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外公抓住我的手逐渐用力,双眼瞪大了:“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走!偷偷的走!”
我心头难受,感觉被针扎了一样,退了几步扑通跪在了外公的病床前,重重磕了两个响头。
“外公多注意身体。”
说完这句话,我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悲痛离开了病房。
我妈还想上来追我,被外公喊过去了。
凭借着外公的本事,出了这些事情肯定是另有隐情。
外公之前说过,他要把葬玉里面的脏东西给除掉了,可我在金老板家中的时候,那个脏东西就赶过来。
要不是有外公给的铜钱板,恐怕我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走出了医院,买了个口罩戴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之后,跟着司机说了店铺位置。
下了出租车,我加快脚步朝着外公的房间走了过去。
外公说在左边靠墙角的地方有个地下室。
我蹲了下来,手在地板上面敲击,连续敲击了几下之后,地板下面传来了咚咚咚的空响。
把地板上面的燃烧碳灰拍走,果然看见了一个地下室门板的痕迹。
用力一拉,把地下室的门给打开,打开了手电筒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东西很少,我很快找到了外公说过的箱子。
来到了这个箱子旁边,我把箱子给打开。
箱子里面装有一个铁盒子,我把铁盒子拿在手上,铁盒子还沉甸甸的。
拿到手后,我不再停留,离开了地下室。
就在我刚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声声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明显朝着我这边过来的。
我转身把身后的门给打开,然后把地下室的门板擦得更亮堂一些。
做好了这些,我快速钻进去了床底下。
外公睡的是铁床,上面的被单被套被烧了一半,我躲在下面也有遮挡。
外公让我偷偷的过去,肯定让我提防一点,别跟个马大哈似的。
刚爬进床底,我就看见了两个人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在房间站了一会。
“你亲眼见那小子进来了?”
“确实见他进来了,肯定不会看错,虽然戴着口罩,可这身板错不了。”
“地下室的门板被擦得这么亮堂,多半是拿了东西从后门跑了,记住一定要留活口,实在不行断他个双手双脚,让他逃不了就行。”
两个人的议论声,让我大气不敢出,双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我趴在床下看
不见他们的脸,往我这个角度只能够看见他们的脚。
当看着他们脚的时候,我彻底愣住了。
这两个人的脚压根不是正常人的脚,他们的脚很薄,就好像是一张纸片。
越瞧,我心里面明白了。
这哪是人的脚,分明就是个纸人脚。
走路更是轻飘飘的,两个人便往我打开的后门离开了。
我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等了一会。
就在我等的三十秒钟,那两个人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看来还真跑了。”
“快追,说不定还能追到那小子。”
我确定他们这回真的走了,这才从床下爬了出来,快速朝着正门离开了。
那两个人铁定不是人,人的脚不可能这样。
恐怕外公就是被‘这些人’给害了。
往后门方向看了一眼,我恨得咬了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能够弄出这种活纸人出来,对方的本事肯定很强,现在引起冲突,死路一条。
找了个旅店,开了个房间。
刚准备进去房间里面,我心里面有些不放心的退了回来。
看着房间的九号门牌,我心头一动,立刻把九给反过来变成了六。
找了六号门牌反过来变成了九。
做
好这些,我这才放心走进了门。
进去之后,我把铁盒子打开,铁盒子里面有一块玉。
这块玉是从金老板老婆身上取的,玉冰冰凉凉的,玉已经被一根红线窜起来了。
外公说这块玉能救我的命,红线已经准备了,肯定是要串起来戴在脖子上。
我把玉戴在了脖子上,顿时间觉得脖子上暖洋洋的,原本还有些困意,现在人反而精神了不少。
玉盒子下面有一本泛黄的书,这本书没有书名。
我打开了书之后,朝着书里面看了看,发现这书的内容便是风水之类的,其中还有一些道家法门和鬼术。
每一行字下面都有红字,这些红字是外公写的,害怕我看不懂,红字便是特殊的讲解。
之前我曾问过外公,想要跟着他学习本事,外公说我活到二十三岁再说。
现在看来,外公早就准备好教我本身的打算。
在本书下面还有一个笔记本,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内容也算对于书的另一种讲解。
里面的字密密麻麻,外公的字很漂亮,虽然字很密集,但看得很清楚。
我本以为外公留了一些话给我,在铁盒子里面翻了翻,发现没留下什么话
了。
心里面有一些小失望,坐在了床上,翻开了外公给我的无名书,联合着外公的笔记,我也能够理解很多。
“我明白了。”
刚才的那两个纸人是被一种控魂术给弄了,把一些亡魂打在了纸人上面。
这样一来,纸人可以活动,也不必害怕阳光。
这种控魂术需要很大的精力,控制一个纸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更别说控制了两个纸人。
那两个纸人明显是要拿我的命的。
我不明白,我这二十多年走过来,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为何敌人一出手使出这种手段。
我正想着,原本暖洋洋的玉佩猛然发烫。
疼得我嘶了一声,低头看下去,我的脖子被烫红了,玉就好似烧红的铁块,变得红彤彤的。
我差点想把玉给扯下来,发现这玉又不烫了。
就在此时,我突然间听见了轻飘飘的脚步声音。
这声音明显是朝着我这边过来的。
我心头不安,慢慢的走了过去,顺手把桌子上的台灯拿起来,靠着猫眼眯了过去。
这一看,我就看见了两个男人站在我门前。
我趴在地上,旅馆门的缝隙很高。
这一看,我就看见了两个薄薄的纸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