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楚兰,一年之前我们不认识!”
刘昭张嘴开始胡来。
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思想不如后世明显,但自由恋爱显然不会得到认可。
自己既然要吹牛,那就吹得惊世骇俗一点。
编个自由恋爱如何?
“哦?不认识?”上官谧很是感兴趣。
“说起认识来,还真是一言难尽!”刘昭脑子里想着,嘴里编着,手却抬起杯子,“上官兄,再喝一杯!”
上官谧笑了,刘昭看来真的是酒醉了。
当下毫不犹豫地和刘昭喝了一杯。
丫鬟急忙倒酒。
“小兰本来是许配了人家的,唉!”
上官谧的兴趣更浓了,许配了别人还能抢过来?
“去年我和家父走亲戚,正好就遇到她,她是我亲戚的邻居,看到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这辈子就非她不娶!”
“一见钟情!”上官谧点点头,“自古以来,这一见钟情的事多如牛毛,可是已经许配了人家,你是如何做到的?”
“看到她以后我就从侧面打听了她的信息,当然,听到她许配了人家,我是很难过的!”
“那是自然,喜而不得,人生一大痛事!”
“正是!为此我茶不思饭不想,回到家在家躺了半个多月!”
“刘兄也是性情中人,竟然如此痴情!”上官谧说着,主动端起酒杯,“为痴情干一杯!”
“干!”刘昭毫不犹豫。
喝完接着说道:“想了半个月,可把我母亲急坏了!”
“可那不也没有办法么?”上官谧很动心。
“是啊!我母亲知道我喜欢小兰,但是没有办法,于是便私下托人去小兰许配的人家打听消息,看有没有机会!”
“难为老人家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惜打听到的消息,对方有权有势,我这样的家庭可惹不起!”
刘昭是真的满嘴跑火车,从小多读小说看来作用是很大的。
“刘兄家境看起来也不错啊!”
“唉!在洛京,我这样的家境数不胜数,而对方的家境,说出来你都不信!”
“不信,能有多好?”上官谧带着些讥诮的意味。
“听我母亲说,对方家有良田上百顷,房子幢,还存有黄金千余两!”
虽然是吹牛,刘昭也不能吹得太过分,毕竟吹得太有钱,那容易露馅。
何况按照门当户对来说,对方是大富人家,那楚兰家也不会差!
自己圆谎就难了。
“这在洛京也不算很有钱吧!小富而已!”上官谧笑笑。
从刘昭的话中可以听出,刘昭家境充其量是殷实,还没有小富。
“在我看来已经很有钱了!”
“那后来呢?”上官谧对人家的财富不感兴趣。
“后来,我知道通过正当途径肯定是没有办法了,于是我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主意?不正当的主意?”上官谧的眼睛睁大了。
“也不是不正当,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昭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编着。
“什么办法?”上官谧都有些心急了。
“那就是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
奥特曼上的话都捡来用了。
“我还以为你要去抢呢?”上官谧松了口气。
“当然没有!”刘昭嘿嘿一笑,“我第二天就又去看亲戚了!”
“看亲戚,是去看小兰吧!”
“当然,我母亲知道我的意思,也是想让我死心,倒也没有阻止我!”
“去了亲戚家之后,当然我又见到她了,你也知道,在一个坊里,总是会见到的!”
“那是自然!”
确实,在一个坊里,男女老幼见面的机会自然不少。
出了坊就不一定了。
所以,刘昭编的故事漏洞不大。
“在的时间比较长,一来二去,我和小兰也算熟悉了!”
“她知道我对她有好感,于是有一天,我抓住机会,给小兰写了一首诗!”
“一首诗?”上官谧皱了皱眉,“说来听听!”
刘昭读过的古诗不少,情诗也很多。
但此刻显然不是卖弄诗歌的时候,所以脑子里想到的不是李商隐、柳永。
毕竟那不是自己写的,让自己编一个出来真是不容易。
倒不如来一首流行歌曲。
于是想到了张学友。
那首熟悉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我唱给你听哈!”刘昭笑着,唱起了国语版。
刘昭一开口,上官谧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是诗?
这不是大白话么?
听到刘昭唱歌,丫鬟站在后面也是在是忍不住了,太搞笑了吧!
刘昭却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地唱着。
足足唱了三分多钟,才停了下来。
上官谧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
这旋律确实很独特,但这不是诗,甚至可以说,这也不是歌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兄,恕我直言,此诗在我看来,更像是小儿的俚语,哪有半分诗的味道!”
上官谧酒兴很浓,说话也直言不讳。
“嘿嘿!”刘昭略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上官兄见笑了,这确实不是诗,这不过是我瞎编的歌而已!”
“嗯!”上官谧点点头,“民间俗语,也难见如此惊世骇俗的歌词,刘兄很会编啊!”
“那不也是没有办法么?以我的水平,也无法写出高山流水那样经典的歌曲啊!”
“高山流水?很好听么?我怎么没有听过?”上官谧饶有兴致地问道。
“啊!”刘昭瞬间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一个时空,当然不可能有高山流水,那就只能瞎忽悠了。
“这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书中说上古时期有两个著名的乐律大师写了一首高山流水,只是后来失传了!”
“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上官谧点点头,“上古时期的事,也当不得真的!”
刘昭笑笑,算是忽悠过了,又是上古,又是失传,算是圆谎了。
“上官兄,我写的歌虽然粗俗,但是小兰却明白我的心意!”刘昭又把话拉了回来。
“刘兄,莫非你就唱了这么一首歌,小兰就看上你了?”
“知我者,上官兄也!”刘昭端起杯子,“我再敬你一杯!”
上官谧微微一笑:“刘兄真是好办法!”
上官谧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和刘昭碰了一下,一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