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这‘诗词大会’苏先生是主角,要是没有一个让苏先生满意顺心的主持,朕心里真的踏实不了,苏先生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出来。”
李晨见皇帝老爹一脸的诚意,也就不再推来让去,直接道:“皇上,草民和建王殿下很是投缘,皇上要定下‘诗词大会’主持的人,草民推荐建王殿下。”
如果,此时,李建在场,听到六弟的推荐,估计就会顾不上什么身份,要给这个痴傻的六弟磕头了,不尽的感恩戴德。
苏先生没有含糊的回答,是李源意料中的,只是当苏先生亲口说出来时,李源感觉又是在意料之外。
人的心理啊!
就是这样的奇怪。
不用苏先生说理由,李源仰头吐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道:“好,朕就依苏先生的。”
李源决定下了“诗词大会”的主持人,该做的就是如何开始运作了。
李源扬着眉道:“建王现在应该在宫外候着苏先生吧!”
这个皇帝老爹猜得准。
李晨回道:“建王殿下送草民进宫的。”
李源便吩咐秦公公传建王到“甘露殿”,秦公公应一声,传话出去。
李建在宫外的马车厢里等候苏先生,正准备抿点小酒酒,有宫里的小太监出来,见到建王殿下的马车,连忙过来。
李建端着精致的小酒杯,酒还没沾着嘴唇,就听护卫的保镖报,有公公要见殿下。
李建一个激灵,把小酒杯一放,起身揭开马车厢门帘,探出大半个身子。
小太监见到建王殿下,传了请建王殿下进宫到“甘露殿”见驾。
李建激动起来,也不等放下马凳,直接跳下马车,大大方方地掏出一张银票请小太监喝茶。
李建进宫来到“甘露殿”,进殿之后,见父皇居然和苏先生同坐在罗汉座榻上,完全是一副拉家常子的造型,羡慕不已,拜见了父皇。
李源给建王赐座,赐茶。
李建谢父皇。
秦公公见到建王殿下进来,心里暗暗感慨不已。
建王殿下啊!
你可千万要好自为之。
六皇子殿下过去助你,是想接近你调查一些真相。
但是,现在,六皇子殿下不仅仅放过你了,而且,还是真心助你了。
秦公公也为自己能跟上六皇子殿下而庆幸。
为六皇子殿下鞍前马后,秦公公无怨无悔,心甘情愿,也在所不辞。
李建落座之后,李源捋捋胡须,不紧不慢道:“建王,‘诗词大会’的主持人选,朕,已经决定了”
李建听得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头,全身血脉翻腾,一张脸也紧张得如炭火烤炙一般,出了一身的汗。
不行了。
太紧张了。
李建有了窒息感。
手脚也微微地颤抖,发麻。
李建只听父皇道:“‘诗词大会’虽然由你来主持,但是,事事你要向苏先生请教,朕,期待你把‘诗词大会’办好。”
“儿臣遵旨。”
李建差不多是从座椅上直接梭跪下去的,额头不知轻重地磕在地上。
要不是有地毯,非磕出一个大血包来不可。
“儿臣谨记父皇旨意。”
李晨暗暗吐一口气,他想要改变为权位兄弟相残的局面。
在李建起身归座后,李源吩咐秦公公把地图拿出来
“朕决定,‘诗词大会’由瑞王李瑞主持。”
“儿臣遵旨!”
李建听父皇说把“诗词大会”的主持大权给了大哥,“唰”的一身冷汗,肝胆俱裂,差点喷出一腔的热血。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父皇明明是决定要他建王主持“诗词大会”的,怎么会让大哥李瑞来主持了。
对了,苏先生可以作证,苏先生可以作证。
苏先生!
苏先生!
苏先生呢?
苏先生呢?
苏先生在哪儿?
李建四处寻找苏先生。
而四下除了父皇,大哥李瑞,杜如海等等大臣,根本就没有苏先生,还有他岳父大人等人的身影,李建完完全全是孤身一人。
“诗词大会”的主持人现在是大哥瑞王李瑞了,不是他二皇子建王李建。
“父皇,父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父皇,你是让儿臣主持‘诗词大会’的,是让儿臣主持‘诗词大会’的”
李建拼命地想要喊叫出来,咽喉却被堵得死死的,根本喊叫不出来一声。
李建拼命张嘴,想要奋力吼叫出来,咽喉就是被堵得死死的。
啊——
无声的一吼。
李建猛地睁开了眼。
听见的第一句是——
“殿下,殿下,你怎么啦?怎么啦?”
是建王妃被他在梦里胡乱的扭动惊醒了,又听殿下“啊”的一声惊呼,吓得摇晃殿下的手臂。
李建这才呼出一口气,浑身汗湿。
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
让李建差点崩溃的噩梦。
建王妃的声音惊动了卧房外的丫鬟,小兰和另外两个丫鬟推门而入,点亮火烛,到王妃的卧床前探望。
李建喘着粗气,似乎很艰难地咽下口水。
建王妃见殿下满头和一身的大汗,吓得不轻,慌乱道:“殿下,怎么啦?”
李建只是摇摇头,心口乱跳。
小兰等丫鬟忙着用细绢给殿下擦汗,个个心惊不已。
建王殿下今晚回来虽说是晚了点,但是,建王殿下非常的开心,甚至很兴奋。
兴奋得差点要将王府里所有的美姬都临幸一个遍,最后在王妃处歇息下了。
或许是因为殿下今晚突然纵欲过度,亏损了精气,精血亏虚不能安魂定魄。
建王妃连忙吩咐小兰给殿下熬一碗老参汤。
小兰应一声,也顾不上叫别的人,急急忙忙去给殿下熬老参汤。
李建让自己缓下来后,才对王妃道:“太累了,做了一个不好的梦而已。”
建王妃一边轻抚着殿下的后背,一边吩咐丫鬟去准备热水。
不多久,丫鬟备好热水,来请殿下去洗浴。
李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下了床,建王妃也跟着下床,伺候殿下洗浴,更衣。
李建回到床上,半卧不久,小兰送了一碗浓浓的老参汤来,建王妃伺候殿下喝下。
喝完老参汤的李建,在王妃和丫鬟的小心伺候下,躺了下去。
李建闭着眼,却再难入眠了,只盼天明
第二日。
李建虽是差不多一宿失眠,天才微明,就起床了,却是精神焕发。
因为,今日,是他二皇子建王殿下最为高光的一日。
起床之后,李建又喝了一大碗浓浓的老参汤,用过早膳,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出府上朝。
来到“宣政殿”,李建傲然至极,感觉今日的早朝就是为他准备的。
李建昂扬的精神,爆棚的自信,让李瑞和杜如海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这小子今日是怎么了?
看上去傲然得不可一世。
难道这家伙今日有大动作?
陈中合见到女婿大人不同寻常的神色,也暗暗吃了一惊。
难道昨晚女婿大人送苏先生进宫,遇上了大好事?
不一时,一声“皇上驾到”。
满朝文武肃立。
李源龙行虎步地登上金銮,在龙椅上坐定后,满朝文武跪拜皇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源朗声一句:“众爱卿平身。”
文武百官谢皇上,起身,列队站好。
李建紧张兴奋地就等着父皇宣布“诗词大会”主持人的决定。
在秦公公道了,有奏上奏,无奏退朝后,就有大臣出列高呼:“皇上,臣有奏。”
接着就是好几个大臣有奏。
这些大臣一个接一个的都是表示,要为皇上分忧,愿意为“诗词大会”出资捐款。
李源没有想到,今日这些大臣破天荒地,居然主动求薅。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得很。
李源心里乐得不要不要的。
差点大呼一声“朕的好爱卿们啊”。
其他大臣先是发懵,见到皇上龙颜大悦,很快恍然大悟,这是讨皇上的欢心啊!
讨皇上欢心,谁不愿意?
卧靠。
这事谁愿落后?
于是,大臣们纷纷出列,表示要为皇上分忧。
李源见时机成熟,毫不客气地欣然让秦公公等薅取羊毛。
李建本想着的独角戏,变成了百家争鸣,对那些起头奏请为皇上分忧的大臣恨之入骨。
而陈中合见状,才知道又被杜如海算计了,本来是自己的一枝独秀,变成了百花齐放,气得差点暴跳如雷,要指着杜如海的鼻子,问候他的列祖列宗。
李瑞和杜如海偷眼见刚上朝时,还趾高气昂的李建,现在一张脸铁青,心里很是解气。
看你得意!
看你傲慢!
又见陈中合吹胡子瞪眼睛,又无可奈何,李瑞和杜如海更觉畅快,心里是仰天大笑。
李源昨晚决定了“诗词大会”的主持人后,打算在今日的朝堂上正式宣布。
但是,没有想到大臣们会突然变得如此可爱可亲,主动积极分忧,主动求薅。
当然就不好破坏朝堂上的气氛,让一半的大臣欢喜,一半的大臣忧,就压着决定不宣布,等明日再说。
一直等着大反转的李建,直到退朝,也不见父皇宣布让他荣耀的特大好消息,失落至极,还以为父皇忘了这茬事。
郁闷啊!
“宣政殿”外,李建仰头差点泪奔。
咬牙切齿,让大哥和他的岳父大人再做一日的美梦吧!
李建只有自我安慰。
待到明日,再看本王笑傲。
一辆看上去很普通的马车,迈着轻盈的步伐。
“得得得”
穿过“朱雀大街”,出了“启夏门”。
舒适的马车厢里,紧偎着李晨的叶秋影已经知道,今日殿下要带她去拜访一位大师傅。
昨晚秦公公把各行各业大师傅的名单交给了殿下。
李晨今日出长安,去拜访第一个大师傅。
李晨正襟危坐,俨然尊师,对虎丫头道:“学习得如何了?”
叶秋影很是乖巧地点头,漂亮的下巴放在李晨宽厚结实的肩膀上,闪眨着美睛,呼出兰香之气,考验着尊师的定力。
“背两段听听。”李晨不为所动道。
“不要嘛!”
叶秋影娇声一句,继续故意向殿下轻吹兰香。
呦呵!
这虎丫头还真是调皮,主动求调戏了。
李晨只是心念一闪。
一本正经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温故而知新”
“背两段。”
“殿下,不要了嘛!好不好?”
叶秋影开始撒娇了,搂抱住李晨的手臂摇晃。
李晨的手臂被搂抱着,在虎丫头傲人的美胸间被摇动,温柔之感如电流,差点让一本正经的李晨喷出鼻血。
这个也太诱人了。
叶秋影搂抱着李晨的手臂,在胸间摇动几下后,突然也被触电了,慌羞得一下松开李晨的手臂。
李晨终于忍不住“哈哈”笑出来。
叶秋影羞得一跺脚,咬着贝齿,要掐李晨的手臂。
李晨一缩手臂,笑道:“这怪不得我。”
“还说,还说。”
叶秋影又羞又急,恨不得扑上去抓住李晨的手臂,狠狠地咬上一大口。
李晨瞧出虎丫头要发虎威了,一把将虎丫头搂入怀
叶秋影自然不用背“天书”了。
逃过了背“天书”,逃不脱被殿下轻薄调戏
“吁——”
马车停在了小镇的一个院门前。
李晨这才放开虎丫头,拉着虎丫头温柔细滑的玉手,下了马车。
这是一座矮土墙小院,从紧闭的院门内两侧,伸出两株枝叶繁茂的老槐树,给简陋的院门平添了几分的幽静。
跟随而来的彩凤和飞凤,翻身下马,就要上前去叩院门,被殿下伸手挡住。
李晨整理一下衣袍,带着虎丫头一同上前,抬手,亲自叩了紧闭的院门。
院门里传出一个女孩子银铃般的声音。
“谁呀!”
接着院门“吱呀”的一声打开,露出一个身着碎花布长裙,一脸秀气清纯的少女。
少女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见院门外是四个气度不凡,穿着做工精细丝绸衣装的人,好奇地问道:“你们找谁?”
李晨彬彬有礼道:“请问何大师傅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