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琰警惕地看着他,将苏白薇往身后拉了拉。
“我们已经订婚了。”
沈爱国却不管不顾,继续纠缠:“我比他差在哪里?”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开始指指点点。
苏白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大声说道:“你整个人都比不上他一根头发。”
当众出糗,让沈爱国暴怒起来。
他冲上前去,怒指着苏白薇:“一边要跟我订婚,一边勾搭野男人。”
张嘴就来,不知真相的群众瞬间被带了节奏。
统统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苏白薇和盛琰。
“亏我刚刚还帮她说话!”
“没想到这姑娘这么不自爱。”
众人开始议论。
盛琰捏紧拳头:“沈爱国,白薇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苏白薇看向沈爱国,回击道:“你暗地里跟寡嫂勾搭,道德败坏!”
见矛头指向自己身上,沈爱国更加恼怒,似乎想要动手。
庙会上人多,大家七嘴八舌指责他。
“大庭广众,纠缠有夫之妇,有没有分寸!”
“人模狗样!”
苏白薇一脸厌恶,盛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她离开。
沈爱国不甘心地喊着,但两人充耳不闻,径直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盛母的肺病好的七七八八,苏白薇又添了几味药,眼看着就要好了。
出门闲聊时,二婶子突然发现她面色红润,哪有以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他娘,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盛母如实道来,把苏白薇夸上了天。
二婶子一听,村里这是来了个神医啊!
赶紧屁颠屁颠地找上门,向苏白薇倾诉自己腿疼。
苏白薇早已看懂大半古医书,她仔细摸了摸二婶子的小腿。
触感有明显的硬块,应该是骨质增生。
随后她说明情况,告知她要注意保暖,多用热水泡脚。
二婶子连续试了一周,果然没有那么疼了。
她感激地拿来十个鸡蛋作为报答。
苏白薇再三推脱,还是拗不过她,收下了。
这二婶子可是黑河村里的小喇叭,一出门,逢人便说苏白薇是个神医。
这些天里,陆陆续续有村民来苏家找苏白薇看病。
忙的她不可开交。
先前购买囤积的药材远远不够,四处打听下,她才又买到几株常见的药材苗。
外面冰天雪地,纵是不可能种在户外。
她趁盛琰外出,偷偷把它们带进空间,还浇灌了几勺灵泉。
养的鸡鸭鹅们也逐渐长大,苏白薇盘算着,改天炖汤给家里人补补。
这一天,苏白薇碰到一个棘手的病情。
水痘在村里孩子中间不算罕见。
可有个男孩喝过她开的汤药后,痒痛的感觉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
甚至,还高烧不退……
苏白薇带上自制的口罩,仔细观察着男孩身上的水痘。
只是轻轻的触碰,男孩就失声叫了出来。
“好痛!”
苏白薇哄了哄他,心下有了分寸。
路上,她脑海里不停的回忆古医书上的内容。
如果她能研制出一种高效的草药膏,男孩就没那么痛苦了。
她从空间里取出屯的草药,研磨至粉末状。
每一步都按照古医书上面的步骤,精准无比。
最后成品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罐,深绿的的药膏涂抹在水痘上,冰凉的刺激让男孩面目变得狰狞。
“别动!”
他刚想挠,伸出的小手被盛琰拉住。
苏白薇把药膏递给男孩的母亲,叮嘱她一天上三次药。
约摸过了一周,男孩脸上的水痘消失地无影无踪。
冬春季正是水痘的高发期,其他孩子冒水痘,家长们也赶忙来找苏白薇购置药膏。
一时间,苏白薇靠这个药膏小赚了一笔。
数着兜里破旧的纸币,苏白薇感到欣慰。
古医书是天赐之物,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要是她以后能开一间医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上扬。
落在盛琰眼里,却觉得有些异常。
他端来一杯温水,苏白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她刚要开口,盛琰抢先一步:“白薇,我有件事要问你。”
苏白薇心中疑惑:“怎么了?”
她紧张得嗓子仿佛哑了般,两手无处安放。
盛琰把她脖子上的白玉吊坠勾了出来。
“这是盛家的传家宝,怎么会在你这里。”
苏白薇脸色发白,不知如何回答。
两人沉默不语,半响,苏白薇才开了口:“这是阿姨前几天给我的。”
她提心吊胆,生怕盛琰戳穿自己。
盛琰眼底意味不明,抬手把她垂落地发丝别在耳后。
“原来是这样。”
深夜,盛琰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他清晰地记得,这被盛母小心翼翼地存放起来,从未传给苏白薇。
就算要给,盛母也会事先与他商量。
还有前几天买回来的药材苗,居然凭空就消失了。
苏白薇似乎真的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
翌日,苏白薇把空间里的鹅抓了出来。
“我来吧。”
盛琰接过这只鹅,放在滚烫的开水里去毛。
当归、黄芪……一味味药材放进炖锅中。
不多时,独特的味道被激发出来,传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苏白薇给每人盛了一大碗。
三人捧着汤,享受这稀少的美味。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活在空间里,这只鹅的肉质十分紧致爽弹。
喝下一碗,像是干枯的身体被灌上了清泉。
苏白薇萌生出一个想法,要不要孵化一批鹅在里面养。
叩……叩……
急促敲门声响起,还伴着几声辱骂,苏白薇起身开门。
来者是村里的大婶。
还是个泼辣且爱计较的人。
她极力踮起脚尖,往堂屋瞅了一眼,只见那木桌上堆了些骨头。
顿时怒目圆瞪。
她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苏家偷了我家的鹅!”
这一喊,瞬间吸引了众多村民的注意。
盛家母子听到这,急匆匆跑出来。
盛母满脸不解:“可不能乱说啊!”
大婶双手叉腰:“我家刚丢的鹅,转头就在你们家锅里了!”
盛琰面色阴沉,反问她无凭无据。
大婶不依不饶,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没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