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冷笑一声:“黑得白不了,白得黑不了,有没有做过,你们主仆俩心里最清楚。”
欧阳怀萱见儿子故意转移矛头,心里极为恼怒,这分明就是在偏袒羽安夏,“皓言,如果你觉得证据还不够充分,我会再继续调查,倘若真的是她做的,我要你跟她离婚,我们陆家决不能允许如此歹毒的女人做当家主母。”
“妈咪,我的婚姻我说了算,即便是她做的,我也不会怪她,是有人把她逼成这样的。”陆晧言说完,就牵起羽安夏的手,带着她离开了。欧阳怀萱痉挛了下,她很清楚,儿子所指的是谁,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为了陆家,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有克夫相的狐狸精留在陆家,把陆家搅得天翻地覆,手足相残。
回到别墅里,羽安夏脸上很平静,完全没有被欧阳怀萱的指控影响。
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不管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她都会认定是她做的。
唉,谁让她遗传了老妈的基因,不懂得讨婆婆欢心呢。
“饿了,我去厨房找东西吃,你要不要?”她拍了下陆晧言的肩。
“我让柳妈给你做了泡椒鸡爪,放在冰箱里。”陆晧言刮了下她的鼻子,知道她喜欢吃这些东西,来得时候就专门吩咐柳妈准备了。
“谢谢老公。”羽安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献上热吻,他故意一扭头,吻就落在了唇间。
“讨厌。”她娇嗔的捶打了下他的肩,转身朝厨房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陆晧言叹了口气,虽然她表面上云淡风轻,但他清楚,她心里或多或少都会难受。老妈要是老这样折腾,棒打鸳鸯的话,她的心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向他敞开?
羽安夏走进厨房,见炉子上小火慢炖着乌鸡汤,应该是给许婉玲的。
她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玻璃坛子装得泡椒鸡爪,又从消毒碗柜里拿出了碗和筷子,从坛子里夹了几个出来。她先尝了一个,味道真不错,好吃。
这个时候,柳妈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羽安夏,唯恐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责怪她到她房间找东西,她连忙解释道:“少奶奶,我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去你房间的,我可没想要害你。”
“没关系,你也是奉命行事,不怪你。”羽安夏耸了耸肩,把嘴里的骨头吐出来,准备扔进垃圾桶,当她踩开垃圾桶的盖子时,微微的震动了下,里面有个药盒子,正是她那盒被陆晧言扔掉的避孕药。
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前天,陆晧言把药扔掉之后,她想到新药还没给送过来,这几天又没有采取防御措施,万一发生意外中了彩就糟糕了。于是趁陆晧言洗澡的时候,她偷偷跑到后院去找,结果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还以为是被陆晧言处理掉或者被佣人清扫走了,没想到竟然躺在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她连忙把药盒捡了起来,如果没有损坏,还能吃呢。她记得还剩三颗,刚好够度假这几天用,可是锡纸盒拿出来时,却一颗都不剩了。
咦?难道这盒药不是她的,还有别人也在吃?
她不自觉得把目光飘向了柳妈,柳妈已经将近五十岁了,应该不需要避孕了吧?
她们这次过来度假,也就只带了柳妈和徐嫂两个佣人,jenny和cherry巴不得怀上陆晧言的孩子,肯定不会带避孕药。
那会是谁的呢?
在她纳闷时,柳妈的声音传来:“少奶奶,您在垃圾桶里捡什么?”
“没什么?”羽安夏摇摇头,把药盒子扔了进去,管它是谁的,不关她的事。
端起泡椒鸡爪,回到房间,打开电视,一边吃一边看,这是某女生活中的一大享受。
陆晧言在旁边看着她满足的模样,眼神极为宠溺。
迷糊呆瓜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性情淡泊、极易满足,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迷糊的时候,呆萌可爱,让他直想好好的保护她;机智的时候,古灵精怪,可以成为和他并肩作战的好搭档。她是无可替代的,即便她不爱他,心里装着别人,他也不可能放她走。
“冰葫芦,特别吃,你不吃吗?”她递了一个到他嘴边。
“我只想吃你。”他坏坏的笑了声,目光流连在她身上,逐渐升温。她方才想起自己还穿着泳衣,连忙从柜子里拿出睡袍穿上了,降低兴趣值。
“老婆,你不知道你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时候更美吗?”他眯起的眼睛里星光跳跃。
大灰狼!
她扭头,假装没听到,继续吃自己的鸡爪,解决掉最后一个之后,她舔了舔手,“冰葫芦,你什么时候给我把新药买回来?”
陆晧言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了,这女人是有多怕怀上他的孩子?
“回去就有了。”他阴郁的吐了句。
“这几天你做措施吧。”某女建议道,无视他脸上凌冽的电光,“你唯一能做得就是祈祷。”他强忍着爆发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羽安夏连忙拿起手机,打开了日历,神情严肃的计算起来,半晌,她哈哈一笑:“安全期,不用担心了。”
陆晧言风中凌乱,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拧了起来,“那我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她惊恐不已,想要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困在牢笼里的羔羊,毫无反击之力。
这一次,他完全是在惩罚她,直到楼下徐嫂的尖叫声,把他打断。
两人奔到大厅里,许婉玲正捂着肚子痛苦出声,身下已经红了一片,欧阳怀萱慌慌张张的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就赶了过来,护士们把许婉玲送上了车,欧阳怀萱和陆晧言陪在她身边,羽安夏和徐嫂坐在后面的车里。
好好地,怎么又出血了?这次又没有吃香辣蟹?羽安夏困惑的寻思着,难不成昨天做了坏事,今天遭报应了?
徐嫂子在旁边不停的抹汗,上次许婉玲差点流产,王燕妮已经剥了她一层皮,扣了她好几个月的薪水,这次好像更严重,万一真流了,她岂不死翘翘了?
许婉玲被推进了抢救室,其他人在外面等待着。
“徐嫂,你不是一直在婉玲身边吗?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在沙滩上还好好的。”欧阳怀萱焦急的问道,唯恐她的宝贝孙子保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呀,不能吃的东西我都记得牢牢的,没给小姐吃过。”徐嫂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