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正是你的私人物品,你可以把它放到博物馆里,当然也看可以用来出售,这点总没错吧?”王冰悦再度发问。
听到这里后,张教授的脸色也发生了细微变化。
很显然,王冰悦说的很正确,只不过就是张教授不想售卖青铜镜罢了。
“存放在这里,总比交给私人收藏家要好得多。”
“就算你养父和我有同胞之情,我也不能给你这个面子,真是抱歉。”张教授忍不住轻叹口气。
听到这里后,我们也同时意识到,看来单纯靠着交涉手段的话,已经没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在这时,周围的灯光却忽然变得阴暗下来,而后整个博物馆都立刻变得黯淡无光。
我们身边伸手不见五指,我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头看向身边的张教授,用手机投射出微弱的光亮。
而张教授也显然是一头雾水,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
在这时候,周围的报警器忽然响了起来。
我当即回过头,忍不住眯起了眼。
报警器既然会做响,这就意味着,有人已经闯了进来。
只不过,我们并没看到其他人的踪影。
现在
是闭馆时间,外面还有保安看守,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想进来并不容易。
也就是说,一般人根本无法闯进来,除非是……有着特殊手段的家伙。
在这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也就是一直在和我们争夺神器的古潼京。
“有可能是古潼京来了,首先要保护好青铜镜,然后再……”我当即向众人开口。
可当我们猛然回头的时候,却全都愣在了原地。
因为,刚刚还完整摆放在我们面前的青铜镜,此刻竟然原地消失,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玻璃罩。
看到这里后,我们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分明只是在一转眼间,玻璃罩也依旧保持着完好无损,可里边装着的青铜镜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大概也就是古潼京才对。
“这怎么搞的?我的宝贝呢?”张教授顿时瞪大眼睛,手足无措的在空中做着比划。
“就算你再问也没用了。”对此我也只能轻叹口气。
“当务之急,还是要去尽快找到古潼京才行,他应该还没离开博物馆。”
我倒是稍微清楚博物馆的防护机制,一旦有展品
被盗走,警报就会立刻开启,而且所有的出入口都会被瞬间封闭。
所以,还在博物馆里的任何人都没法离开这里,只有在负责人赶来后,才会打开屋门。
而今天又是休息日,估计负责人赶过来需要很长时间,在这期间,或许我们就能顺利找到古潼京。
“什么古潼京?我不认识那种人。”
“倒是你们,我前脚刚拒绝你们,紧跟着就出了这种事,难不成是你们做的吗?”张教授恶狠狠的瞪着我们不放。
“我没必要做这种事,你的确不知道古潼京是什么人,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我没必要跟你做出解释。”
“我们就算想得到青铜镜,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听着,你如果还想把青铜镜拿回来的话,就得配合我们行动,现在就去想办法打开备用电源,恢复博物馆里的灯光,然后再搜索整间博物馆。”我冷声向张教授回话。
他虽然犹豫不决,但在我的提醒下也还是反应过来,直接一路小跑去寻找备用电源的开关。
我们自然没有闲着,分开了几个小组行动,分别前往不同的位置,去寻找古潼京和青铜镜的下
落。
我和王冰悦、闫梦则是走在了一起,很快来到了走道边。
墙上贴着博物馆的详细地图,从这上面看,博物馆一共有着三层,而且空间很大,如果在这种黑暗情况下随便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的话,我们也很难找到古潼京的下落。
“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打开电源。”王冰悦不停打量着周围。
“你觉得这次的事,是古潼京干的吗?”闫梦却忍不住向我发问。
“也只有古潼京才有这种手段,不过,无论是不是古潼京,我们都必须要找回青铜镜才行。”我缓缓摇着头。
其实我并不在意对神器出手的到底是谁,我在意的,就只有如何才能找回神器这一点。
而在这时,我们却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我们当即赶了过去。
可我们刚走进单独展厅,就发现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青花瓷碎片。
原本被放置在这里的藏品,此刻全都被拿了出来,而且扔在地上打碎。
对博物馆而言,这大概也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这些可都是名贵的文物,竟然一点都不珍惜……”王冰悦眉头紧皱。
她毕竟也是个考古学家
,对于这种文物自然十分看重,如今眼睁睁的看着珍惜文物被打碎,也自然会觉得愤懑不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打量着面前满地的碎片,也没有因此而分心。
对方的目的,大概就是不断在博物馆里造成破坏,用这种手段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那家伙如果只想要偷走青铜镜的话,现在他已经得手,也应该想办法离开才对。”
“继续制造混乱,只会让形势变得更加复杂。”闫梦注视着周围幸存下来的展品,却忽然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惨叫。
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闫梦便被人推了出去,笔直的倒在了满地的碎片上。
刹那间鲜血横流,闫梦虽然没有性命之忧,身上却已经布满了伤痕。
而且她的四肢都被瓷器碎片穿透,创口十分狰狞,如果不及时包扎的话,说不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出事。
“我去把李黎叫来!”王冰悦赶紧转身,不断在走廊里呼喊着李黎的名字。
“没、没事……”
“这点小伤,还不至于小题大做。”闫梦忽然伸出手。
我这才注意到,在她掌心里,竟然握着一张薄弱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