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李瑞误解了父皇的意思。
李源这句话的意思,是银票不要让他这个父皇失望。
李瑞告退出“甘露殿”,恨不得生出两支翅膀,即刻飞报给岳父大人。
这样的利好消息,要有人分享,尽管李瑞对这个岳父大人不满,但是能够分享好消息的,也只有这个岳父大人。
李瑞见到岳父大人,就把眉飞色舞,把自己去“甘露殿”的事说了一遍。
杜如海虽是对皇上那句“甚是期盼”,没有完全像女婿大人理解的那样,还是希望皇上的期盼能如女婿大人所愿。
趁热打铁。
杜如海即刻取出筹集来的银票交给女婿大人。
李瑞拿了银票,一心只想马上把银票交给父皇,感觉就是,只要把银票给了父皇,父皇就要给他太子之位。
杜如海也没有挽留女婿大人。
李瑞屁颠屁颠的再次来到“甘露殿”。
没有想到二弟建王和户部尚书陈中合也在“甘露殿”,李瑞没有独享父皇的赏识,心里对李建和陈中合极为不满了。
李源从李瑞的神色就看出,大皇子急匆匆送银子来了。
而李建和陈中合正同皇上说得兴高采烈之时,也没想到李瑞会来。
双方心里都很不爽,又都不得不笑脸相见。
李瑞见父皇依然是一脸的高兴,就猜测出这个二弟和户部尚书大人,讨得了父皇的欢心。
李瑞到来不多久,李建和陈中合就告退而去。
在李建和陈中合离开后,李源展展手,示意李瑞用茶。
李瑞拱拱手,用了茶水,然后掏出一大叠的银票,双手捧奉。
秦公公上前取了银票,转呈给皇上。
李源心里虽乐,那是不好当着儿子的面数银票,不然,显得他这个皇帝老子开始财迷了。
不过,厚实的银票拿在手里,那是实实在在让人欣喜的。
但李瑞是巴不得看见父皇当着他的面数银票,多听一些父皇对他的赞赏。
李瑞见父皇并没有当着他的面数银票,只是让那一叠肥实的银票摆放在御案上。
李瑞颇有几分的失望,磨磨蹭蹭地告退而去。
李源望着李瑞的背影,心里笑道:这小子,交了银票就走呗,磨磨唧唧的。
李源有些迫不及待地向秦公公展展手,示意秦公公到大殿门前去守着。
秦公公偷笑着到大殿门前,面朝外地守着大门。
李源这才乐呵呵地从袖口里,又掏出一大叠肥厚的银票,然后半举起袖口,看有没有掏落下的银票。
李源一张一张地数着银票,心里乐开了花。
好家伙,两个儿子一共给他这个皇帝老子,共奉献了近四百万两的银子。
我的个乖乖,这两个儿子也,也太有钱了,弄得他这个皇帝老子还想薅薅他们一把。
大楚国使团浩浩荡荡的马车队,在大唐国禁军的护卫下,离开了长安,踏上回归大楚国之路。
芈宸华斜坐在极为舒适豪华的马车厢里,两个娇美的侍女,非常轻柔地给永王殿下捶肩揉腿。
芈宸华一脸的阴沉铁青。
不为别的,因为上官语烟没有同行。
看来这上官语烟还真被那个苏释给迷住了。
芈宸华咬着钢牙,杀心渐浓。
就差没有即刻给暗卫下钧旨,务必取了那个苏释的人头。
苏释万万不能留。
这个苏释必须得死,只是还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上官语烟要怪罪,他芈宸华很是麻烦。
芈宸华闭目开始想如何处置童孟时,突然灵光乍现,眼睛一亮。
借刀杀人不可以吗?
芈宸华这才感觉舒坦了几分,嘴角也浮起一抹笑意。
只是这抹笑意,看着瘆人。
芈宸华吐一口恶气,扬扬眉,动了一动身子,斜卧得更舒服一些,然后伸出手,在两个娇美侍女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把两个侍女挑拨得春心泛滥。
大唐国的瑞王会不会杀那个苏释,芈宸华不去猜测。
他相信,那个瑞王不会一口拒绝他。
看来这个童孟还真的有用。
这也算是李瑞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本王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哈哈!
只要那个苏释死了,本王倒要看看你上官烟语会如何。
芈宸华恨不得马上就通知瑞王,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只有拿到童孟之后,就不由那个瑞王不听他芈宸华的。
痛快。
爽。
芈宸华愈加开心愉悦了,听着两个姣美侍女的娇喘声,热血沸腾,一把将两个姣美的侍女左拥右抱。
能被一个王爷宠幸,是侍女们的期盼。
两个姣美的侍女,极尽妩媚温顺
“隐庐”
上官烟语温柔地依偎在夫君苏释的怀里。
就差那么一点点,上官烟语就把第一次奉献给了夫君。
李晨也差那么一点点,就让天下男人敬慕的冷艳女神,变成自己在穿越来后的第一个女人。
短短的一个时辰后,上官语烟要走了。
上官语烟虽然相信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夫君,还是忍不住道:“夫君,务必事事留心,特别是在一人之时,芈宸华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晨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就是,我还想着和你三生三世。”
上官语烟莞尔一笑,道:“就妾一人吗?”
李晨头上顿时冒出无数的汗滴。
女人终究是女人,最易的就是吃醋。
李晨无脸无皮地只是“嘿嘿”一笑。
李晨确实无脸无皮,因为他现在还是苏释,不是大唐国那个痴傻的六皇子殿下。
上官语烟清澈的秋眸闪烁,带着几分的调皮道:“不为难夫君了。”
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冰雪女神啊!
李晨不由勾托起上官语烟精致销魂的脸蛋,一字一句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上官语烟闻听,不由痴迷呆住了,还能离得开夫君吗?
良久之后,上官语烟才从诗境中神游回来。
差不多又是半个时辰后,上官语烟才依依不舍道别。
李晨一把拉住上官语烟,再次给了上官语烟一个销魂的长吻。
弄得上官语烟真的不舍了。
“夫君,要不了多久,妾会回来的。”
上官语烟说完,嫣然笑道:“夫君,妾有一事相求”
不等上官语烟说完,李晨脱口道:“我答应你。”
上官语烟道:“下次妾来长安,想要带走李大小姐。”
“李大小姐?”
李晨一愣。
“就是大唐国翰林院李大学士的爱女。”
上官语烟此言一出,李晨明白了,点头道:“我会告诉李大小姐。”
上官语烟踮脚在夫君的脸上一亲,就飘然而去。
上官语烟一走,李晨就想着要去见虎丫头了。
只是虎丫头现在在何处,李晨不得而知。
这两日,也不知虎丫头够累不。
一想到虎丫头东奔西走,忙这忙那,李晨就是一阵心疼。
“建王府”
李建终于得知,今日大哥去见父皇,是给父皇送银票的。
大哥是依样画葫芦,从杜氏族人筹到的银子。
“这只老狐狸。”陈中合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
“老夫就知道这老家伙不会安分,做事做得绝,不要老脸到极致。”
那种为他人做了嫁衣的感觉,让陈中合恼羞成怒,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好在只是被瑞王和杜如海骚扰了一下,还没有伤及筋骨。
不过,这样的骚扰终归是闹心的。
“杜府”。
李瑞和他的岳父大人心情很好,能够让李建和他的岳父大人闹心,就是最好的佐酒菜。
李瑞和岳父大人小酌得有滋有味。
“明日,老夫在朝上再来一个百花齐放。”杜如海说罢,就吩咐管家,去请几位大臣来。
当然,杜如海请的这些大臣,都是他的铁杆党羽,对杜相是马首是瞻。
不出一个时辰,那些被请的大臣,陆陆续续赶到了相府。
杜如海自然是摆了三桌酒席款待这些大臣。
这些大臣几乎囊括了所有的部门,而且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在各部里,算得上能呼风唤雨。
只是突然被杜相请到府上,不知是为何事,见到瑞王殿下后,有些大臣猜测出了一点点的端倪。
杜如海见要请的大臣都到了,先请大家喝了一杯酒后,说了一些皇上是如何看重这次的“诗词大会”后,才道出,请在座的各位大臣,在明日的朝堂上,向皇上呈奏折。
那就是他们主动为朝廷分忧,愿意为“诗词大会”筹资,每一位大臣出资虽是不多,但聚沙成塔,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这些大臣都不是缺银子的主,出点银子就能讨皇上,讨瑞王殿下和杜相高兴,何乐而不为。
不用杜如海多说,也不用瑞王殿下多言,这些大臣就纷纷表示,明日一定启奏皇上。
杜如海和李瑞一前一后举杯谢了诸位大臣。
接着,就是热热闹闹的畅饮,和畅所欲言。
最多的,还是极力恭维瑞王殿下和杜相,表忠心。
“甘露殿”
李源如土财主一般,仔仔细细地数了好几遍的银票,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直到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喜欢银子太过了时,才放下肥厚的一摞银票,清一下嗓子。
秦公公闻声,这才转身,回到皇上的身边。
李源喝过茶水,眨眨眼,把眼皮睁大几下。
看来两个皇子还要比拼一下,李源也乐得把决定“诗词大会”主持人选的事,再拖上一两日。
磨刀不误砍柴工。
只要有银子,办事儿那就是一个字,快。
为磨刀,耽搁两三日也值得。
李源拿起建王的奏折,又翻看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秦公公,苏母有没有住进‘隐庐’?”
皇上突然问这事,秦公公始料不及。
六皇子殿下的母妃就在后宫的小院,哪能住进“隐庐”。
对了,现在,苏先生是苏先生,六皇子殿下是六皇子殿下,还各是各。
秦公公心念一掠而过。
“回皇上,苏先生在‘隐庐’的时候少,也没有在‘隐庐’歇息。”秦公公如实回道。
“苏先生是真的不肯接受朕的赏赐,不愿住进‘隐庐’吗?”李源只是平心静气地道。
“皇上,或许苏先生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李源点头,又想到了小晨儿,道:“苏先生去了‘建王府’吗?”
“去了。”
李源吹吐一口气道:“你还别说,这苏先生不到‘翔麟殿’来,朕还觉得缺少了点啥,总感觉还挺念他的。”
自己的儿子不念,还念啥?
秦公公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那是皇上求贤若渴,希望我大唐国能多出几个,像苏先生这样的大贤之才。”
“是啊是啊是啊!”李源愈加想念小晨儿。
“秦公公,你说说,要是晨儿没有出当年那事,现在的晨儿”
李源说到这,无奈地一笑,摆摆手道:“朕又说到这事了,不说了,不说了。”
秦公公道:“如果六皇子殿下没有出当年那事,六皇子殿下现在应该是太子殿下了,苏先生说不准早跟着了太子殿下,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突然出现。”
秦公公说完,跪下,俯身在地道:“老奴妄言,求皇上恕罪。”
李源伸手拍了拍秦公公的肩背,道:“朕听得好好的,为何要这样?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秦公公起身。
两息之后,李源不满地看了秦公公一眼,道:“朕,听着呢!继续说,继续说。”
秦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真的还要老奴说?”
李源重呼一气,道:“少给朕来这一套,说说说。”
秦公公微一躬身,道:“老奴以为,六皇子殿下的聪慧一定在苏先生之上,苏先生也只是因为六皇子殿下的才智,暂时被上天封闭了,所以才一枝独秀。”
“老奴相信上天有眼,会启解六皇子殿下的封印,让六皇子殿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