“哦——你就是总这样开玩笑,所以他们都说你是财迷?”
“是就是呗,谁能跟钱过不去?”青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靠回椅子上。
我倒是佩服他这种洒脱。
下了大巴就离聊城非常近了,在等公交时因为无聊,旁边正好是个镇子在赶集,我们决定去转一转了解一下当地的特色,集市上非常热闹,有卖衣服和零食的,也有凉调类直接撑个小桌子给客人用的,还有一些买家用小玩意的。
“有缘的过路人,瓶子里的客人也是需要透气的。”
路过一家瞎眼算命摊时,摊子后面戴墨镜的青年忽然出声,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在跟我说话,却看到四周只有我们路过这个小摊,我不禁脚步一顿,瓶子里的客人是说乔望吗?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按捺惊讶故作的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不太明白。”
“好言提醒而已,装傻充愣不可取啊。”
这话说的玄乎,我回头看去,身穿黑色短袖的青年戴着墨镜,云淡风轻的坐在摊子后面扇着扇子,动作慢的没有一点风,我好奇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老板,那你说该怎么透气?”
“答疑解惑六十六,卜前路吉凶六百六十六,小伙子,你想好再问。”他指了指旁边的
木牌道。
“这么贵,你坑爹啊!”青羽一听价钱就跳起来拉我。
我没动,钱倒是小事,他能一眼算出乔望的魂魄在瓶子里,不管是不是误打误撞,谨慎一点总是好事,我手机扫码支付了六百六十六,那青年瞬间来了精神。
“贵客想卜什么?”
“聊城之行,是否顺利?”
青年摇了摇手里的签筒递给我,我随便摇出一支青年接过看了又看,念道。
“欲扳仙桂入蟾宫,岂虑天门不任君;忽遇一般音信好,人人欢笑领顶花。”
“何解?”
“中上签,前路吉凶参半,全靠贵客审时度势,看是否能跳出固定的模式思考,你手里已有了打开大门的钥匙,难道还怕进不去吗?”
说完,扇子扇的快了些,我感到一阵清凉的风扑面而来。
“什么钥匙不钥匙的啊,你说清楚!”楚钰没听懂,那青年却再不多说。
“天机不可泄露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青年不是盲人,在墨镜后面的视线一直在打量我。
“走吧。”
我看了眼青年没再多问,转头对楚钰和青羽说道,离开了摊子去找地方先吃点午饭。
只是我没注意,在我们走后,那青年摘下墨镜对着我们的背影仔仔细细盯了许久,完全不像盲人毫无聚焦的眼睛,最后竟然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