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冰悦并没有说更多话题,很快王冰悦就回去休息,我也重新躺在沙发上,默默闭上了眼,在不知不觉中睡着过去。
当我们再度醒来时,就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
郎木在喊醒我们之后,把保暖外套递给我们,然后方才打开屋门。
果然,外面的积雪已经融化消失,此刻正是太阳高照,也恰好是出门搜索的最好时间点。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千万不要迷路,不然的话,就真的走不出来了。”郎木再三叮嘱。
在稍作安排后,我和王冰悦一队,刘玥和闫梦一队,李黎和杰克一队,我们六人则是一起前往不同的方向,按照郎木所提供的少许线索,去寻找那个神庙的所在。
不过,我和王冰悦在走了整整两个小时后,身边却依旧是茫然一片,除了满山碎石之外,就再也没有见到其他光景。
“之前郎木提起过,万物母气鼎已经被人从墓地里拿了出来,而且专门供奉在一间小神庙里,神庙和墓地之间应该是紧挨着的,只是因为地震的缘故导致山崩,所以找不到出入口。”
“我们只要能找到神庙或墓地中的任何一个,那么,
就意味着我们距离万物母气鼎已经并不遥远。”王冰悦低声开口。
可是,在我们一直找到下午时分,眼看着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更重要的是,在这一路上,我所看到的景象,却和郎木所说的截然不同。
郎木曾经说过,在万物母气鼎被带出来后,山脉就一直生机勃勃,哪怕是到了寒冬时节,也依旧有许多的生灵存在。
可在万物母气鼎因为地震而消失后,山脉里边重新恢复到往日的萧条状态。
然而,如今在我入目之处,却依旧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虽然在冬天生物并没那么多,却依旧能看到许多挺拔的松树,甚至有时候,还能看到雪窝里有野兔奔跑。
更重要的是,我们竟然还找到了一株正在盛开的梅花,据说这一朵梅花就价值上千块,是不可多得的景物。
我亲眼所看到的这副景象,和郎木口中的“生机萧条”完全沾不上边。
“有没有可能……其实郎木也骗了我们?”我回头看向王冰悦,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可能早就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是为了万物母气鼎而来,他作为当地人,肯定
不希望我们把神器带走。”
“可是,他毕竟也收了我们不少钱,所以总归要为我们提供帮助,一方面他又想要保护万物母气鼎,所以,才会故意编造出了这个谎言,声称万物母气鼎已经在地震中失去了踪迹。”
“实际上,供奉着万物母气鼎的神庙可能依然还存在,不然的话,这片山谷内,也不会有如此的生机。”我继续述说着自己的推测。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如果郎木真的在欺骗我们,那我们正在寻找的方向,也可能是错误的吧?”王冰悦点头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得不另换一个想法。
我带着王冰悦一起离开,直接按照和之前完全相反的方向开始前进。
不过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在接下来,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天色就会完全黑下来,而我们在那之前,也必须要尽快回到木屋去。
“现在还只是五点多,应该不至于黑天吧?”王冰悦看了看手表,抬头打量着头顶的天色。
虽然太阳已经快下山,不过这么看起来,也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也完全来得及赶回去。
可令人想不到的,却是在这之后,天色
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昏黑起来。
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刚才我们决定换个方向的时候,天色分明还很亮堂,可在一转眼间,却已经变成了一片昏黑。
甚至,当我们再度抬头时,就发现太阳也已经不见踪迹。
“这是在山里……和外面的情况不同,光线会被山顶阻挡,所以在外面还天亮的时候,山谷里可能已经是晚上了。”我猛地反应过来,想到了之前一直被疏忽的地方。
我们周围全部都是高山,海拔也并不低,所以在这种地方,天黑和天亮的时间点,都不能按照常理来进行推测。
想到这之后,我拉着王冰悦直接原路折返,也开始一路小跑起来。
可是,当我们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天色却已经一片黑暗,可见度也变得极低。
我们也顾不上其他,只能在这里继续走下去,期待能尽早回到木屋驻地。
偏偏在这时候,我们耳边却响起了狂风的呼啸声。
我下意识的转头,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在不远处的许多虚影。
那些虚影在空中不断摇曳,就像是活生生的人一般,正向着我们不断游离而来。
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下
意识握紧了手腕。
我能感觉到,那些虚影靠近我们的速度很快,就算我和王冰悦拼尽全力的狂奔,估计也会被它们追赶上。
想到这里,我直接掏出怀中的纸人,然后念了一下九字真言,放在了自己脚下。
纸人顿时随风而起,变成无数的碎屑,在我们面前一直飘零不散,形成一道屏障。
当那些虚影抵达时,也顺利被这屏障所阻挡,无法再度前进分毫。
“我们赶紧走,必须尽快离开这,昆仑山本就历史悠久,里面也曾有着无数人丧命,孤魂野鬼很多,可能会滋生出各种各样的怪物来。”我继续向王冰悦交代。
然而,王冰悦却忽然停住脚步,死死的盯住我们面前的一颗松树。
“你注意到了吗……那棵树,我们在半个小时前就遇到过……”王冰悦脸色难看。
“我记得很清楚,那棵树似乎被雷击中过,虽然还活着,可树冠却变成了光秃秃的模样,而且外表也有着焦黑的痕迹。”
“现在想想看……我们正在走的这条路,其实我们半个小时前就来过,或者说……其实我们这半个小时里,一直都在这段路上,始终都没走出去过。”