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何雨柱聊聊吧，同时把易忠海也喊过来。”
杨厂长叹了口气，“看他怎么说，万一他自己不愿意呢？我们考虑到和大领导的关系尽力推荐他一下倒还可以理解，但调查的问题实在是解决不了啊。”
“没错。”
大家对杨厂长的看法都很认同。
如果有可能，他们也希望让何雨柱来干这个活，只不过上头的审批不一定能通过。
在这个年代，所有的东西都是国家的，即使他们的职位高，也并不是自己想干嘛就能干嘛的。
李主任决定亲自出马。
他去找了何雨柱和易忠海。
厨房里，何雨柱正一脸轻松地给徒弟马华讲做菜的知识。
“柱子，柱子！”
连声呼唤后，李主任走进了厨房。
“李主任。”
看见李主任来找自己，何雨柱有些意外。
虽然他俩之前有点言语上的矛盾，但这不应该影响到现在啊。
难道李主任是来找他算账的？
一个领导好好的跑到厨房来找人干什么？
“呵呵，何雨柱，有个事儿需要跟你聊聊。”
一见到何雨柱，李主任就笑着走近，脸上带着点谄媚的表情，这让何雨柱感到很不自在，
这又是个啥意思，这么谦虚的态度。
难不成因为上次饭局上与大人物有过互动？
可这样也太过夸张了吧。
自己并没有能力提拔这家伙，何必这么低声下气呢？
“是这样的。”
李主任急忙说道：“李副主任被调走了，所以那个位置现在空着，我和杨厂长他们开了个小会商量由谁来接任。目前考虑的是你和易忠海两个。”
“在这儿不太方便详谈，具体的事情我们待会再讨论，你现在方便过去一趟吗？”
听到这里，何雨柱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解决李副主任遗留下来的空位。
李副主任估计是要受到严惩了，他的岗位自然就得有人顶替。
想了想，何雨柱点点头：“那就一起去听听吧。”
“太好了！”
得到何雨柱同意，李主任满脸喜悦地说：“那你先去杨厂长那儿等我，我现在去找易忠海。”
说着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拍了拍肩上的橘猫，何雨柱也从厨房出发前往杨厂长办公室方向。
当他到达时，正巧遇见了刚回来的易忠海以及李主任。
李主任笑了笑，并引领两人入内。
“一大爷。”
看见跟自己一块进屋的何雨柱，在场的人们略显惊讶。
原本还以为只是技术工人内部竞争，没想到还有厨师参与其中。
“嘿，一大爷您也在呀。”
何雨柱冲一大爷笑了笑打招呼后，便跟着进去。
进门后，发现轧钢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全都到齐了。
这些面孔对于何雨柱来说并不陌生，在那一次接待重要来宾聚餐时曾共同出席。
“来，请这边坐。”
随着何雨柱踏入房间，杨厂长笑容满面地邀请他坐下。
在座其他人也都对何雨柱报以友善的目光。
毕竟他曾是唯一一位能在他们面前从容与上级官员交谈并展示良好文化素养的人。
旁边的一大爷看到眼前这一幕，则是完全愣住了。
什么时候，厂里的大领导们都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以前看到他们，那脸上的表情严肃得让人心惊胆战。
现在竟然都露出这样的和颜悦色，把他都给弄得一愣一愣的。
“事情是这样的。”
何雨柱坐定后，杨厂长说道：“李副主任的事情你也清楚，这个位置现在空着，如果咱们不赶紧安排个人上去，外面就会派人来，这对大家都没好处。所以我们得快点选人顶上。”
“目前全厂来看，就你跟易忠海有条件当这个副主任。但相对来说，易忠海比你更占优势些。”
“首先是他年纪五十多岁，在这儿待了不少年，资历足够。而且他是技术出身，还是个八级钳工，凭这点再加上他的工作经验，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务。”
“至于你嘛，优势不多。我们知道你之前跟上面的大人物相处得很好，大家也觉得你是有文化的，但这轧钢厂里面你一直都是厨房里干活的角色，又只有二十九岁（快三十了），单纯从工作时间上来说就不怎么够格。”
“尽管我们可以帮你争取到这份工作，可到时免不了会有相关部门来进行调查审核。比如问起你的这些学问是从哪里学来的。要是你能找到那位高层替你说说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虽说厂内的一些事情可以由我们决定，但在审核这关上没法完全做主。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是否愿意接下这个活儿？”
听完这番话，何雨柱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解的表情。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确实如此。
不过他对这个岗位其实兴趣不大，相比之下还觉得自己继续干厨师挺好，还能顺带着尝尝美食、发发小脾气什么的。
每天的工作也就中午烧顿饭那么简单，多轻松啊！
而成了什么副主任之后反而会更麻烦吧？
他心里很清楚，这可不是一个容易应付下来的职务。
想了想之后，何雨柱开口问道：“那成为副主任具体要干嘛？日常工作包括些什么？”
“主要是处理工厂的各种事务。”
杨厂长认真地回答：“既然你是厨师转岗，到时候必定会受到额外的关注与检查，而这些环节是我们无法干预的；况且以你在轧钢行业做饭的经历来讲，通过的可能性很小。”
“除非能够请那位重要的人物帮忙说情，只是他也难以干涉此事。其中缘由你应该也了解。”
“当然，如果你愿意接受挑战，并且能够向大家说明自己的教育背景等细节的话，或许还可以尝试争取一下。但是上了任后，频繁需要接受所谓的‘思想教育’将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而若是换作易忠海的话，作为一位技术型老员工，他本身就是高级技师之一，即使面对考核也不在话下，仅需展示自身技能即可顺利过关。”
“毕竟他在这家厂的时间比你还长得多，因此相对而言他更容易胜任此职。”
“只要你真的想要这份工作，我们也乐意为你推波助澜，只不过成功几率难以保证，与此同时你还必须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一切可能的考验。”
“真头疼。”
听到杨厂长的话，何雨柱的眉头紧皱起来。
他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副主任，太烦人了。
杨厂长这么一说，他更不想干了。
当副主任就是自己找罪受，还不如安安心心做一名厨师呢。
毕竟做厨师轻松自在，又能避开不少麻烦，每天简简单单地过，挺好的。
如果要让他做副主任，估计经常得去给人做思想工作，因为他本来是个厨师嘛。
已经做了好几年厨师了，要是忽然成了副主任，肯定有人会觉得不靠谱。
换作是他来选人，也不会让一个厨师来做副主任。
毕竟没背景也没知识，怎么着也得证明下自己才行。
他这个人不喜欢折腾。
而且副主任职位又不高，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得舒服自在。
当下，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不要这个位置，还是继续当厨师吧。”
“这样也好。”
看到何雨柱拒绝，杨厂长也舒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用承担太大的风险了。
随后，杨厂长把目光转向了易忠海，说道：“我已经说了原因，你是一名八级钳工，既然何雨柱不想干，希望你能来担任。考虑到你的年龄问题，只要你能坐上那个位置，每天基本上就是喝茶、检查机器。”
“工资待遇也不错，一般来说机器也没什么问题，就像是提前养老的工作一样，你觉得怎么样？”
这时候的易忠海已经彻底被杨厂长的话给震惊了。
他根本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还能有这些本事，还识字！
不过看杨厂长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
容不得他多想，听到了这个机会，马上点头答应道：“我愿意！”
这种好事谁会拒绝啊，不仅不需要天天待在车间里，还能坐在办公室喝茶、度日，简直是悠闲至极。
薪资也高，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定期巡查、修修机器而已。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同意当然是明智之举。
尽管在车间工作还算自在，但肯定不如在舒适的办公室待着。
“很好。”
看到易忠海点头答应，杨厂长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笑了起来。
既然易忠海已经同意了，那这事就解决了大半。
凭他的资历和技术，在工厂这么多年，做这个副主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几乎可以顺利通过审查。
这样一来，他们也不用再为从外面派来的空降领导发愁。
毕竟，还是自己熟悉的人用着舒心。
万一新来的脾气不好，那就难办了，以后的日子都不安稳。
于是，杨厂长当即决定道：“好了，这事差不多就这样定了，明天开个会通知一下大家。”
等一切敲定，杨厂长伸出手，微笑着对易忠海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易副主任了。”
“柱子！”
出来的易忠海，看着何雨柱好奇地问：“杨厂长跟你说了，你认识的那个大领导，究竟有多厉害？”
“这件事我不方便多说。”
听到易忠海的话，何雨柱摇头道：“不过我还是要先恭喜你啊，轧钢厂副主任的位子，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几乎等于提前退休了。”
“是啊！”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易忠海的好奇脸瞬间变成了笑容，笑着说：“这次真得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坐上这个位置。”
易忠海心里清楚，要是这一次何雨柱也争这个位子，他绝不会这么轻松就得到它。
因为杨厂长已经说过，如果何雨柱想要，他们也愿意推荐他，但是最后能不能过审还是未知数。
何雨柱觉得这事太麻烦，干脆拒绝了这个李副主任的位置。
这样一来，他就轻易地当上了副主任。
所以无论如何，易忠海都得感谢何雨柱的帮助。
“小意思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