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知道他是不敢说,无所谓,有没有他的指证都不会影响会议的进行,后面的压轴大戏就轮到她来唱了。
“好了,徐主管的事就交给警方来处理吧,下面我们来谈谈许氏基金会。”她缓缓的说,“许董事长之所以成立这个基金会,就是为了帮助社会上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人。可是当像张叔这样需要援助的人来找基金会时,却被拒绝了。那么,基金会每年一亿的拨款都去哪了?”羽安夏突然拔高声音,厉喝一声,吓得在场某些人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巨大的会议室里,众人一片唏嘘。
羽安夏看着王波,“王总,你作为基金会的副会长,是不是可以跟大家说明一下?”
“基金会的钱当然都用来捐赠希望小学、灾区还有贫困山区了,像老张那种个人的小事,哪用得着动用我们基金会的钱。”王总不慌不忙的说。
“那你捐给哪所希望小学,捐给哪个灾区了?”羽安夏冷冷的盯着他。
“具体的都是下面人去做的,我哪里知道?”王波哼哧一声。
“你当然知道,因为它们全部都进了那个叫海诚实业的公司账户里!”羽安夏冷冽的声音就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朝王总扇去。
会场众人震惊。
“这不就是给徐主管打钱,指使他偷钻石的公司吗?”一个主管说道。
“这到底是家什么公司?这么大的胆子!”另一个人愤怒的说。
王波恶狠狠的瞪着羽安夏,“有本事你就去查那个什么海诚实业,不要在这里跟我废话,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羽安夏低哼一声,“我要是没查清楚,怎么会专门为你开这场员工大会?”
“你……”王波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海诚实业的法人代表叫徐慧,是你的老想好,而这个公司的作用就是帮你和你的哥哥王涛洗黑钱。许氏基金会以捐款的名义将钱打入你们指定的私人账户之后,就立即被转入海诚实业的公司账户,之后再转入你和王涛在美国的私人账户。”羽安夏的每个字都如利刃,剐的王波老脸生疼。
“你这是污蔑,是血口喷人,证据呢,证据在哪里?”王波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你的老情人徐慧昨天就进了经济犯罪侦查局,已经把你和王涛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跟警方坦白了。”羽安夏冷冷一笑,“你回头看看,坐在最后一排的就是经济犯罪侦查局的李局长,等会议一结束,他就要把你跟徐主管带走了。”顿了下,她又补充道,“令兄王涛已经先你一步被带走了,你们俩在里面刚好做个伴。”
王波像个被针扎穿的皮球,完全泄气瘫软在了椅子上,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许文康,还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文康,我可是你的亲舅舅,你要救我,不能让这个女人把我关起来。”
许文康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舅舅,好好跟李局长配合,争取宽大处理。”
羽安夏的目光在与会众人里扫了一周,“许氏已经撤销了对老张的控诉,他儿子的事,许氏基金会提供援助。你们中还有谁参与这件事的,最好主动到季副总那里坦白错误,不要等着我一个个的查,谁要抱着侥幸心理等着我来查,我就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抓王氏兄弟是杀鸡儆猴,扫除后患,至于那些小喽啰,可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当做笼络人心。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加深了对新总裁的敬畏。
湖滨别墅里。
陆晧言倒了两杯香槟,一杯递给她,“恭喜你,砍断了王燕妮的两只手臂。”
羽安夏和他轻轻碰了下杯,“所亏你神机妙算,让我守株待兔,果然逮到了两只大兔子。”
“别忘了,我帮你是有条件的。”陆晧言猛地一伸手,揽住了她,“哎呀,别闹。”她连忙把酒杯放到茶几上,拿出纸巾,想要擦手上的香槟,被他止住。
他捧起了她的手,送到唇边。
餍足之后,他双手托住后脑勺倚靠在床栏上,一双深幽的眼睛玩味的瞅着她。
“这就是你的条件?”她撩开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秀发,有气无力的问。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价值?”他反问,嘲弄的语气像一阵冷风,把她激烈跳动的心瞬间冻结了。
“我讨厌现在的你!”她赌气似的说。
他墨瞳微缩,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你也不讨人喜欢。”
她蹙起眉尖,像是被激怒了,一个鲤鱼打挺奋力地坐了起来,伸出两只小手捧住他的头,使劲的摇晃:“你赶紧给我想起来,把从前的冰葫芦还给我,把我的冰葫芦还给我。”
陆晧言快被她摇晕了,烦躁的抓起她的小手,禁锢在了背后,不让它们再乱动。
“放开,我要让你的海马体全部苏醒过来。”
“笨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在意识到他的意图后,她花容失色,再也不敢胡乱动弹了,可惜为时已晚。
“我喜欢乖一点的女人,你要记好,不要惹我。”他
“你是魔王,禽兽,不再是我的冰葫芦了。”她的眼眶红了,泪水在里面蔓延,然后控制不住的迸涌出来。
他的心莫名的震动了下,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爱之情从潜意识里冒出来,但他的表情依然淡漠,薄唇微启,慢慢吐出几个字:“我从来都不属于,也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于是她的眼泪就更汹涌了,小手拉上被子蒙住头,失声痛哭。
他的心像是被哭碎了,忍不住的痛,痛得他心烦意乱:“笨女人,你这样哭,眼睛都肿了,很丑,知道吗?”
“丑就丑,反正你都不记得我了!”她啜泣着,含糊不清的说,“我真希望那一枪打在我身上,只要你还记得我,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从前的我也没有喜欢过你吧,不然我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陆晧言故意说得残忍而冷淡,来压制心里不该有的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